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羽的背影已经消失。
我不得不收回视线，望向盛月殊：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江亦，我看得出来你对宫羽似乎有着不一样的情愫。那样的眼神，你从来不曾出现在别的人身上过。”
盛月殊来到我病床前，伸手想触碰我的脸，却被我避开。
她修长的手，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。
“江亦，其实你刚才那种眼神我不是没有见过。你知道我在哪里见过吗？”
我压根不想知道，便也没有出声。
微闭着眼睛，只当自己在休息。
她继续道：“是从前的我。至少在半年前，我还能够感受到你对我的感情。”
“可现在，这种感情却越来越淡，淡到几乎看不见。”
盛月殊的感受是对的。
当我无法坚定地选择她时，我就知道我和盛月殊之间的感情只能算是过去式。
听着她难过而叹息的声音，我没有丝毫心疼的感觉。
走到今天这一步，绝大多数的情况下，是她一手造成的。
盛月殊对我的误会，和那些伤害我不可能忘记。
日积月累的伤害，早已经将那些过往的情分消磨。
我睁开眼睛看向她：“你既然将这一切都看的清楚明了，那我们之间是不是可以好好结束？”
盛月殊眉眼一沉，冷声拒绝。
“江亦，如果你是为了宫羽想离婚，我不会答应。”
“不对，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答应跟你离婚。”
这种无畏的坚持，只叫我觉得心头烦闷。
麻醉刚醒，我本身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去跟她争论这些事情。
她却继续在我耳边絮絮叨叨：“你到底将我当成了什么？生这样严重的病却也瞒着我。”
说着，语气又软和了几分：“你是不是怕我担心，才故意不跟我说的？江亦，其实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？”
“往后我们好好过日子，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回到过去。”
我侧过身冷冷道：“我不想回到过去。”
过去有什么？
只有深陷黑暗牢笼中的我，只有憋屈苦楚的我。
我为什么要回到那个时候？
“好好好，那我们就开始新的未来。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盛月殊一反常态，对我十分温顺。
可我却担心她是不是又有什么坏心思在，始终对她有所堤防。
我在医院躺了足足半个多月，才得以下床。
这半个月里，除了有一个男护工在以外，盛月殊几乎每天都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