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苏木抚摸着那张照片,好像她们从未翻脸过。
也许是高中那段时间过于美好,几个人在感情上都是青涩至极,所以白菱歌的死在他们心中抹上了难以言说的悲痛。
“你死了,大家都爱你。”夏苏木呢喃,“他们需要发泄的出口,所以他们找上了我,那个连累你死亡的人。”
那天的记忆伴随这句话油然而生,她没有告诉任何人,夏家的司机被人收买了。
那个司机她认识,家里有个得病的女儿,常年需要药物调理,要不是劫匪拿着这点拿捏,司机也不会反叛。
她记得每天送上学路上,他会小心翼翼,会像一个父亲一样叮嘱她过马路要小心,放学前都会提前在学校门口等她。
但是好多次,她都会因为要追随叶南星而放他鸽子,很多次,他都因为自己的任性无法接他自己女儿准时放学。
她对不起他,因此在这点上,她隐瞒了,只告诉警察是自己在一个地方下车想买东西,然后才被劫匪绑架的。
他们想要挟持自己去敲诈夏家,但是不知道夏家的女儿是谁,这才绑架了两个人,因为那时候白菱歌因为夏苏木的原因经常出入夏家。
可偏偏就是这样的说法,遭到了警察的质疑,他们说车是准确无误地往山上开,根本没有停下过,还说司机是遭到挟持才被杀的。
就是这样的出入让他们开始怀疑,夏苏木背上了杀人的罪名,尽管警察再三强调,这件事她是受害者,但夏苏舟和叶南星不信。
无言的笑在夏苏木嘴角挂起来:“白菱歌,我这五年里其实想了无数次,每天都在入睡前将这件事翻来覆去地思考。”
“你知道的,我不是个很聪明的人,但你能不能告诉我,跟我回夏家的女孩那么多,怎么就偏偏是你?”
“绑匪口口声声说不想撕票,你又为什么会被他们推下去?”
“山上的绑匪都跑了,怎么绑架你的也都消失得一干二净?”
夏苏木终于笑起来,只是那股笑声是无声的,是淹没在黑夜中的悲哀,怎么看都让人觉得瘆得慌。
她无数次以为,她和白菱歌只是朋友之间的断交和翻脸,可白菱歌不惜用上生命,都要让她生不如死。
“你成功了。”夏苏木看着那张照片,“我如你所愿,来到你的面前告诉你,你现在很成功,你是夏家的女儿,是叶南星的白月光,还是我哥心底无法匹敌的存在。”
“而我。”夏苏木声音低下去,“我现在就是阴沟中的老鼠,无法再站在阳光下。”
“只是白菱歌,你好像不了解我的个性。”
这时候黑夜染上了朝阳的光亮,逐渐成为金黄,折射在树林中,叫醒了无数虫鸟,夏苏木缓缓站起来。
她很少会拿出夏家大小姐的款去低视一个人,毕竟这种只是仗着家世的不礼貌行为,可现在她像极了夏苏舟。
夏苏木单手插袋,微微俯身,一手拂去白菱歌照片上不存在的灰尘,以一种上位者的态度轻声道:“叶南星这样的人,你要是还喜欢,那就快点投胎,我等你来要。”
“要是再来一次,我绝不会再为他动心。”
说完这些话,夏苏木就往外走去,她不清楚这里,只能一点点摸索出去,好在没走多久就看到了一条小路,顺着小路出去就是一条大路。
她沿着路边一点点往外走去,身上是一晚上没睡好的酸痛,加上树林中朝露无数,让她骨头难免酸痛起来。
很多旧伤被这样潮湿的环境一激,都开始一点点展露出来。
夏苏木只能走一段歇一段,在路边随便捡了个树枝权当支撑,二十几岁的花样年岁,走起路来却像七八十岁的老妪,步履蹒跚。
好不容易走到大路尽头,才发现是高速,夏苏木苦笑一下,只能在旁边找了个石头坐下。
她实在是有点走不动了。
这条路僻静,等到太阳挂上山头了,还是没有车经过,夏苏木叹口气,看来只能自己走到市区了,难怪夏苏舟要将自己放在这,估计他也知道这里地远偏僻,没有什么人能帮她吧。
既然这样,她认命,不都想看她的笑话吗?那就看看最后谁先撑不住!
夏苏木整理了下衣裳,揉了揉发酸的膝盖和脚后跟,正要往前走时,身后有辆车停下,熟悉的面庞从车里探出来。
“阿木。”
夏苏木转过头,不是萧宴又是谁?
她脸上露出一抹自己都没发现的欣喜,不顾脚痛忙走过去:“萧宴,你怎么在这里?”
萧宴的笑容却有点古怪,不过很快就缓过来了:“我有点事出差了,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,上车吧。”
夏苏木也不矫情,手脚麻利地坐上来:“要不是遇到你,我都打算走到市区了。”
“那你脚废了都估计走不出去。”萧宴还是那样体贴,“我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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