仑月高高跃起,她手握镰刀在空中以极快的速度接近那名睡在海面上的少女。但是她没有控制好力度。
仑月挥出的刀气在接触海平面上的时候,激起了万丈涛。站在甲板上的目鸣悠和律马赤见状赶忙动身进行阻拦。目鸣悠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。
律马赤从怀中掏出巫纸,在上面画出巫阵,然后一把撒向汹涌的海水。巫纸在轮渡旁形成了一圈巫术屏障,而目鸣悠也控制着自己的极能,他通过控制风流的流动来带动这些浪涛,将它们吸引到远离轮渡。
仑月手握镰刀朝着少女前行,她低下头看着静静躺在海面上的少女,她一把将镰刀扔到少女旁,随后她缓缓下落正好站在了镰刀上面。
站在镰刀上面的仑月俯身抱起少女,她在刚接触到少女的一瞬间,她就感知到了少女体内的巫术能量,还有她那纯洁无比的灵魂回响。一瞬间仑月意识到,眼前的这个少女绝对不简单。
不过仑月也没有多想,现在还是带着她回到大家身边比较好。
仑月抱着少女返回甲板上。她刚在甲板上停稳,就看到目鸣悠和律马赤现在如同落汤鸡一般。两人的衣服不断滴水,甲板上也潮湿一片。
“你们怎么了?你们也落水了吗?”
仑月抱着少女疑惑的朝两人问道。
“你怎么知道?我和律马赤刚才试了一下在水面上睡觉,结果果然行不通哈哈哈。”
目鸣悠用着死板的语气看着仑月说道。
“别听他瞎说,仑月,下次你的动作小点。收着点力。”
律马赤没有配合目鸣悠的演出,似乎温柔的对仑月说道。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仑月点头哦了一声。说着她就准备把那名少女放在甲板上,总不可能一直抱着吧。
“唉唉唉,停,这名少女身份不详,而且从她的行为来看应该并不是普通人,先把她放到我房间吧。等她苏醒在问个明白。”
目鸣悠伸手制止了仑月手上的动作。他想了一下说道。以现在的航行速度来看,明天就能到达威斯都,他今晚就准备和律马赤挤在一张床上。
“这样也好。”
律马赤点头赞同了目鸣悠的观点,光从她睡在海面上这点,就足够可疑。
几人商讨完毕后,律马赤随即解除了驱散术,冷清的甲板上重新变得热闹起来。
而仑月就抱着那名少女朝轮渡的船舱走去,律马赤和目鸣悠夹在仑月的左右,稍微挡了一下其他旅客的视线,毕竟一个昏迷的少女实在惹人注意。
船舱内,仑月轻轻将那名少女安放在目鸣悠的房间里。然后微微关上门。走出房间,来到船舱走廊内和目鸣悠律马赤会合。
来到两人面前,仑月刚准备说些什么,就看见律马赤做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,随即律马赤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,并示意身后的两人跟上。目鸣悠和仑月对视了一眼然后就跟着律马赤来到了他的房间。
进入律马赤的房间后,律马赤警惕的关上房门,然后看着两人说道。
“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吧。我在这里布置了巫术阵,在外面是绝对不可能听到的。”
进入房间律马赤像是松了一口气,他看着两人说道。在经历大大小小的事件后,律马赤现在十分的警惕,特别是现在离威斯都越来越近。
“想不到你还有点长进。好了,言归正题,对这名少女的身份你们有什么猜测?我怀疑她可能是巫术师。”
目鸣悠在律马赤的房间内发表了自己的观点。
“她就是巫术师。我刚抱起她的时候,就感知到一股莫名的巫术能量。”
仑月出言肯定了目鸣悠的猜测。
“既然这名少女是巫术师的话,那就很有可能来自威斯都。以我们现在的坐标来看,距离威斯都并不是很远,而且我们现在身处大海的中心,距离这里最近的城市也只有威斯都。”
律马赤紧接着补充道。
“她既然是巫术师的话,她怎么没有穿巫师服?我的意思是,如果威斯都像园区那样也就罢了,但威斯都不是一座巫术城市吗?在这样的城市里,不穿巫师服很奇怪吧?”
目鸣悠想到了那名少女并没有身穿巫师服,而是穿了一件灰色的连衣裙。
“我有一件事十分的在意,她为什么可以在昏迷的情况下,还能漂浮在海面上。按道理来说,如果意识昏迷的话,是无法维持巫术的功效。”
这一点不论是第一面还是现在,都让仑月十分的在意。
仑月说完,几人都没有说话。这名未知的少女带给他们太多的疑问。似乎现在除了等少女苏醒,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。
此时在目鸣悠的房间内。少女面色平静的躺在目鸣悠的床上,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痛苦,她就静静的躺着,仿佛她一直不曾苏醒过。
威斯都市区的一座大楼内。在房间里的一张会议桌前。五个身穿同样巫袍的人齐齐的站在会议桌前,他们的身后就是靠椅,但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坐下。他们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着房间的大门,似乎在等什么人推开它。
就连空气都变得凝固起来。气氛更是死寂一片。
就在这时,房间的大门被缓缓推开,一个穿着和他们一样巫袍的女人缓缓走了进来。
五人看着女人缓缓走近,他们刚想说些什么。就听见女人率先开口。
“不用搞这么大排场,先坐。”
女人说完径直走到了会议桌的最中心坐下。
其余的人看到女人的动作,纷纷将呼之欲出的话咽了下去。然后缓缓坐到身后的靠椅上。
“巫舰教现在已经派了倒悬者和砂轮过来。同时他们还带了不少的教徒。现在已经在威斯都栖身。”
泽莫尔刚坐下就朝魅兰说道。
“我知道,今天刚和他们打过交道。原来他叫砂轮呀。”
魅兰听完泽莫尔的话轻飘飘的说道。
“现在倒悬者和砂轮都来到了威斯都,而且海歌梦女也经现身。现在你打算怎么办?”
海格默看着魅兰没好气的说道。他一直对伊思玛的事耿耿于怀。
而伊思玛经过一段时间的理疗后,现在已经恢复了大概。他现在也坐在会议桌上,参加着这场会议。
“小妹妹,我交给你的事完成的怎么样了?”
魅兰并没有回复海格默,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坐在角落的德莱娅。
“已经完成了。我已经将消息散播了出去。只是他们真的会来吗?”
经过这些天的接触和交流,德莱娅深刻的意识到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能力。她绝对不是一般人。
“干的不错小妹妹。至于他们会不会来,谁又会知道呢?”
魅兰在听到德莱娅的话后,起身从靠椅上站起,然后径直离开了房间,她只给众人留下了一抹神秘的微笑。
“他们是谁?德莱娅。那个女人交给了你什么任务?”
魅兰走后,海格默迫不及待的问向德莱娅。
“魔术师和女祭司还有未知变量。”
深夜,星光做坠,寒月高挂。夜色下的海,没有了阳光的照耀,显得朴实而亮丽。月光轻柔的洒在海面上,就像是为这广袤无边的大海穿上了一件轻薄透亮的银纱。恍惚间,仿佛存在着两个月亮。
月色下的大海上,远远驶来一艘轰鸣着的轮渡。它披星戴月,银色奔驰。像是海上的巨兽,又像是星河下的坐标。孤独的行驶在大海中。
轮渡的船舱内,目鸣悠正一脸无奈的待在律马赤的房间里。倒不是说他嫌弃律马赤,而是这个房间实在有点狭小,更不用提那个看着就是单人床的床了。中途他也不是没有去看那名昏迷的少女,只是那名少女还和刚见面一样依然沉睡,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。
而房间里的律马赤似乎并无所谓,他悠闲的躺在床上,伸着头看着船窗外的夜景,他显得是那么的悠然自得。
“律马赤,你把被子扔下来一床。”
坐在椅子上的目鸣悠看着歪在床上的律马赤说道。
“啊?你不上床睡觉吗?海上的夜里是很冷的。”
律马赤转头看着目鸣悠说道。
“你不会真的以为这张床能睡下我们两个人吧?你自己看看你上床之后还有没有多余的位置。还是说你想打地铺?”
目鸣悠有些无奈的看着律马赤。其实这个决定不是在看到床的大小做的,而是他早都这么想了,不管怎么样,如果睡在一起,自己的机械臂就会暴露,到时候就百口莫辩。
“行吧。给。”
目鸣悠的话中有几分道理。律马赤顺手就把厚一点的被子扔给了目鸣悠。
目鸣悠拿到被子,就直接躺在地面上,是的,这床被子是拿来盖的不是拿来铺的。对于目鸣悠来说,他早已习惯了睡在光秃的地板上,这对他来说也没什么。这点律马赤也同样知道,他也没有多说什么。
夜逐渐变深。目鸣悠和律马赤都躺在各自的“床”上。如果两个男孩子睡在一个房间里,如果不进行夜聊那实属有点不正常。
刚躺下没多久,律马赤就把头转向目鸣悠那边。
“喂,我刚才想了一下,记得上次参加夏临生日会的时候,你身边有好多女孩子。她们有没有谁让你动心?“
律马赤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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