拽着我的人是盛月殊，她一手死死抱着全是空白纸的信封袋，一边拉着我。
眼中的着急和担心丝毫不加掩饰。
“你自己走吧，我要过去看看。”
“你生病把脑子生坏了是吗？有什么东西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？”
她不由分说，用力拽着我离开了走廊。
来到陈氏集团大厅时，我看着攒动的人群心中似乎有了些底。
“你马上把许思域叫过来。”
盛月殊此刻正担心着签约的事情，狐疑地问道：“叫他来干嘛？这里这么危险。”
“你自己看看怀里抱着的是什么，再考虑我说的话。”
闻言，盛月殊打开封口将所谓的合同拿出来之后，我清晰地看到两眼一黑的具象化。
“白纸？怎么会是白纸？你早上拿错了？”她抬头便开始质问我。
“你有病吧！这是我自己的项目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。你自己好好想想除了你我之外还有谁动过这个信封袋。”
盛月殊微微偏头：“好像没有人拿过啊，就是从我办公桌上直接带过来的。除了你我之外，我确定没有第三个人摸过。”
她的神情十分严肃，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，替许思域开脱。
“这样，先回公司看看是什么情况吧。这里的事情，等他们解除了火情之后再说。”
我同盛月殊火急火燎地回到公司。
正当我以为这一次一定可以将许思域摁在地板上摩擦，他都百口莫辩的时候。
盛月殊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看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信封袋。
而里面装着的，正是我那完整的，十份合同。
“江亦，你看东西在这。”
她说这话的时候，轻轻嘘了一口气：“我就说你不应该乱怀疑别人，看来是我拿错了，你还污蔑人家。”
“这怎么可能。”我拿过合同细细打量着，心中自然不相信。
此时，许思域刚好经过门口，他关心地询问：“盛总，江秘书，今天这么早回来了，看来签约一定很顺利吧。”
盛月殊清了清嗓子问道：“你今天有来过我办公室吗？”
许思域摇头：“今天早上我挺忙的，再说了办公室没有盛总在，我进去干嘛？”
我观察他，试图在他脸上寻到一些蛛丝马迹，但他的伪装的确足够优秀。
神情动作都很自然，没有一丝破绽。
“你应该的确没有进过盛总的办公室，但是我猜你应该去过陈氏集团吧？不然你身上为什么会有一股淡淡的烟味呢？”
我估计他是在陈氏烧毁了我准备好的合同，才会引起火灾。
这次的火灾只是触发了烟雾警报，并没有实质性的大火。
唯一说不通的是，盛月殊说合同没有经过第三个人之手，那是什么时候调包的？
他歪着脖子一头雾水地看着我：“江秘书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身上的烟味可能是我刚刚去过吸烟室的关系吧。这有什么奇怪的吗？今天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？”
“你还装？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？”我忍不住上前一步朝他吼道。
盛月殊见状拦下我：“好了江亦，我知道你因为今天的事情头疼。但是也不能无缘无故怪小许吧？他不会这么做的。与其在这责怪别人，倒不如想想该怎么将合同签完才是最要紧的。”
我指着许思域的鼻子对盛月殊道：“你知不知道这是一颗毒瘤。你这样将他留在身边不处理，总有一天会烧掉你的公司，将你扒地连皮都不剩。”
这不是危言耸听，是不争的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