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走了三四家，明明还有空位，却都说被人订下的情况下，她总算明白了些什么。
在第五家酒楼时，钟冉不等小二说话，直接道：“又被人订下了？”
小二尴尬一笑：“小姐，真的被订下了。”
“很好，我等下一批。”她带着钟宴站在那里不走了。
小二顿时更尴尬了：“小姐，现在正是吃饭时间，为了不影响你们，要不，你还是换一家？”
钟冉淡淡道：“不怕告诉你，你们这家已经是第五家了，我们饿得走不动了，今天还就在这里吃了，除非你让所有人一直坐在这里不走。”
小二一张脸成了苦瓜色，这时掌柜走过来。
“你们就两位吗？不好意思，刚刚小二记错了，二楼的大厅还有两张桌没有订的，要不，你们上二楼？”
钟冉淡淡看他一眼，微微点头，带钟宴往二楼上走去。
二楼的四周是厢房，中间是大厅，也坐了很多人，在偏僻的角落还有两张桌子。
这样的位置正适合钟冉，她带钟宴走过去，让他坐更靠里的位置，尽可能少的近距离与无辜之人接触。
“两位，想吃什么菜？”掌柜跟着上来，亲自招呼她们。
钟冉这回也谨慎了些：“你们都有什么菜？”
掌柜让她看四周的墙壁，挂着一些菜品。
除了几道招牌菜，其余的菜她几乎都点了一遍，特意指名要大份的。
掌柜在心中暗算了一下，小心翼翼道：“小姐，这里已经有一千零八两了。”
果然如传闻中那样啊，动辄就是过千两。
这还是没有点上招牌菜，否则也得冲向三千两。
“行，赶紧上菜，越快越好，记住，份量要大啊。”
“哪样最快的，先送上来，我弟弟饿了。”
掌柜听她这样说，便下去让厨师看着有的，或者是最简单易做的，先送了几份上去。
饭也送了三大份上去。
结果等到下一份菜送上去时，桌面上的已经一扫而空。
周围的食客很多目光都落在她们身上，毕竟两个人吃一千两的很少。
“你们有所不知吧？前些时间在醉仙楼，有一对姐弟，吃了三千多两的饭菜，结果付账时只付了一千两，可把掌柜差点没气疯。”
“哦？还有这样的事？什么样的姐弟这么厉害？”
“如果没有猜错，很可能就是那对姐弟。”
“什么？那掌柜还敢招待她们？不怕她们吃了拿不出银两吗？”
“怎么不怕？听说现在各大酒楼都将她们列为黑名单了，只是听说她与宁王之间，有些不得不说的故事，所以各大酒楼的掌柜又不敢过分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，所以，她们现在能在这里，会不会就是死赖在这里不肯走的？”
那边的钟冉脸色黑了，她就说为什么今天走了那么多家酒楼也没能吃上饭呢，原来是成了名人？
只是这个名声不怎么好，成了霸王餐的代名词？
钟宴悄悄看她：“姐姐，是不是我吃得太多了？”
钟冉轻道：“不用管他们，上次是姐姐没有做好，以后不会了。”
她会努力把名声挣回来的，让那些人都知道，她们不是吃霸王餐的人。
一盘盘菜被送上来，这里的味道也不差，而且还有些味道很不错的，份量按她的要求都是用足量的。
菜上完后，掌柜拿着一本账册上来，站在钟冉身边。
“小姐，你们这一顿共吃了一千零两，零头给你抹去，共是一千两，你是现结，还是前往宁王府清账？”
钟冉轻咳一声，那天真的是意外。
但今天这样也吃了一千两，真的好贵。
再多来几顿，迟早把她吃穷啊。
“现结。”她拿出一张千两银票拍在桌上。
掌柜接过，确认银票没有问题后，才笑道：“小姐，公子慢用。”
他正想退下去，钟冉叫住他：“掌柜，你们这种酒楼，是不是每顿饭都要这么贵？”
掌柜笑道：“小姐，不是的，你看这里，一道菜从十几两到百多两不等，正常人七八个人一顿饭约莫几百两便足够了。”
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，但钟冉听明白了，她们姐弟俩就不是正常人。
不过，她们本来也不是正常人，这个没有什么好说的。
钟宴的体质就是这样，她没法改变什么，只能想办法让他吃饱。
“京城中，以我们这样的胃口与肚量，有没有实惠些能吃饱的？”
掌柜轻笑道：“有的，街边的小饭馆，或者一些摊贩那里，你们吃一百多两就足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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