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主任早。”
“哎，早。”
“程主任早。”
“早。”程董明一边随意应了两声，一边便急匆匆地进了办公室。
将门关上后，程董明这才松了口气，脸色阴郁地坐到了办公桌前。
虽然还有三个月，才正式退休。
但程董明觉得自己已经没办法在办公室里待下去了。
实在是太过分了。
自家那天开完人大审议会，当场丢了脸不说。
结果当晚那事就上了省卫视新闻，第二日南省日报也把彭铭川给夸赞了一番。
算是官方板上钉钉地给这事定了性，说这事彭铭川做得好、做的妙、做得呱呱叫。
彭铭川做的好，那他拿出来骂彭铭川的事，就愈发显得难看。
没想到，他程董明审议会上被当场打脸不算，还要被再次拿出来蹂躏，感觉这老脸都有些扛不住了。
程董明闷哼了一声，然后将堆积了两天的事情，整理了一下。
反正他都只有几个月了，没事他就不来了，省得被人盯着想起这事烦心。
刚做完决定，这时有人敲门。
“进来。”程董明应了一声。
“程主任，这是今天的报纸。”办公室的勤杂工，将几份报纸送到他办公桌上，只是转头出去的时候，似乎神色有些微妙。
程董明恼火地皱了皱眉，看了看杂工的背影，又看了看桌上的报纸，突然觉得这平日拿来当消遣的报纸，这时似乎隐隐地让人有些畏惧了起来。
这想了想，程董明还是轻吸了口气，拿起报纸，缓缓打了开来。
第一份，这快速地略过了一下，嗯南省日报没什么事。好！
第二份，大昌晚报也没什么事。
程董明松了口气，这两个报纸都没事，那就应当没事。彭铭川这点小事，总不至于天天拿出来夸才是。
看来，是自己多想了；行吧，自己再看一会报纸，坐一会就回去算了。
程董明又随手拿起最后一份人报，然后轻松地看了起来。
但这刚看完第一版，翻到第二版，一个黑字加粗的熟悉标题便映入了他的眼帘。
“人间温暖”
程董明顿时只觉得自家眼前一黑
这是人报啊！全国第一报啊，怎能如此？怎能如此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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