江白把这辈子悲伤的事都在脑海里过了一圈，最后还是没崩住，笑出了声，
“噗——”
他这一笑，气氛显得更尴尬。
听到江白的笑声，余光回过神来，下意识开始质疑，
“是不是哪出问题了，艾丽耶丝，你真是第四研究所的？”
艾丽耶丝听到这个问题，嘴角又泛起苦笑，
“所里的成员，身份暴露后会被全球追杀，有时候甚至会被所里自己动手清除，以绝后患冒充第四研究所的人，谁会做这种事？”
余光的脸色更加阴沉，此刻智商已经逐渐回归大脑的高地，谎言被戳穿之后，到处都是漏洞和破绽，就连他一直珍藏的纸质证明都显得格外可笑。
但凡余光对第四研究所的狂热崇拜少一分，他都能看穿这个拙劣的骗局。
从另一个角度来讲，余光被骗也不冤枉，对方很明显是有备而来，为余光定制了一个骗局。
江白眼神一沉，心中暗道，
“如此有针对性的骗局，显然吃透了余光，对于骗子来讲，上一个骗局没有被拆穿，为什么如此轻松放过了余光？”
身为欺诈师的江白，自问换做自己，既然能吃透余光，绝不会只骗十亿就收手！
完全可以给余光第二次面试的机会嘛！
实在不行，让余光介绍三个面试者，可以获得免试机会，成为第四研究所外围人员，他介绍的面试者每人交取十亿报名费，每个面试者的报名费33归自己的介绍人所有
老祖宗都玩烂的骗局了！
轻则骗的余光身无分文，重则骗的他倾家荡产，负债百亿！
能布下这样一个骗局的骗子，已经能得到江白的认可，却在不恰当的时机收手，整件事处处透露着诡异。
艾丽耶丝好奇问道，“余光，所里的人都有代号，安排你面试那人的代号是什么？”
虽然丢了大脸，余光此刻依旧能保持最基础的冷静和理智，不快说道，“画家。”
画家？
又一个碎片摆在江白面前。
由于轻微的被迫害妄想症，江白总觉得一切没那么简单，也许余光身上发生的事，和都护府地变、老兽皇黑化这条线有什么关联，只是江白还没找到最关键的信息。
艾丽耶丝摇头，直言道，
“我不认识叫‘画家’的人，我不能肯定对方是否是所里的人。但我可以向你保证，以你的能力才智，如果愿意加入我们，所里会非常欢迎，就算现在也来得及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