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偏殿散去之后,两人回到慈宁宫,便也告诉了老太妃就藩一事。
老太妃听了,就说:“你外祖母便是江州人。”
老太妃的母亲陈氏,是江州大家族出身,晏时隐就藩江州倒是说不上好不好。
“你舅舅他们如今都是没什么出息的,前年还写信来,要在九州给他华哥儿谋个一官半职。”老太妃对晏时隐道:“你去了江州,他们若是要在这方面求你,你不必理会。”
到底是外戚,求点儿财打打秋风都尚且能说得过去,但若是想仗着皇室外戚的身份做官,那就别想了。
“是,听母妃的。”晏时隐一向是个听话的儿子。
抱着儿女回去。
马车里,晏时隐抱着熟睡的女儿,儿子坐在旁边的软垫,手里把玩着木头雕刻的小木匠。
既然锦宣帝提了让他们去江州,那开了年便是要出发了的。
叶银禾说:“我在京中也无牵挂,只是母妃,也不知会不会跟我们一道去江州。”
在跟前,他们也好尽孝啊。
她如今最重要的人都在身边,儿女,丈夫,周嬷嬷她们,去江州就藩,身边的人自然是都跟着的。
故而,惦念的也只剩下老太妃了。
晏时隐说道:“母妃不会跟我们去的。”
叶银禾自然明白是为何,老太妃也是锦宣帝的养母,可皇家当真有那么纯粹的亲情吗?
再纯粹,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逐渐的生疏,从而猜忌。
老太妃愿意留在宫中,便是让锦宣帝安心,来维系着这少之又少的亲情。
短暂的沉默起来,想到老太妃,叶银禾自然也想到另外一个,她唯一还惦记的人。
祖母自然还恨着她,连见她一面都是不肯的,可叶银禾想着离开京城之前,她还是想去试试。
回到秦王府,府中的人都极为开心,摆着烤肉炉子,玩着绚丽的烟花,新的一年也在守望中到来。
鞭炮声声不觉,高空中绽放出更大的口中花朵,虽转瞬即逝,却也留在了所见之人的脑海中。
晏柳和晏泽早被奶娘带去睡了。
婢子仆妇们告退,房门关上,隔绝了外头的冷冷寒意和烟火气息。
晏时隐宽了外袍,坐下来对叶银禾张开双手。
“银禾,过来。”
叶银禾顿了下。
她颊边飞霞,刚靠近就被抱个满怀。
晏时隐低头吻她的唇,一手抬起在她的头上将唯一一根发簪取下,柔软的发丝垂落如锦缎丝滑。
她伸得美丽,情动是更是分外勾人。
晏时隐宽去她的衣,埋首颈间。
凉意让她的肌肤微微发紧,脖子后仰时不得已攀住他的双肩。
“银禾,为我宽衣。”他抬眼看她,看她白皙的脸上在烛火中染上粉色。
叶银禾晃了下神,垂首看他还穿着中衣,然后伸手抓住了衣带拉开。
褪去中衣,被随手扔在地上,一件又一件。
最后一件落在地上,温暖贴紧,肌肤贴着肌肤。
男人的身体就是比女人的要热一些啊。
不及她多去想,晏时隐再次吻住她,很是用了力气。
汗水打湿了额前的发。
再后来,叶银禾只能抱紧他的腰。
这夜,她几乎没得睡。
再醒来时,外面仍旧想着爆竹声,但明亮的光芒从床帐的缝隙落在叶银禾的半张脸上。
她有些许的恍惚,这是睡了多久?
刚一动身,便觉得腿间有些酸涩。
床帐被挑开了。
晏时隐把她从被窝里抱了起来,软被滑落时,露出大片雪白,沾了冷时寒毛竖起。
晏时隐抱着她在美人榻坐下,取了衣裙给她穿上。
叶银禾近来已习惯了他给她穿衣,仰头时却骤然一愣,目光锁在那一点痕迹上。
“这是,我咬的?”
晏时隐的锁骨处露出些许齿印来,点点淤青很是明显。
昨夜,竟是这般狂野?
晏时隐笑看着她时,低头在她唇上啄了啄。
“银禾是不记得了?”他问。
略微低沉的声音,似一道门,打开了她昨夜的记忆。
她不受控制时,狠狠的抱紧他的脖子,便在他的锁骨处咬了一口。
叶银禾便羞涩的敛眉起来。
晏时隐温温的笑溢出来,起身去叫婢子仆妇进来伺候。
叶银禾看着他的背影穿过屏风时,勾得隐隐模糊的身段,想到他在情动时是那样的狂肆猛烈。
平素里是从未见过的,穿着华服时,他是内敛沉稳的。
叶银禾握着帕子掩嘴打了个哈欠,实在没睡好。
梳洗穿戴好,晏时隐陪她一道去前院用膳,王府里除了固定值守的人,其余的忙完自己手头上的事情,都可以出去玩乐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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