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三帝笑眯眯回答:“无需设法,也无需摆坛,只要让女子褪去背衫,把手往女子背上一推,捻拢抹挑,搓揉扯拉,便知天命,神不神奇,羡不羡慕?”
陈礼咂咂嘴,片刻,后知后觉怒骂道:“羡慕个狗屁。衣冠禽兽,那败家玩意哪是发扬卜术?分明是在砸祖师爷的饭碗!”
秦三帝鼓掌,大义凛然附和道:“骂的好!嘴上痛快能遮得住心里酸涩。”
既然被秦三帝看穿了,陈礼也就不再装什么正人君子,微微上前一步,弓着身子小声埋怨道:“秦师兄不厚道,这等好事为何直到现在才提?刚好小老儿准备去会一会几位故友,一别多年,许久未见,有些想念的紧。择日不如撞日,小老儿今日就整装披挂,去外界走上一遭。”
他又惋惜说道:“灯下黑了,这一身绝学,生不带来死不带去,没理由让它在观子里吃灰不是?既然外界游方术士心怀不轨,存心砸祖师爷饭碗,那小老儿理当为祖师爷续饭碗!在俗子趋吉避凶方面,建言一二,义不容辞!”
秦三帝点头,竖起大拇指:“师弟大义,这才是摩雷观该有的作风。”
你出去不被人打死,我秦三帝就跟你的姓。
他在游历途中确实碰到过一个自称擅长推背术的游士,不过那个游士有些惨,被几个壮汉追着打。
李登用心听着两人谈话的同时,走到书架旁,从香龛中抽出三炷信香,点燃后插入摆放在书架上的三足双耳香炉中,委实是房间的味儿有些刺鼻辣眼。
就在这时,陈礼突然面色肃穆了起来,高喊道:“吉时已到,焚香启符,开笔铺沙,请仙降坛。”
这突兀的叫喊声跟民间跳请大神的巫婆似的,着实把李登吓了一跳,不过看到老神仙面色诚敬后,他默默退在旁侧。
扶乩术确实有勘定时辰一说,子午时不请仙,这是铁律。其次又分吉时凶时,全由请仙之人勘定。
只见陈礼从袖筒中摸出一沓黄纸符箓,一支长约三寸左右的银管毫笔,一方釉色梅青的长颈圆肚瓷瓶,一支老枣木打造的红釉小巧乩架,一面铜质星盘。
他将枣木乩架投掷在地,那支放在手中不过戥子秤大小的乩架落地后蓦然拔高,转眼之间便是等人高,乩架中间悬挂有一截黑白红三色编织而成的绳结。
又将龟壳大小的星盘摔落在地,星盘如水纹涟漪,向外横扩,不多时已经铺盖半个房间。
陈礼投掷乩架,摔落星盘,这才向前走去,将手中三尺银管毫笔悬挂在黑白红三色绳结上,银管毫笔垂挂,笔尖朝下。这支三寸笔毫由古银打造而成,纤细如女子小指,重约不过数钱,悬之微风可拂。
他将手中釉色梅青的精致瓷瓶托在掌心,轻轻揭去红布塞,手掌微微一抖,只见有流沙从纤细瓶口喷涌而出,形如泉眼勃发。流沙如倾倒水流洒落在星盘上,喷涌而出的流沙跟花洒撒水似的,从纤细瓶口处渐次拓宽,不多时,流沙已经将星盘铺满。
李登看的目瞪口呆,一枚手掌可握的青瓷梅瓶竟然洒落如此之多的沙粒,跟志怪小说中,水神倒钵,大河涨水似的,端的神奇。
陈礼看了一眼那鼎三足两耳小香炉,香炉飘忽而来,最终落定在他掌心,手捧香炉,香烟缭绕,把这邋遢老头衬托的有几分仙气。
另一手收起青梅瓷瓶,一沓符箓浮现而出。
一手持符箓,一手托香炉,身形纹丝不动,面色端庄肃穆,跟画中的捧炉仙人似的。
秦三帝站起身,要有兴致的看着陈礼设法摆坛,还别说,经他这么一阵捣鼓,观子内的香火气确实翻腾了起来,仿若有高人到来。
陈礼一翻手中符箓,一道黄纸符箓飘如鬼魅,悬于信香之上。他恭敬颂道:“香火为引,道观作邸。参三杰之灵光,乩前事之吉凶。此处人杰地灵,香火繁熙。今小道以骅骝开道,夔龙驱驾,奉请仙人大驾光临。”
而后他面色蓦然一变,须发皆张,如诵天命:“启请仙人降坛!”
四下一片寂静,就连秦三帝都屏住了呼吸,静待老道士口中的仙人降临此处。李登瞪大眼睛,紧盯乩坛,期待着煌煌神人到临。
悬浮在信香之上的降坛符砰然被点燃,火苗跳跃拽曳,一股烧纸张的清香弥漫开。
过了好一会儿,房间内没有出现丝毫动静,更没有仙人来访,秦三帝不禁有些失望,狗屁的扶乩请仙术,雷声大雨点小,虚张声势。
他刚要破口大骂,陈礼眼神斜视,低声说道:“秦师兄稍安勿躁,不可怠慢仙人,待我再烧一道启请符念祝一番,必有仙人来访。”
话毕,他又翻出一张符箓,飘入香炉,燃烧起来。
与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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