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通风管道里移动时，卡德莉娜就已经从惊吓中恢复正常，
都有精力在意自己身上的口水味，自然是已经恢复了。
还有闲心与左成安商量回去后是用柠檬味道的洗衣液洗，还是用新买的草莓味道洗衣液洗。
这些无疑是与左成安已经相互熟悉了的表现。
可能是左成安的运气传染给了卡德莉娜，
‘皮皮’所在的一楼通风管检修口外面，正好有一片尚未干涸的血污，
而被从门缝塞出去的卡德莉娜，正好掉在那摊血污上。
原本口水味的娃娃，瞬间变成口水与血腥两掺混合味道的娃娃！
卡德莉娜：一二三四五！命比黄连苦！
当然，左成安身边就没有一个吃白饭的，
无论如何活得照干。
卷在卡德莉娜身上的藤蔓‘小四’轻轻晃了下，将娃娃举起，让卡德莉娜的眼睛能够看到周围的环境，随后又快速的将它带回。
“外面是被杂物堆围起来的死角，啥都没看到。”卡德莉娜跟失了魂一样报告情况。
左成安把它收进包里：“辛苦你了，回去后我会把你洗干净。”
顿了顿，他补充道：“用你最喜欢的草莓牛奶味洗衣液。”
“嗯哼。”
别看回答很高冷，其实卡德莉娜心里已经开始期待了。
手洗可比洗衣机洗的干净多了，味道残留的也会更久一些。
可惜它只有在左成安洗狗的时候被顺手洗一下，总之次数少的可怜。
更多的时候是它让地幔藤‘小四’把自己扔进洗衣机，再让‘小四’打开机器，来一个自己洗自己。
‘小四’会变的越来越聪明，其中的功劳必须要有卡德莉娜一份。
……
哄好劳模，知道门外确切的状况，左成安轻轻推开门钻出。
外面正如卡德莉娜所说，是个堆砌破烂尸块等杂物的地方，一根又一根顶到天花板的肉山之间只有勉强供成年人站立的地方。
因此他身上免不了要被周围的尸块堆蹭上血迹。
左成安瞬间理解那些会在商场里，一麻袋一麻袋买相同款式衣服的人了。
亲眼看到外面的场景，他迅速在脑海里形成的地图里增添、修改细节。
他可以从‘观众’口中推算大概，却不能知晓细节，
因此才需要卡德莉娜补全拼图的最后几块。
毕竟没有观众会说‘看！检修口的门外共有七座血肉山！导致检修口的门最多被推开八十度！再多的话很可能会弄塌肉山！’
……
在杂物与骨头散落满地的环境里行走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细碎骨头踩到会折断就罢了，
沾了血的地板，竟然比沾了雪的冰面还要滑！
墨斗的狗爪子就算扣紧地面也会频频打滑，在上来回飘移，就算换成羊蹄子也不行，
左成安最后只好把它留在后面。
他自己则一边缓缓移动，一边注意弹幕的动静，没多久成功找到了‘皮皮’所在地点。
他扒开书架上两本被血迹粘连的书本，看到了‘皮皮’的新身体。
——
【97】
【皮皮（练手三号）】
【体质：33】
【力量：20】
【速度：6】
——
新身体显示的是‘练手三号’，数字要小于上一个身体‘练手六号’。
显然这是更早期的作品。
自然的，三号的做工也会比六号更加粗糙。
属性也差的出奇，连墨斗指甲敲击地面的声音都没听见。
这种级别的怪物在三级副本里连个打酱油的角色都混不到。
并且两只木偶从外表上就能明显的看出差距。
‘练手六号’虽然到处都很潦草，但至少还有一双灵巧精致的双手，
而‘练手三号’直接连一双精致手都没有了，全身上下就是个刚有人型的木偶毛坯。
不过三号的两条腿上各有一处类似轮滑鞋的装置，可以让它用比慢慢磨蹭更快的方式移动。
而它被放弃的点，估计就是因为身体各处的木材，都有被虫蛀的痕迹吧。
可能是保存不当，也可能是木材本来就被虫给蛀了，但从外表上看不出来，
只有雕刻到深处时，才会将那些虫洞显露出来。
如果制作者对自己的作品要求非常高，绝对不会让自己的作品出现这些明显的瑕疵。
不过……
左成安将目光从‘皮皮’身上转移到墙上的一块奇怪木雕上面，
那块木雕上竟然也有血条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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