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聿寒闻言，又问道：“什么时候能查清楚？”
“最快要两天。”司曜合上文件夹说道，对于这件事，他挺有兴趣的。
一种不太常见的物质同时残留在三个人的身体里，让他们同时喝醉，然后几乎同一个时间醒来，就是给他们三人下同一分量的迷药，也做不到这个效果。
“太慢。”陆聿寒不满这个进度。
司曜耸了耸肩膀，知道他是个追求完美与进度的人，在这两者之前，这次只能选择前者。
“没办法，这个物质罕见，如果这真的是人为因素，我挺佩服制造这药方的人。”他说道。陆聿寒抬眼，冷眸萧然，看得对方身体一震。
“行了，你别这样看着我，医学工作者，追求的就是严谨，你再等等吧，对了，听说念教授那时候也在场，她现在还好吗？”司曜关心着，昨天的事情，董子俊大概都说了一遍。
“她没事。”陆聿寒听见好友在关心念穆的情况，心里有股莫名的感觉，只是一闪而过，他没有细想。
“念教授没事就好。”司曜笑着说，又问道：“对了，要给她抽血检查吗？”
陆聿寒垂眸翻阅文件，嘴唇吐出的话语云淡风轻，“有三个样本还不够吗？”
司曜摸了摸下巴，无所谓道：“够是够，但是听董子俊说，三人醒来回来后，她还没醒来，我在想着如果钱教授他们是被人下药，那念教授一定也被下了药，而且这个药可能跟他们三人的有所不同。”他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，只是现在要去做检查，已经迟了。
陆聿寒了解念穆，她昨天大意，今天肯定不会大意，现在恐怕已经吃了自己备用的药。
“你怎么不说话？”司曜问道。
“在她身上你们检查不出什么来。”陆聿寒说道。
“为何？”司曜以为他是舍不得自己去抽念穆的血，虽然这个认知有点夸张，但是也不全无依据。
从这几次的经验告诉他，陆聿寒对念穆绝对有感情，而且这份感情不简单。
只是还有一个假的顾夕在，他不好表现得那么清楚罢了。
“她吃药了。”陆聿寒解释道。
“药？什么药？”司曜一下子没搞明白。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淘淘闻言，替父亲解答着，“姐姐今早醒过来以后就说要吃药。”
“她哪里来的药？”司曜脑子一转，立刻问道：“不会是她自己研造的吧？”
“嗯。”陆聿寒点头。
见识过念穆的药，司曜相信她有那个本事，于是放弃了替她抽血检查的念头，忽然又道：“那没办法了，你能把念教授的客房号告诉我吗？”
“你要做什么？”陆聿寒停下工作的动作，抬头看着他。
“我想去探望她，顺便的，看看她带着的药。”司曜对念穆的研究很是好奇，只是陆聿寒说过，她在生物公司的研究就是正常的项目，而她私下的那些药物，并没有用公司的资源去做研究，所以她手上那些解毒作用的药丸，还有其他的，陆聿寒都不知道。他很是好奇，念穆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，才能研究出这么多市场上没有的药品，而且她还没打算用这些药物去赚钱，只做那些普通的研究。
“裴叔叔。”陆聿寒还没开口说话，淘淘就忍不住说道：“姐姐需要休息，你不要打扰她。”
司曜心想，这哪里是打扰，他看着办公桌后的男人，依旧在看文件，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一般。
念穆的确需要休息，他现在去打扰也不好，他转了念头，也没继续坚持，“好吧，要是出了结果我会通知你的。”
陆聿寒按了一下内线，说了一句，“送客。”
没过会儿，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走进来，对着司曜说道：“先生，这边请。”司曜看了陆聿寒一眼，心里暗暗嘀咕着他的占有欲后，转身离开。
另外一边。
念穆吃了药后，感觉好了很多，再次坐起来，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。
她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，昨天晚上昏迷一直到现在，都没有洗漱，即使不仔细去嗅，她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已经有一股味道。
念穆下了床，到浴室冲洗一番后，走出来，看着餐车上的食物，愣了愣。
这是陆聿寒让人送过来的，名义是员工待遇……
念穆嘴角路不出一点笑容来，推着餐车到了沙发旁边，坐下。
打开被盖着的食物，很是丰盛，只是一早已经冷却，让人勾不起一点食欲来。
念穆本着不浪费的原则，勉强自己吃了几口以后，实在是吃不出来了，于是把盖子盖上。
客房的门铃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