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栖迟撩了下衣袍席地而坐，将手中的蔷薇露递给白无尘一壶。
“师父被小师妹气的？”
白无尘咕咚咕咚的咽下好几口酒，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些。
“阿迟，以前下棋，是不是让着师父来着？”
凤栖迟不明所以：“师父怎么会如此问？”
白无尘大手一挥，两人眼前出现了刚刚下棋的那一幕。
“你看看，这臭丫头连赢了我五局，你还说没让我？就为师这下棋水平，拜人家为师还差不多！”
凤栖迟没管白无尘的愤怒，因为他知道白无尘并非真的生气，而是觉得自己太丢人了。
现在他关心的重点是，这丫头的棋艺竟然这般好，看来之前那老头说的没错。
“师父，回头我教你几招，保证你能跟她打个平手！”
“当真？”
凤栖迟挑了挑眉毛，同他碰了下酒壶。
精致的眉眼笑了笑：“当真，绝无戏言！”
白无尘心里没有很高兴，因为他觉着这样说，更能证明这臭小子让他了。
哼——
凤栖迟见这小老头还哄不好了，内心不由得好笑，这小老头的情绪，怕是几十年中变动最大的一天吧。
“晚上我带你去宫里吃御膳，如何？”
白无尘这下有兴趣了，御膳，除非他去找凤临天那老头，不然根本吃不到啊。
“好好好，去去去，别让凤临天那老头知道，不然又该缠着我问东问西了。”
凤栖迟——
去了皇宫，都在皇爷爷的眼皮子底下，你不让他知道，他便不知道了吗？
不懂他们这些老年人的想法。
“师父要不要给小师妹带点什么？”
白无尘果断的摇头：“不带不带，让她气我！”
但反应过来之后，白无尘又犹犹豫豫的开口：“不然，带点？”
省的那丫头知道自己去皇宫吃御膳，什么也没给她带，更是想着法儿的气他，那他还活不活了。
凤栖迟嘴唇绷紧，不想笑出声，生怕师父会受不住。
“好，师父说带那便带。”
白无尘突然觉着，阿迟跟小徒弟相比，也不是那么不听话。
“阿迟，你同我说说那丫头之前在青芒大陆的事情吧！”
这才刚接触两天，白无尘便觉着这丫头虽然表面在笑，可那笑意并不达眼底，像是藏着深深的冷漠。
了解透彻她的过往，才能帮她不是吗？
既然收下了这个徒弟，自然要好好教她了。
更何况，那丫头可是除去阿迟外，在他认为天赋最好的存在。
许久之后，酒喝完了，故事也讲完了。
“竟然是这般吗？怪不得”
看小徒弟的样子，倒是像从小就娇养的矜贵小姐，可没想到身世竟然是这般。
“阿迟，她以后是你小师妹了，在外面你可得罩着她。在学院里有我这个老头子在，自是会让她安稳无虞的。”
凤栖迟侧过头看他，这老头是不是对那丫头有什么误解？
谁还能欺负过她是咋的。
“师父，我只是同你说她的过往，单从今日一早的事情，你也应该知道，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。”
“我们吗，就该如何便如何好了。不然以那丫头的自尊心，会觉得咱们帮她另有目的。有的时候，放手也是一种成全。”
白无尘听到自己大徒弟的话，莫名的心疼，阿迟对皇室，不也是这种情况吗？
本来他是最能成为储君的皇子，可就因为不受宠，便被排除在外。
好在凤临天那老头最宠阿迟，阿迟也没有夺位这个念头，不然这凤氏皇族早就改朝换代了。
再代入小徒弟这边，即便她不是真的需要别人的帮助，但是他作为师父关心徒弟，也没什么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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