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早,百姓出门,发现大街上有兵卒巡街,到处张贴着告示。
吓一跳,当年战乱,也没见这么多兵卒来过,这是咋啦?
待听识字的人念完告示,才知中山狼县令已被罢免,流放儋州去了!
人人奔走相告,都去县衙看热闹,说是让客商、村民认领自己的财物。
死寂沉沉的县城一下活过来,不知从哪儿冒出不少人。
有的急忙往乡下跑,告知乡下亲人,大牢里的人放出来了,于是不少乡民也往县城赶。
待衙门开衙,外面早已水泄不通。
皂吏们拿着水火棍站两边,敲击地面,嘴里喊着:“威武!”
苏樱审案,胡县令,不现在应该叫胡长史、王参军、江司马、苏署令旁听。
这些人旁听,其实也是变相公证。
衙门分两处同步进行,一处是认领财物的客商、村民,由宋曹吏带着衙役们一一核对账目,清退。
这些本是良民,无辜被抓,根本就没立案,卷宗都没有,省了苏樱审案。
不问缘由,直接放人清退财物。
要审理的是关押的十几名囚犯,这些有卷宗,冤不冤枉,一审便知。
韦阿小昨晚放出来了,多亏牛二多了一句嘴,苏樱让人赶紧去放。
再晚几步,韦阿小该吊死在牢房。
被冤枉抓了许多人,韦阿小冤屈,见不止他一人,尚且能忍受。
昨晚那么多冤枉的放了,自己最早被冤枉抓进来的却不放,那种心理落差受不了。
谁知道这些官老爷几时想起自己再审判?
出狱无望,这一辈子谨小慎微,连只蚂蚁都不敢踩的人,无辜被抓,无人解救。
心灰意冷,解下裤带往房梁上一投,打个死结,脑袋往里一钻,悬在半空中荡悠悠。
牛二、何豹进来,惊得魂飞魄散,忙将人抱住取下。
昏死过去的韦阿小好一阵才悠悠醒转,哭道,“救我作甚,不见天日的鬼地方,不如早死早超生!”
“你这人好没道理,都说了让你且忍一忍,苏大人明日便审案,你怎地想不开,去上吊?
幸好苏大人听闻你还关着,叫我等赶紧放人!慢两步,你不就白死了么?”牛二骂道。
“放人?苏大人真如此说?”韦阿小眼中闪过光。
“当然,苏大人说怎么你还关着?上次捞郎中时就听到你在喊冤。”牛二道。
“捞郎中?”韦阿小想了想,想起那个身形纤瘦的女官,原来她是苏大人!
客栈睡了一个安稳觉,韦阿小早早来到衙门候着。
苏樱、胡长史等一众官员依次从在高椅上坐下。
待看清主位做的是位纤瘦女官时,百姓议论纷纷,“天啊,苏大人竟是女官!”
人们既兴奋,又好奇,想知道女官会怎么审案,纷纷往里挤。
“后退!不许踏入公堂!勿扰公堂秩序!”牛二喝道。
人们仔细打量,发现公堂上的皂吏全是眼生的,不见往日那帮豺狼虎豹。
“啪!”苏樱一拍惊堂木,大声道,“韦阿小何在?”
“大人、草民在此!”公堂外的韦阿小大声回道,快步走上前,“草民见过苏大人!”
“说说,你因何入狱?”苏樱语气温和。
“回大人,草民家住城西左里巷…”韦阿小把事情讲述一番。
“把黄三带上来!”苏樱对牛二道。
没一会儿黄三上来,浑浊的眼睛咕噜噜转,“见过大人!”
“黄三,本官问你,因何抓韦阿小入狱?”苏樱厉声质问。
“大人,小的冤枉啊!抓韦阿小是奉县令之命,因何原因,小人不知!”
黄三先发制人,大喊冤枉,把事儿往王端方身上一推二四六。
“啪!”苏樱一拍惊堂木,“你说奉县令之命,抓捕公文呢?”
“嘎?”黄三茫然看着苏樱。
甚抓捕公文?他攀上王县令后,抓人就抓人,何来抓捕公文?真新鲜!
“带人证!”苏樱冷笑一声。
又上来几个衙役,都是黄三的跟班。
“本官且问尔等,当初抓韦阿小可有官府公文?可是奉县令之命?因何抓人?
从实回答,想好了,污蔑、撒谎,本官必严惩不贷。从实招来,可减轻罪责!”苏樱沉声道。
衙役们被关了一晚上,想不到有一日自己也被关进潮湿阴冷的牢房。
心中惴惴,跟着黄三帮王县令做了不少坏事、恶事。
王县令被革职流放,不知前面等待自己的是什么。
苏樱这句减轻责罚给他们机会,纷纷道,“大人,韦阿小无罪。
并无抓捕官文,亦不曾得县令命令,是黄三邀我等上门抓捕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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