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闭的房间内,夜月单手将先前受伤的男人抵在墙角,阴冷的目光紧盯着他,犹如毒蛇在身上爬饶。
“你为什么要惹谢家二爷?”她一字一顿,嗓音低沉。
手下用力,全然不顾他的伤势,仿佛根本不在乎这个人的死活。
男人知道,统领生气了。
内心恐惧不断增长,淹没了他的心脏。
男人喉结滚动,急忙为自己辩解:“夜统领,我怎么敢惹他啊!”
军阀世家的嫡系二少爷,京城一霸,他怎会认不出来?
可地下练武场人多纷杂,下一个转角就能遇到意想不到的大人物。
夜月眸子半眯,紧盯着他,仿佛要将身体扒开,看看他内心深处隐藏了什么。
结论是,男人的眼眸中,只有害怕和恐慌。
她解了对他的桎梏,后退两步。
语气稍作收敛,说出来的话还是冰冷到了骨子里。
“怎么回事?”
作用在身体上的力消失,男人恍惚了下,整个人轻松了不少。
就像是之前处于溺水状态中,现在突然涌出了水面,终于得意呼吸一口新鲜空气。
紧绷的神经却不敢有丝毫放松。
他小心地瞄了眼夜月,长喘几口气,向她说明着当时的情况。
影阁是暗卫组织,也是刺杀组织。
阁内人员都会接暗杀任务,来解决组织的资金和保障生存。
男人今日去地下练武场,是接到了一个暗杀任务——除掉洛菲尔家族年轻一辈的佼佼者。
中途碰到谢辞星本想避开,慌忙之中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女人。
地下比武场人多纷杂,肢体碰撞在所难免。
女人吼住了他,指着地上掉落的零食,让他赔偿。
能进那地方的,都是个暴脾气。
那女人应该是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,气不过想要比试一二。
他本想趁早解决了走,对方出招利落到他根本应对不急。
无奈之下只好拔出腰间匕首,也只是伤其半寸,反而还惹怒了她。
男人不知该怎么形容当时的情况,细想那场景,震恐之情自心底流露,逐渐吞没了他的意识,整个人完全被情绪左右。
“那个时候,周围一切都停顿了,就像是时间静止一样。我只感觉有一道气流打在我,全身剧痛。再然后,我就没意识了……”
他一双眼睛慌乱而空洞,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。
夜月只当是他因与对方实力悬殊快速被打败,后怕且无法接受的胡言乱语,并未较真,只是问:“那个女人,长什么样子?”
男人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,才终于稳下心神,克制着回忆更多细节。
“身高一米六五左右,体型纤瘦,圆脸,长相偏可爱……”
夜月垂下眸子,一抹浅光掠过。
听到对方是个女人的时候,她便已经肯定了身份。
谢辞星身边的人,没一个简单的。
影阁能人众多,即便只是一个普通人员,身手也非常人能比。
而听男人的描述,那女人只是在几招内,就以压倒性的优势胜出。
如此人物,谢辞星难免会对其有几分纵容。
她抬眸,多问了一句:“知道那个任务是谁下的吗?”
男人摇了摇头,“委托人做了高级保密,我没有权限获悉。”
夜月垂下眸,鸦黑浓密的睫羽在眼底投下一片阴翳。
……
在办公室闲暇打游戏的宁若初突然收到了一条信息,是夜月发来的。
【有急事要回影阁一趟,我已经吩咐了您的司机,代我完成保护你的任务。】
宁若初简单扫了一眼,冷嗤。
把她交给非骆氏所属的雇佣人,语言不通,对京城也并不熟悉。
夜月还真是放心。
想来是以为她会乖乖回明珠岛别墅。
她偏不。
一局游戏结束,宁若初轻抬眼皮,喊了声冉云卿:“骆舟珩在安氏官府有固定包厢。”
冉云卿正对着手机上播放的段子傻笑,仰倒在沙发里笑得没个正形。
听到她这句话,立刻坐起身来,瞳孔猛然张大,惊呼:“他这么有钱?!”
安氏官府是封建王朝官宦创建,迄今已有三百年历史,因其深厚的历史底蕴和国宴级别的佳肴而享誉整个华夏,在整个餐饮界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。
且菜单中部分已接近失传,是安氏官府特有的菜品。
在一盘菜对冉云卿来说都是天价的地方,骆舟珩竟然能有固定位置!
宁若初点头,很是冷静:“骆氏早期资助过那家餐厅。”
冉云卿猛吸一口凉气。
更牛了!
孤陋寡闻的模样,宁若初实在没眼看,直接问:“你要跟我一起去吃饭吗?”
冉云卿脱口而出:“去!”
……
二人双双来到地下停车场。
这是冉云卿第一次见宁若初的新司机。
坐到车上,她疯狂拉拽着宁若初的胳膊,攀附在耳边悄声问:“这就是有钱人的快乐吗?”
连司机都这么帅!
陈管家领着冉云卿到了一楼的某处房间。
空间略显狭小,只有一张床,还是临时组装的。
“冉医师若是有什么需要,尽管提便可。”
职业病使然,冉云卿熟稔地戴上口罩,快步上前。
余光瞥到了她的脸,觉得眼熟。
她敛下疑惑,认真查看伤口。
黑紫色的印记蔓延整个小腿,中毒水肿,以被蛰过的地方为中心,血肉腐烂,有黑色血水溢渗而出。
腐肉堆积,散发着恶臭的气息,十分可怖。
陈管家看了眼腕表,“距离盛小姐中毒到现在,将近有四个小时。”
盛?
冉云卿猛然转头,仔细端详床上人的脸。
这不是盛倩薇吗?!
热搜出来那天她把微博来回翻了好几遍,隔着层美颜滤镜,竟现在才反应过来。
要把脉的手立刻顿住,冉云卿神情犹豫。
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,切除腿上腐肉,给盛倩薇施针。
最后一针落下,指尖轻捻着,黑色的血水自银针之处渗出。
难闻恶心的味道,令门口的陈管家捂住口鼻,眉头紧蹙。
直至血液恢复正常颜色,她取下银针。
“我给她做了应急处理,又用银针封毒,不会有生命危险,稍后我会开一个药方。”冉云卿把装着刚才用来解毒银针的盒子递过去,“把这个烧了。”
陈管家颔首,笑着在前引路:“我先带你去你的房间安顿,然后去见夫人。”
看到卧室规格的冉云卿怔愣在原地,表情有种难言的复杂。
这比我家客厅都大的地方,你告诉我是卧室?
一时竟不知该痛恨有钱人,还是庆幸要在这里长住。
宁若初的房间就在隔壁,看到夜月的时候,冉云卿被她身上气场吓到,心颤了颤。
夜月淡淡瞥了她一眼,转头:“跟我过来吧。”
房间里,宁若初手里抱着棉花娃娃,面前摆着精致小巧的美食,在看动画片。
冉云卿拳头握紧。
人与人的差距就是如此。
有人成日吃喝享乐玩闹,有人天天行医研究熬药。
听到动静,宁若初抬眸,看了过来。
夜月:“夫人,灵心堂派来的私人医生来了。”
宁若初一觉安睡到天亮,似是太过劳累,今日的她迟迟不醒。
房间里的座机响了好几声,缩在被子里的宁若初悠悠探出头来。
她睁开惺忪的双眼,抬手按了按眉心,缓解脑袋的晕涨感。
侧眸,瞥见旁边的棉花娃娃,刚睡醒意识尚未回笼的她有气无力地唤了声:“早安~”
早早醒来的骆舟珩一怔。
宁若初伸长手臂,抓起床头柜上的座机,那头传来林嫂焦急的声音:“太太,大爷他们已经过来了,都在客厅等着呢。”
宁若初困意顷刻散去,眸中掠过一丝阴鸷,笔直起身挂了电话,换上一身黑色的丝绸长裙。
坐在梳妆台前,眼底乌青还没有尽数消散,刚醒来的头发也还有些许凌乱。
她从床的角落里找到了那张遗嘱,抱着棉花娃娃下了楼。
骆舟珩遇难,今日一早,客厅里就挤满了人。
宁若初还未下去,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,还掺杂着争论。
当她出现在门口时,凌川一眼便看到了她,快步走过去,却被一人挡住。
那人乐呵地喊了句:“若初来啦。”
音落,厅里激烈的说话声戛然而止,纷纷向宁若初看去。
她迎光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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