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鱼?
姜穗不屑地挪开眼睛,连说话都懒得跟秦焕东说。
卢占军更是无语地抿了抿嘴。
就算不识货,但脑子总该有吧,姜穗是他的人,就算姜穗真送来一筐咸鱼,那他也照样当成宝,也轮不到秦焕东这个小辈说三道四。
更何况,姜穗送的东西,也不是咸鱼。
秦焕东见众人都不说话,还以为姜穗是心虚的,卢占军也生气了,更加故作痛心地跟姜穗说,“好歹你也接受了老爷子的帮助,开了一家食品厂,怎么连一条新鲜的鱼都不舍得送,却送一筐咸鱼呢?”
旁边的卢勇脸上有点讪讪的,拉了拉秦焕东胳膊,示意他别说了。
可秦焕东就跟无所察觉似的,继续说,“真是没良心啊!”
卢占军听不下去了,开口就道,“滚!”
秦焕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还以为卢占军说的是姜穗和周屹安,附和着说,“唉,你们还是快走吧,别惹老爷子生气了。”
“焕东,爷爷说的是让你走。”
卢勇无可奈何地用力扯了一下秦焕东的胳膊,秦焕东愣了一下,发现卢占军正一脸愤怒地瞪着他,浑身蓦然一冷,“我,我只是看不下去……所以才多说了两句,老首长,我真没别的意思。”
蹩脚的解释。
卢占军冷哼一声,“你当你是谁,把这儿当什么地方了?还需要你看得过去?赶紧滚,别让我看见你就心烦!”
旁边卢勇解释道,“姜穗送的不是咸鱼,是花胶,看样子,还是金钱鳘的顶级花胶,补肾滋养止血,这种品相的花胶,在外面是有价无市,买都买不来。”
总算还有个识货的人。
姜穗带来的这些花胶,都是早在她刚来大院给卢占军做饭的时候,就已经开始准备了,每天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,都会问打鱼的人,有没有金钱鳘这种鱼,自己杀鱼,自己晾晒。
虽然花胶是年份越陈越珍贵,但这些花胶又不是老爷子一顿就吃完了,可以留一部分收藏起来,就算不吃,留个十几二十年,这种花胶拿出去每个不得拍卖个百十来万?
秦焕东也没想到,那一筐干巴巴,长得奇奇怪怪的咸鱼,能比他送的人参还要珍贵?
上辈子他是吃过花胶,可那都是做熟了装在盘子里,吃现成的。
他堂堂物理学教授,哪儿见过没做熟的花胶是什么样子的?
这时,周屹安坐在沙发上,手指了下秦焕东拿到桌子上的人参,轻笑了下,“记得走的时候,把这玩意儿也带走。”
秦焕东炸了毛一样,拔高了声音,“你什么意思?就算你们送的是花胶,可你也不能阻拦老爷子收礼吧!”
卢勇也帮着秦焕东说话,“秦焕东是北方人,没见过花胶,他也没什么坏心思,周屹安,你也别太过分了。”
好歹秦焕东也是他带来的人,秦焕东丢了面子,也就是他丢了面子。
爷爷说让秦焕东滚,他不敢说什么。
可周屹安跟他是平辈,他还是军校生呢!怎么不比周屹安一个没正式工作的人强?
周屹安目光看向秦焕东,漆黑的眸子像能洞察人心,看得秦焕东皱眉,肩膀微微缩了一下。
“秦焕东,你自己说,这只人参是哪儿来的?”
秦焕东眼中闪过一丝心虚,“什么哪儿来的?当然是我托人买来的!”
周屹安了然地笑着点头,“行,那我们可以报警了。”
“什么?”
卢勇此时已经开始脸黑了,到底在这个家里,他是主人,还是周屹安和姜穗是主人?
大过年的,他说报警就报警?
卢占军咳嗽了一声,“小周啊,这是怎么回事儿啊?”
周屹安站起来说,“老首长,这支人参,是假的,秦焕东这是被骗了。”
“不可能!”
秦焕东愤怒地瞪大眼睛,“就算刚才我说错了话,你也不能污蔑我送给老首长的人参是假的!”
周屹安没有回答他的话,而是直接把那株人参上拿在手里,拽着参须。
“你干什么?”
秦焕东想伸手阻拦,可惜已经晚了,参须已经被周屹安拽了下来,秦焕东失声道,“你敢毁了我的人参!”
但紧接着,周屹安就把参须递给卢占军看,“老首长,你看这个参须,是用桔梗的根,沾上去的。”
卢占军年纪大了,眼神不好,就把参须接了过来,仔细看过之后,一脸惊奇地说,“还真是!这人造假的手段挺高明啊!如果不仔细看的话,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。”
说完,又转头看向秦焕东,“你这后生,自己买了假货,人家小周同志给你提出来,你看你还急眼!那个,小勇啊,一会儿你问问看,这根人参买的多少钱,把钱给秦焕东报销了。大过年的,这点儿事儿也用不着麻烦公安同志了。”
秦焕东目光死死盯着卢占军放在桌子上的参须,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,半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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