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钟先生前去招待,就说本王身体不适,不宜见客。”周敞逃避,打发多福多宝出去。
多福多宝跑出去没多大功夫,钟与就快步而来。
“不妥不妥……”钟与见了周敞气都还喘不匀,就连连摇头,“王爷不可如此,越是这个时候,越不能避而不见。”
周敞没想到钟与不但不帮忙,还反过来找她,但有些话是无法对钟与明言的。
“钟先生,我今日身体不适,但元老爷亦不好怠慢,不管怎么样,您先帮我把元老爷送走再说。”周敞抱头,做头痛状。
钟与一眼看穿,根本不理会:“王爷,事已至此,虽然不甚好,但也……,毕竟圣旨已下,接下来事情总是要办的。”
自从接到赐婚的圣旨之后,钟与甚至同周敞一样发愁。
但有些话,钟与亦不能明说。
事已至此,再埋怨责怪都是无济于事,唯有坦然面对。
周敞将头埋入两臂,就是不理。
钟与只好又道:“此事王爷已经冥思苦想多日,属下亦想,此事虽然看似蹊跷,却又不像蓄意为之。而元家已经与咱们奕王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王爷没有理由拒婚。若说有人幸灾乐祸,倒定然会有,不过若说蓄意而为,他又能得什么好处呢?”
“幸灾乐祸?”周敞猛然抬头,“谁幸灾乐祸,为什么要幸灾乐祸?”
这件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是“事故一场”,但旁人看来为何会觉是坏事?
“不、不、是属下用错了词,该说是、是……”钟与亦反应过来,惶然摆手,却又找不到合理解释。
周敞默然,奕王风铭的意识亦默然。
末了,钟与只好转换话题:“王爷,元老爷已经被请去了正殿,王爷最好还是亲自接见。”
“为何一定要我亲自接见,就说本王身体不适。”周敞的抗拒一点儿也没有减轻。
钟与长叹:“唉,如今元家与我们奕王府已经成了亲家,这正月十五才刚刚过去,元老爷就亲自上门,定然是有事。王爷怎好闭门不见,即便是身体不适,亦该来探望。王爷不亲自相见,一来失礼,二来也不保,元老爷难免会多想。”
如果奕王风铭娶元亓,那么元裕一下子就成了奕王岳父。
正常来讲确实不该失礼,但是该如何面对未来岳父,周敞两辈子都没经验。
她想要退后,让奕王的意识尽出来“交涉”,可自打初三醒来之后,奕王的意识就像是故意藏起来一般,始终不肯冒头。
周敞只能硬上,但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,现在一想,脑子简直要直接宕机,不如拉帮手:“要不让景姑姑出面打发一下?”
在赐婚这件事情上,整个奕王府要属景姑姑最为高兴。
她以老母亲的心态,终于盼到奕王娶媳妇,整日欢欣鼓舞,眉开眼笑。
“不妥不妥……”钟与又给否决,“也是同样的道理,还是失礼,王爷还是亲自接见为好。”
周敞心知,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。
今天还是正月十六。
终于站起身来,还不得不硬着头皮问上一句:“先生,你说我该以什么态度应对呢?”
“以往如何,就还如何。只要做到不失礼,也不必过于热情。”钟与简单给出指导。
“热情?”周敞哪里能有热情。
可是,如从前一样,怎么还能如从前一样?
还能回到从前吗?
钟与也知周敞顾虑什么:“王爷不必顾虑,王爷贵为皇子,自与民间不同,更何况这桩婚事,说句逾越的话,元家何止是高攀。依照礼法,就算官宦权贵之家嫁女于皇室,也只能俯首称臣,不敢以平礼相对,更何况是王爷的这个情况。”
这种身份优势,周敞尚且没意识到,本不是她问题的重点。
此前,几次接触元裕,都觉对方是十分可亲的长辈。
若现在自己心中尴尬,就要以身份压人,她也是做不到的。
但两人这番对话已经耽误了时间,总不好让对方久等。
周敞既已决定面对,就不愿再耽搁下去,抬脚往外走:“既然钟先生这么说了,那请先生相陪,以便到时候有所不妥,还请先生从中把握。”
“是。”钟与自然答应。
“元亓和文斐才是一对、元亓和文斐才是一对……”周敞这几天心中反复捣鼓这一句话,不自觉就嘟囔出口。
钟与随行,虽没听清,却又不放心提醒:“王爷面色不佳,一会儿可要放轻松,这件事情是圣上下旨,已无挽回的可能。将来事,通权达变,亦未可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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