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松灰溜溜的摸着脑袋出来,一脸懊悔。

    月光之下,谢清珏的背影被衬托得愈发清冷。

    他听见脚步声,淡淡回头。

    “办妥了?”

    长松想了想,可便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,自己这事究竟办没办妥。

    “属下已经将食盒送给了夫人,但是,但是”

    听到前一句时,谢清珏眉目舒展了下,可听到后一句,他目光投向长松身上。

    “但是什么?”

    长松老老实实,将方才他与南知鸢的对话一五一十地说给了谢清珏听。

    谢清珏听完之后,并没有立马开口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可他眉目中萦绕着淡淡的郁气。

    “无事。”谢清珏回过神来,察觉到了长松的担忧。

    “叫她这一回长点教训也是好的。”

    长松一愣:“可是夫人方才瞧着并不高兴。”

    谢清珏看着头顶上祠堂二字的牌匾。

    “被罚了,自是不高兴的,又与你方才那三两句话有何干系。”

    谢清珏收回目光,双手背在身后:“回吧。”

    长松嘴唇动了动,可谢清珏都这般说了,长松也没有办法再提这件事。

    只是他总感觉怪怪的。

    三爷一瞧便是担忧夫人,可为何要这般嘴硬,便是连夫人误会了他也丝毫不解释。

    长松抿着唇。

    罢了,这一回是他嘴笨,下回定要同夫人好好解释解释,以免她误会了三爷。

    若是夫妻不睦有他这个做下人的过错,那便是不好了。

    谢清珏仿佛察觉到了长松异样的情绪。

    他偏过头,云淡风轻的模样:“怎么不走?”

    长松急忙回过神来,后知后觉地背上泛起冷汗。

    他赶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是属下走神了。”

    谢清珏似乎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只是接下来的几日,长松却感觉到自己像是被三爷故意整了一般,每日的事忙不完暂且不说,日日回府上之后都累的倒头就睡。

    最后,长松还是忘记了自己要向夫人解释这一回事了。

    --

    南知鸢这儿并不知晓这一对主仆的恩怨。

    等到辰时,果不其然,她已经将老夫人交代下去的五遍全部抄完了。

    而一旁的二夫人颇为艳羡地看着南知鸢。

    南知鸢一宿没睡,方才长松送来的晚膳,她也一动未动。

    而二夫人睡了半宿,还一口气将那食盒里的东西吃得一干二净。

    原本抄写的速度相较于南知鸢来说已经很慢了,如今,二夫人才刚刚抄完第二遍。

    南知鸢对上二夫人的目光。

    许是同病相怜的缘故,二夫人看向南知鸢的时候,早就没有了往日的轻蔑。

    南知鸢虽不喜先前的二夫人,却对如今好脾气的二夫人还能说得上几句话。

    “二嫂慢慢抄吧,我便先走了。”她顿了顿:“若是有机会,我一会儿同眉姐儿说,叫她给你送些糕点来。”

    二夫人眼睛一亮,却了解自己女儿那股子懒散劲儿,简直和她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她摆了摆手:“算了,不必麻烦她了。”

    二夫人虽是这般说着,却略带了些暗示地看向南知鸢,似乎是想提醒她些什么。

    可二夫人却没想到,南知鸢竟然视若无睹。

    南知鸢似乎不知晓二夫人的意思,她笑着颔首:“好,那我便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纵使是一夜没睡,南知鸢的皮肤依旧是透着水似的,虽见些许的疲倦,可这些映在美人面上,却带着特殊的美。

    像是夕阳之下半垂的合欢花般。

    二夫人死死盯着南知鸢。

    南知鸢带着抄写的家规往外走。

    二夫人咬着牙一脸后悔,可她也无可奈何,只能低垂下头去,叹一口气,继续开始抄写家规。

    白日之中的祠堂没有夜里这般的阴森。

    可突然,有一只乌鸦突然立在了祠堂边的檐角上。

    那一双豆大的乌黑眼珠,死死盯着二夫人。

    “哇,哇——”

    嘶哑的叫声从乌鸦的喉咙里挤了出来。

    二夫人呼吸一窒,瞬间跌坐在地上。

    救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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