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天启没想到居然有人能把他已经出手的法器给截下,而且还是个瞧着就普普通通的小丫头。
“你是什么人?”
他问,又皱眉,“什么玄门规矩,我这里可没有这种规矩。”
他的规矩是,只要是害人的妖鬼,就要诛杀!
姜栩栩手中掐诀的动作不变,灵光锁链依旧死死捆着那八卦盘,闻言只哦了一声,
“哦,那你就当做,是我的规矩吧。”
说着,手中指诀一拉,高天启手中的八卦盘瞬间被灵光锁链拉扯着飞了出去,随即落在了姜栩栩手中。
八卦盘明显是认了主的法器,到了姜栩栩手里顿时剧烈震动着试图逃脱。
高天启被突然抢了法器还有些恼,见八卦盘在她手里挣扎起来,眼见着姜栩栩都要拽不住,顿时冷笑,
“小友看样子也是玄门中人,难道不知道法器认主,即便抢过去你也制不住,我劝小友还是赶紧将法器还回来,免得待会儿再伤着你。”
姜栩栩耳边听着高天启的话,再感觉手里那越来越不安分的法盘,心下有些烦。
当即松开掐诀的手,反手就朝那动来动去的法盘猛拍了一下,嘴里同时警告,
“安分点!”
高天启眼看着八卦盘被那么粗鲁地对待,顿时一脸心疼和气愤,刚要出声斥责,却见原本还在乱动的八卦盘竟真的一点点安分下来。
不过转眼间,就已经老老实实地被姜栩栩拿在手中。
高天启都要惊呆了。
他师门传给他的法盘,该不会是被这人拍坏了吧?!
姜栩栩见八卦盘终于老实,也不再理会高天启,转而看向了院中那依旧附身在凤桓衢身上的女鬼。
女鬼原本都做好了今天被打得灰飞烟灭的准备,冷不丁见有人插手,也不知是不是对方说要听她说话的那些话,她竟没有第一时间逃跑。
此时对上小姑娘朝她看来的目光,明明是简简单单的一眼,却莫名给她一种无形的压力与陌生的,可靠感。
下意识地,她朝姜栩栩做出了个屈膝行礼的姿势。
她行礼的姿势并不生涩,但因为是用着凤桓衢的身体,看上去就很不伦不类。
尤其在凤夫人和凤鸣盛这两个家长看来。
姜栩栩手握八卦盘,只朝对方简单回了个道家礼,这才示意她,
“先说说你的冤屈吧,为什么缠上凤桓衢?”
以姜栩栩感应到的鬼气,对方明显新死不久,先头廖嬷嬷孙子也是冲撞了她的怨气才导致一魄离体。
此时听到姜栩栩的问话,女子刚刚平息下来的怨气再次涨了起来,双目赤红着,仿佛像是要滴出血一样,
“凤桓衢,他就是一个畜生!”
女子名唤秋琴,自幼家贫,跟着瞎眼拉弦的爷爷在酒馆卖唱挣钱,偶然结识了一位公子,公子对她和爷爷颇多关照,有意将她迎回府上。
这件事偏偏被凤桓衢知道了,凤桓衢因与那公子有旧怨,为了报复对方,他先是设计玷污了她的清白,又设计将她嫁给打死了两任妻子的鳏夫。
秋琴不肯就范,凤桓衢便叫人散播谣言说她不仅卖唱,还做娼门生意。
因为这个谣言,秋琴和爷爷从此陷入了无尽的骚扰,先是断了谋生,邻里辱骂驱赶他们,甚至还有二流子不断摸上门来,爷爷为了护她还摔伤了腿。
秋琴试图寻求官府帮助,但官府无人理会,她走投无路,只能悬梁自尽。
她死后怨气不散,魂魄找到了凤桓衢。
他显然已经忘了自己做过什么,依旧过着他的快活日子。
秋琴的怨气每看着他一日便加深一分,即便新死不久,也快速积攒了力量。
如今,她便是为了报仇而来。
听完秋琴借凤桓衢的口说出的经历后,院中跟随过来的心腹嬷嬷和丫鬟们皆不敢做声。
凤夫人却脸色难看,想也不想便斥,
“你休要胡言,我儿不是那样的人!”
她的衢儿虽然偶尔行事荒唐,但不可能做出这等害人性命的事,更别说……她是自缢而亡,跟她衢儿有什么关系?
秋琴双目赤红,厉声反驳,
“他就是!你养出来的儿子,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生!”
凤夫人脸色铁青,一旁的凤鸣盛同样不遑多让,但他却不可能当着这满院子的人承认他凤鸣盛的大儿子私德有亏。
于是板着脸道,
“如果事实真的如你所说,官府如何会对你置之不理?官府既然没有判决,那就不关我儿的事,你自己入了娼门,莫要来攀扯我儿!”
秋琴听着凤鸣盛的话,面上一阵扭曲,周身怨气更是肉眼可见地暴涨,偏偏只能冲着对方不断嘶吼,
“我没有!是你儿子害我!是他害了我!”
凤鸣盛却不再理会女鬼,只扭头示意高天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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