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里秋叔都是一个人喝闷酒,何尝不是因为没有人相陪的缘故,或许这个小姜子的出现可以陪伴秋叔。
更何况秋叔日渐年岁大了,腿脚亦不便利,要说奕王府的门房也该有个腿脚麻利些的,小姜子若是将来能胜任,也不失为一桩好事儿。
“是,谢殿下大恩。”小姜子又磕了两个头,才在瘦猴和秋叔两人的搀扶下勉强站起身来。
小姜子站起身来,倒是机灵,反手去扶秋叔:“秋叔,我没事儿,倒是您老人家的腿脚不便。”
三人就要告退,往东边秋叔的院子而去。
其余看热闹的人也都跟着散去。
周敞一扭头,景姑姑还站在那里愣神。
“景姑姑今日是怎么了?可是有旁的事情,还是顾虑刘德夏?”周敞想起先前景姑姑提起的事情。
“若是刘德夏知道他赶出来的小太监被我们王府收留,还不知会怎么想。”景姑姑不禁蹙眉,她竟是不赞同收留小姜子。
“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,难道我们王府还怕他一个小人不成?”周敞根本不想放在心上。
景姑姑紧紧抿着嘴,好像还在担忧更严重的事情。
“景姑姑,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?你可不要瞒我”周敞跟着也有不好的预感。
“王爷还记得上次老奴跟您说的事情吗?”景姑姑神情越发凝重,把个手帕都绞成死扣才开口,“刚才听小姜子说,李执被人告发私藏宫外之物,已被……已被抓去了刑房。”
“因为上次的药膏?”周敞隐约想起景姑姑之前提及。
景姑姑摇头:“具体因为什么东西不清楚,不过小姜子亦提到了手炉、护膝,那两样东西的确是老奴从前特地买了,绣了花样送给李执的,但那是为了感谢他多年来对慧兰苑的照拂……”
“为了什么都不重要,送了又如何?”周敞抬手阻止景姑姑说下去,景姑姑不需要为这样的事情辩解,她更担心李执,“不过,却不知李执现在如何了?”
“据小姜子说,李执已经被关了多日,也给他用了刑,但李执一直不肯说出是谁送的。他们一时搜不出其他证物,因此只是关着,还没有进一步的说法。”景姑姑愁云惨雾。
“已经干了多日?”周敞心下骇然。
李执好歹也是内廷三把手,被关了数日,怎么连一点儿消息也没透出来。
也是奕王府太过透明,李执与奕王府走得如此之近,他的消息竟然还是从一个被赶出宫的小太监嘴里所得?
怎么会这么巧?
“对了,景姑姑,”一旦有所怀疑,周敞就得赶紧问,“这个小姜子是怎么找上门来的?”
景姑姑一怔,想了想没抓住重点,不过如实回答:“他不是自己找上门的,是秋长去隔壁街酒铺子打酒,恰巧在街边遇上的。秋长开始还以为他是乞丐,小姜子倒是认出了秋长,秋长见他可怜就将他领回了府。”
“这样啊,这么说还真是跟秋叔有缘。”周敞没听出这番话里有什么破绽。
景姑姑还在继续:“倒是大伙问起小姜子事由,小姜子提到前段时间不知为何,怡贵妃娘娘整顿后宫,严查各处,他只是被牵连之一,在那之前抓了个大的,就提到了李执……”
周敞这下明白了:“景姑姑不用担心,李执的事情,我定然会想办法。”
在她印象里,李执整个人高大威猛,进退有度,若不知是太监,还以为是个仪表堂堂的正常男人。
而刚才的小姜子就瘦小枯干,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,虽然都是太监但显然又跟太监无关,还真是大不相同。
因此不用旁人开口,周敞若是能救,就一定会出手。
景姑姑还沉浸在自己的担忧里:“那日刘德夏是亲眼看见我们……,老奴和李执是同乡也是人尽皆知……,刘德夏若是转头让人暗中告发,如此肯定能扳倒李执,至于是否能牵连到咱们王府……,王爷,李执他定然是不会供出老奴的,只是刘德夏必定要攀咬老奴,老奴不要紧,只是牵涉到咱们奕王府……”
周敞却已经有了主意:“你不用担心,这件事情我知道了,定然能设法救出李执的。”
“不,不……”景姑姑言不由衷却又真心实意,“老奴说这些就是不想连累王爷,但若是李执到时候坚持不招,老奴亦不能放他一个人受苦,大不了老奴去……”
“你去能做什么?”周敞知道,景姑姑是没有办法的,不过是打算去认罪,但那就等于牵连到奕王府了。
“老奴不能连累王爷……”景姑姑捶胸顿足,是两头难做。
“没什么大不了的,景姑姑只管放心,李执曾不止一次帮过我们,这个时候怎么能见死不救?”周敞是真有想法,只是不能对景姑姑明说。
景姑姑被周敞冷静感染,但还是不敢相信:“王爷能有什么办法?”
“姑姑就等好消息吧。”周敞眨眨眼,拉了拉她衣袖,“不必担心,一切静候佳音。”
此前她已经跟刘德夏交过手,但那不过是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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