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栋楼里本身就安置了炸弹，连她都差点被波及，只是她却不能把事实说出来，还要另外放置炸弹，伪造成是她做的。
因为那个炸弹……
那时的她，也拆不了。
月淮南看向手中的水杯，热气升腾起来，眼前都有些模糊。
那么，如果是现在的她呢？
那个炸弹，她能拆吗？
月淮南抿了抿唇：似乎，她也不能确定。
“什么？”，即便离得近，布莱维尔也没能听清月淮南的声音。
月淮南抬头，坦然一笑：“我说啊，只要我不愿意，没人能查到我的身份。”
布莱维尔：……
好凡尔赛的发言。
但偏偏某人真的有这个实力。
门外，江婉还没来得及拨出电话，就被商序拦住：“江小姐，借一步说话。”
江婉抬头，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萧锦江，又看看商序，莞尔一笑：“好啊。”
……
方映秋走出病房，却并没有立刻离开，而是看向一旁还未离开的傅砚辞：“之前的事情，我们找个地方接着谈？”
傅砚辞颔首：“去清风涧吧。”
自己的地盘，待着也安心。
两人很快来到清风涧，方映秋率先开口：“月儿具体是想干什么，我已经知道了。月儿的确是医毒双绝，但她没有太出众的御蛊天赋，所以……”
她看向傅砚辞：“你愿意和我学习御蛊吗？”
“我吗？”，傅砚辞微微拧眉：“可，我有御蛊天赋吗？”
他虽不曾修习蛊术，但也知道御蛊这件事是极其讲究天赋的，而根据传言，很多蛊术还是传女不传男。
如果月淮南这样的天才都没有御蛊的天赋，他……会有吗？
方映秋显然看出了傅砚辞的疑虑，她笑了笑：“不试试，你怎么知道自己没有？”
“修习蛊术的男子很少，但也并不是没有，曾经，我就收过一个天赋很好的男徒弟，他便是专修御蛊一道。”
“徒弟？”，傅砚辞眯了眯眼。
方映秋除了月淮南，还收过其他徒弟？
这件事，怎么外界一点风声都没有？
“嗯”，方映秋只是应了一声，并没有多解释。
她那位徒弟啊，将她的蛊术学了几乎九成，只是后来，一朝失联，再得到消息时，便是死讯。
“其它的就先不提了”，方映秋收回思绪：“傅先生，这御蛊之术，你是学，还是不学？”
傅砚辞抬头，见方映秋眼底神色不似作假，当即离开座位，行了个标准的拜师礼：“师尊在上，受徒儿一拜。”
“好”，方映秋露出真心实意的笑：“今日开始，你就和我修习蛊术吧。”
顿了一下，她又补充：“最好，能够养出九阶蛊虫，或者……王蛊。”
她不想怀疑的，可牵机引是她所创，独一无二的蛊毒，除了她，她只教给过三个人：
一，是月淮南这位二代毒君子；
二，是落入断魂崖的迟非晚；
三，则是她曾经悉心教导出来的那位男弟子。
“非晚，小屿”，方映秋有些疲惫的按了按眉心，喃喃：“希望，是我疑心了。”
牵机引是她所创，她并不是没有使用过，有没有可能，是其他御蛊天赋不低的人，看出了牵机引的玄奥，复刻出来了呢？
她就教过这么三位弟子，如今加上傅砚辞，也不过四位。
她能想到的东西，月淮南不可能想不到。
只是不同的是，月淮南并不知道她还有一个男弟子。
那人是她挺久以前收的了，她收那个男弟子的时候，月淮南才刚出生没多久，而那人死讯过了一段时间后，月淮南才拜她为师。
时间线完全错开了。
所以，在月淮南的认知中，其它会牵机引这一样蛊毒的，只剩下了迟非晚。
但很明显，月淮南不可能怀疑迟非晚，甚至，在方映秋询问时，月淮南也刻意隐瞒了牵机引的事情。
迟非晚叹了口气：她是真的不希望，他的几个徒弟，会有朝一日，反目成仇，自相残杀。
……
梦家。
“沐家的人？”，梦司瑶听到心腹来报，放下手中的书：“沐家的人来梦家干什么？”
“据说是想请梦家的催眠师”，一旁的心腹观察着梦司瑶的神色，试探性开口：“小姐，要不要去前厅看看？”
“走”，梦司瑶站起身，当机立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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