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血腥味在狭窄的巷子蔓延开,黄毛缩在角落里,满眼惊恐,身体止不住的颤抖,双腿发软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,黄毛死死的咬住嘴唇,害怕泄漏一点声音被男人察觉。
这个……这个男人太可怕了,怎么会有这样打架不要命的男人?
……
半个小时前。
夜色越来越深,光线越发昏暗。
铁棍打到男人身上的时候,男人身形微微踉跄了下,周围几人见状眼里都闪过了兴奋,就连躲在一旁观战的黄毛也是这样觉得,他眼里闪过狠毒,嘴里念念叨叨:“就是这样,打死他,打死他,再给他来一棍子。”
几乎是黄毛刚说完,身形微晃的男人微微抬头,这个角度,黄毛恰好能看到男人的眼睛,只是一眼,黄毛瞬间呆愣在原地,后脊背猛的窜起一阵凉意。
预料中的痛苦,害怕没有,月光下,男人眼眸微弯,居然是在笑,黑眸里跳跃着兴奋的火焰。
黄毛心里一个咯噔,心头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温热的血液顺着脸颊滑落,沾湿了男人睫毛,视野染上淡淡的薄红,他随手将滑落的血珠擦掉,额头和手臂传来一阵阵的刺疼,疼痛无限放大,刺激着神经,身体的血液越发的亢奋,口罩下的,男人的唇角兴奋的勾起。
啊,就是这个感觉,就是这个感觉。
闪着的寒芒的铁棍不断向自己挥来,男人动作敏捷的躲闪着挥砍而来的铁棍,棍棒劈开空气,带起的风声尖锐刺耳,让人一阵牙酸。
男人猛的弯腰,手中的棍棒猛的朝着对面男人腿伤挥去,巷子里响起一声尖锐的惨叫,惊醒了周围树上停歇的鸟雀。
这一声惨叫仿佛一个信号,真正的「好戏」才刚刚拉开序幕。
看着地上烂睨一样的几人,男人随手扔掉手中的额铁棍,铁棍砸在地面,发出刺耳的声响,听在不远处的黄毛耳里像是催命符。
他狼狈的爬在地上,拖着早已经吓软的双腿艰难的爬行着,想要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,脏污的泥水溅到嘴巴里,黄毛已经没有心神去注意,眼泪和鼻涕早就糊了满脸,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。
只是疲软的双腿,受伤的手臂让他举步维艰,努力的半天也只堪堪躲在垃圾桶旁的角落里,恶臭的气息几乎将他包围,因为恐惧不断抽搐的胃,此刻翻江倒海,让他几欲作呕。
额头上疼痛越发明显,头变的有些沉重,但敏感的神经被刺激着,意识格外的清醒,男人在寸头男面前缓缓蹲下身,阴影笼罩下来,寸头男紧闭的眼皮不自觉的颤抖了几下。
男人嘲讽的勾了勾唇,他静静的盯着地上的寸头男,似乎正在思索从哪里下手,灼灼的目光落在身上,寸头男紧闭的眼皮颤抖的越发明显。
像是看一场有句的极具,男人饶有兴致的看了半天,他缓缓抬手,手指在寸头男脸上比划着什么,像是一场漫长的凌迟。
寸头男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,他其实早就醒了,只是看着那几人凄惨的模样,他恨不得能再次晕死过去。
偏偏想晕的时候,晕不了,寸头男听着铁棍和肉体的撞击声,心口就是一紧,开始几人还会发出哀鸣,等到后面,几人出气多进气少了。
头顶上男人目光如炬,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如同凌迟一样让他饱受折磨,他猛的睁开眼,掏出裤子里的匕首就吵着男人扎去。
男人灵巧的躲过,抬腿一脚将寸头男手里的匕首踹掉。
看着变的「生龙活虎」的寸头男,男人眼里流露出满意的神色,见一击不成,寸头男站起身朝着男人扑去。
男人猛的屈膝顶住寸头男的小腹,寸头男吃痛猛哼出声,后背再次迎来撞击,腹背受敌,寸头男已经说不出话,壮硕的身子软啪啪的倒在地上,溅起一小滩泥水,男人蹙眉嫌弃的避开。
巷子里彻底陷入安静,男人视线在狭窄的巷道里逡巡,他眼眸微眯,视线定定落在某处,超绝到男人的视线,黄毛冷汗涔涔,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着,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。
他紧张的闭上眼,恨不得自己就是一块没有呼吸的石头,脚步声逐渐靠近,每一步似乎踩在黄毛的心脏,他眼里的恐惧不断堆积,黄毛胸膛剧烈起伏,眼前一阵阵的发黑。
就在此刻,脚步声停下,黄毛猝然睁开眼,无声的大口喘息,巷子安静,窸窸窣窣的动静在耳边无限放大,黄毛不由的兵器凝神。
“喂——是110吗?我打架了,人都快被我打死了,你们快点来吧?地址是……”
男人慵懒散漫的声音在巷子里响起,黄毛先是一愣,随后心中狂喜,眼里燃起希望,生平第一次祈祷警察能快些来
男人嫌弃的将手里的手机扔回男人身上,他徐徐转身朝着黄毛藏身的地方走去。
脚步声再次响起,黄毛眼里的喜色瞬间消失,被恐惧取代。
“啊——找到了,藏在垃圾堆里的小——老——鼠——”
最后几个字在男人唇齿间流转,声线被拉长,听的人毛骨悚然。
声音在头顶响起,黄毛仓皇抬头就对上男人一双含笑的桃花眸,心脏猛的一跳,他惊叫一声,想要逃跑,却忘记自己的手脚早已经没有力气。
黄毛狼狈的爬在地上,他眼神惊恐的看着面前的男人,声音颤抖:“你……一会警察…就要来了,你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男人一个利落的手刀将黄毛劈晕,后颈传来剧痛,黄毛眼睛一翻,身子一软倒在地上,男人领起黄毛的衣领,像扔一块破布一样将他扔在人堆上,这才拍拍手转身正准备离开。
角落里被黄毛他们揍的奄奄一息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,和他对上视线,男人淡淡的转眸,勾起身后的兜帽儿大踏步离去。
就在男人离开没多久,警察的鸣笛声打破了巷子的沉寂,手电筒的光亮驱散了巷子的黑暗,警察看到巷子里的一幕,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……
太阳缓缓从地平线升起,一点点驱散城市额黑暗。
日光耀眼,姜绾眼皮轻颤缓缓睁开眼,眼里还带着几分茫然,混沌的意识逐渐清醒,她看着头顶的吊灯。
昨天,居然就这样在沙发上睡了过去,不过好在一夜无梦,一觉醒来身体骤然一轻,心神都变的轻松不少,姜绾慢慢起身朝着浴室走去。
京城某私立医院。
“我这恢复起来大概需要多长时间?”
男人皱眉看向对面的医生,像是被男人的话弄的有些无语,李晔放在手里的报告单,微笑看着地面的男人,反问:“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?”
“你这脑袋够硬的,没被敲破就算你命大,手臂轻微骨裂,这段时间就老老实实的在这养一段时间,这是医嘱,也是命令。”
李晔收起手里的报告单,看向身后的护士:“行了,你先带他去办住院手续吧。”
见男人动也不动,李晔蹙眉:“还不快去,别站在我这,碍事啊,这医院都是我的人,你看看你能不能跑。”
“我脸上的这个伤口会不会留疤?”
李晔一愣,视线在他脸上逡巡一圈,这才看到太阳穴一条浅淡的血线,他心里一阵无语,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,陡然想到什么,看向男人的眼神变的狐疑。
以前脸上伤的比这重的都有,怎么现在这么在乎了?李晔眯了眯眸,难不成谈恋爱了?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就被他否决,主要是很难想象他喜欢人的样子。
“你在晚点说,它都可以愈合了。”
听闻,男人像是松了口气,也没在说什么转身跟着护士离开。
看着男人的背影,李晔摸了摸下巴,自言自语:“有点奇怪啊,怎么今天这么老实。”
这边,姜绾从浴室出来,正擦着头发,搁在洗手台上的手机突然震动几下,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拿起手机。
是宋朝霖的消息,姜绾蹙了蹙眉,擦拭头发的手顿住,发尾儿上的水珠滑落,滴落在手机屏幕上。
手心里手机再次震动,又是一条消息。
宋朝霖:【这段时间,姜老师,可不能偷偷在外面带学生哦!】
姜绾眨了眨眼,下意识忽略了男人的这条消息,她放下手机,心里盘算着让顾姐帮她再找找有没有什么短期的家教。
顾姐是她在做家教的时候认识的家教平台的中介,她人很好,很照顾她,当时,顾姐看她这么努力的接家教,之前好多家教都是她介绍的,倒是帮姜绾省了不少时间。
吹风机的轰鸣声在浴室响起,潮湿的发丝慢慢被吹干,姜绾捋了捋被吹的有些凌乱的发丝,她看着镜子里自己几秒,这才又将洗手台上沉闷的黑框眼镜重新戴上。
日头越来越高,临近六月,气温越来越高,不少人已经开始穿起了短袖。
姜绾在家吃过午饭,这才悠悠搭车去学校,学校门口豪车云集,大概也只有在圣地亚哥才能看到品牌这么齐全的豪车了。
姜绾依旧坐在教室的角落里,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总觉好想有人在偷偷的看她,只是等她扭头去看,又什么都没看到。
日光从身旁的窗户溜进来,落在她身上,暖融融的,像是有某种魔力,眼皮慢慢变的沉重,耳边老师讲课的声音逐渐变的模糊,脑袋似乎变的沉重。
谢暨白余光扫到角落的少女,视线里少女脑袋一点一点,绑在脑后的马尾随着动作一颤一颤,显得有些可爱。
是困了吧?是昨天太累了还没有休息好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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