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至英这一番“外人”“内人”的荒诞言论令周明松十分气愤。
他目光冰冷地看着窦至英,是不是自己对她过于纵容,才让她一而再、再而三地得寸进尺,搞不清自己的定位。
“窦至英小姐,请问谁是外人?谁又是内人?”
明松居然称呼她为“窦至英小姐”?
那句“窦至英小姐”如此陌生,如此疏离,像一把锐利的刀,割裂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。
心里涌动着的痛苦,如波涛般快要将她淹没,
她想辩解一番,却又说不出来什么。
周明松凝眸,漠视她痛苦不堪的脸色:
“窦至英小姐,当初余小敏离开这趟列车组的内情,想必没人比你更清楚。上一次,丁燕兰小姐委托小郝转交给我的气球为什么会出现在垃圾桶,也不需要小郝再说一遍吧?
过去的已经过去了,再纠缠下去没有任何意义。你若是一意孤行,我也没有办法。”
他顿了顿,看了一眼吴彩霞,继续说道,“窦至英,我不能干预你的选择,但我至少还可以决定我自己的去留。等这趟车跑完,我自会向领导递交辞职信。”
窦至英一听周明松要离职,情绪瞬间失控了,她扑过来想抱住周明松,被他冷漠地推开了。
被推到一旁的窦至英颓然地跌坐在地上,她深深地剜了一眼吴彩霞,目光带着浓浓的恨意,指着吴彩霞厉声质问:“周明松,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连前途都不要了?”
吴彩霞:???
周明松冷哼一声:“我辞职不为任何人。”
窦至英气得浑身颤抖,脸上挂着泪,怒极反笑:“不为任何人?你难道不是为了那个姓丁的女人?周明松,枉你聪明一世,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有夫之妇?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孩子?你没有道德底线……”
“啪”
突然出现的一巴掌打断了窦至英的控诉。
她下意识地捂着脸,怒目圆睁:“周明松,你竟然打我?你竟然为了那个女人打我?”
周明松脸黑如锅底,语气如三九天寒冰:“你怎么知道她是有夫之妇,还有个孩子?”
窦至英浑身微颤着,不敢作声,她总不能承认说是找人暗地调查过丁燕兰的背景吧!
周明松叹了口气:“至英,咱们从小一起长大,我拿你当妹妹一样看待,你也不是不知道。你为什么如此执着?”
窦至英擦掉眼泪,重新坐回椅子上。
“我不甘心,我不甘心。凭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?我那么喜欢你。”
窦至英边说边哭。
她明白,一直以来都是她一厢情愿。
她从小就喜欢周明松,可周明松不喜欢她。后来,周明松娶了别的女人,她一怒之下也嫁人了。
可是,老天似乎不满于他们当时的选择。
先是周明松离婚,不久后窦至英也离婚了。
再之后,她重遇周明松,知道周明松离婚后,开心了挺久。
她觉得,两人的第一段婚姻都以离婚收尾,能充分地说明她嫁给别人或周明松娶别人都不是正确的选择。
只有他们俩在一起才是注定的结局。
这次重逢,她发誓要抓住机会,不再让周明松从她身边溜走。
周明松语气冷淡地没有一起起伏:“可我不喜欢你!”
屡次被拒绝,窦至英最后的防线崩溃。
“周明松,我恨你!”
说完就摔门而去了。
无端端看了一场闹剧的吴彩霞正要离开,被周明松叫住了:“吴小姐,刚才让你见笑了。”
吴彩霞摇头:“没关系。”
“吴小姐,希望刚才的事情没有对你和丁小姐造成困扰。当然,我希望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。”
吴彩霞扯了扯嘴角:“当然可以,我忘性很大。明天一早起床,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
见吴彩霞如是说,周明松就没再多说什么,任由她自行离去了。
待吴彩霞挤过人群,回到自己的铺位上时,那个黑白格子的大妈正坐在对面的下铺上,从行李包里往外拿饼子。
大妈看吴彩霞过来,指着行李包旁边的一个罐头:“闺女,你能帮大妈个忙不?大妈的罐头拧不开了,你给大妈拧一下。”
吴彩霞心里揣着疑惑,这大妈怎么坐这来了?
“大妈,您是不是走错地方了?我记得对面的是个大姐啊?”
那大妈眼睛闪了闪,解释道:“哦,我看这边空旷,就跟那闺女商量着换了床位。”
吴彩霞打量着大妈躲闪的眼神,拿起罐头,在床边鼓捣了几下,罐头就打开了。
“大妈,罐头打开了,给你放桌子上了。”
吴彩霞把罐头放桌上就想躺回自己的铺位上,却被大妈拉住了。
“闺女,谢谢你。你叫啥啊?大妈咋称呼你?”
吴彩霞礼貌地笑一笑:“就拧个罐头而已,不用谢。”
大妈不容许吴彩霞拒绝,一屁股坐在吴彩霞的床位上,强行和吴彩霞说话。
“闺女你去哪儿啊?是自己不?大妈也是自己一个人坐火车,索性咱俩就一块儿,还能做个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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