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大顺那婆娘听说他们家那菜地被瞿家猪仔拱了。今儿一大早,她就气呼呼地跑来菜地上看了一阵。然后扒拉了一些菜叶子回去了。”
“我还以为,她这么一个泼辣婆娘,肯这么轻轻就放下这事儿,是因为大勋兄弟家跟瞿嫂子家开了亲,成了亲家呢!”
“可后来,她回家没多久,又跑回来了!远远的,只看到她撒了点什么东西在瞿家屋后。然后,她还站在瞿家院门那儿往里看了看。”
“半上午,我听到瞿家嫂子骂人,才知道她家里的鸡被人药死了!”
王二媳妇说完,面带歉意地看向瞿母,“瞿嫂子,如果我早知道她安的是那烂心,肯定要先去提醒你一下,让你防着点的。”
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已经很明了了。
瞿母忍着气,对王二媳妇说道,
“妹子!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。如果一个人存心要干那黑心的事情,哪能防得住!只有千日做贼的,哪有千日防贼的!”
现在知道了,事情原来是这样。
瞿母和林桂珍就更要去秦大顺家一趟了。
“走吧,我更要去跟他们家掰扯一下。”
看见林桂珍和瞿母都往秦大顺家去了,王二媳妇也没心思干活了。她扛了锄头,跟在两人身后,想去看看事情到底怎么办。
——
苟红琼昨天晚饭前听人说瞿家猪仔进了自家菜地,当时有点着急。
但天已经完全黑下来,就没出门去地里查看。
后来忙着吃饭收拾,到睡觉前又想起这事儿。
“大顺,听说瞿家猪仔把咱家菜地给拱了,明天咱得去地里看看。”
秦大顺愣了下。
虽说现在听到瞿家的事情,他还是不太高兴。但他不会把事情摆在明面上,让别人说他秦大顺是小肚鸡肠的人。
况且,现在瞿家已经跟兄弟秦大勋家成了亲家,他不会把瞿家往死里得罪。
以后,他用得着秦大勋的地方说不定还有很多呢,他不想把路都走绝了。
因此,他就对媳妇儿说,
“行,你明天去看看吧。如果菜苗被糟蹋了,就提醒瞿家一声,敲打他们一下。”
如果辛苦种下的菜苗被拱坏了,该敲打还是要敲打一下。
虽然瞿临川没看上他家闺女珍珍,但他家也不是瞿家可以随便欺负的。
苟红琼昨晚睡觉前惦记她家的菜地,今天早上起来,把早饭弄在锅里烧着,就火急火燎地跑去瞿家屋后的菜地。
她一跑进菜地,气儿就顺不下来了。
这哪儿还是菜地,菜窝儿基本都不见了。被猪仔们的长拱嘴拱成了一块平整的土。菜地像是被重新翻过了一遍。
刚长出的一尺多长的菜苗大多都被咬掉了叶子。没被咬的基本都被翻到泥土下面去了。
她想破口大骂,把瞿母骂个狗血喷头。
可瞿家院子安静得很。根本没听到一个人的声音。
这一两月以来,苟红琼被男人再三告诫,泼辣劲儿收敛了些。
因此,她忍着气,咬牙切齿地把被翻到泥土下的菜苗一一理出来,拔了一把拿在手里,准备拿回去喂猪。
可是,她一路走回去,越想越气。
凭什么她家好好的菜地让瞿家的猪仔给拱了?
瞿家的猪仔拱了她家的菜地,她就不能让瞿家好过。
那瞿家老二不是瞧不上她闺女吗?就让他家不好过。
苟红琼回家后,把拿回去的菜叶子剁碎了,又把家里还没用完的农药找了出来,全倒了进去。拌好了装在一个破口袋里,悄悄拿去了瞿家屋后,全撒在了地上。
瞿家的院子宽大,一大群鸡全关在院里。
她看院里没人,离开前,又顺手把院门推开。
苟红琼远远地看着鸡们都争先恐后地跑了出来,才放心离开。
这么一大群鸡没了,这瞿母才会晓得痛吧?
敲打一次,就要打痛一点。
——
瞿母和林桂珍走进秦大顺家院里的时候,只有苟红琼一个人在家做午饭。
“桂珍,你咋……咋还和瞿……瞿大嫂一起过来了?”
苟红琼听到动静,从灶房出来。
看到两人一起走进自家院里,心里马上有些打鼓。
毕竟上午,她才去瞿家干了一件大事。
林桂珍也不跟她多啰嗦,直接问她,
“大嫂!好好的,你咋放药把瞿嫂子的鸡都药死了?”
苟红琼黯黑发红的脸上一僵,立刻否认道,
“哪……哪有!我上午都没去过那边,怎么会放药!”
“怎么会!肯定是我们知道你放了,才来的!”
瞿母愤怒地瞪着她。
以前,她从来没发现,原来这个女人这么恶毒又恶心!
那两年里,秦珍珍一心痴缠着瞿临川,她还好心劝过自家儿子,觉得秦珍珍是个不错的姑娘。
现在看来,幸好自家儿子没瞧上她!当娘的这副德行,女儿能好到哪儿去!
瓜生瓜,豆生豆,老鼠生来会打洞。
看到瞿母吼她,苟红琼马上露出了泼妇样,喊出的声音尖利刺耳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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