渊离开祭,一路疾行,破穿玉阳山护山大阵,直入主殿,入座在玉砌宝椅上。
玉阳山的主人洛必安连忙赶来,身后还跟着他的弟子,沐春阳。
再见到渊的那刻,洛必安携徒,立即跪拜,虔诚有礼。
“弟子拜见师祖。”
“徒孙拜见曾师祖。”
玉阳山有座玉雕,乃山主洛必安师祖的神像,久存至今,不知光阴几何。如今,神像的代表回来了,正高坐于主殿上方,神色凛然。
渊先是瞥了一眼沐春阳,果然是人中龙凤,俊杰中的翘楚,随后看向洛必安,正色道:“听闻醉梦州主要办花宴,你带上他,以玉阳山的名义前去。”
“啊…”洛必安吃惊,随后将心中的为难,道出:“师祖,醉梦州主办宴,从不给玉阳山送花帖,两处相安,不友不敌,历来如此。”
(原来,她知道。)渊心中一明,知道缘由。
“无妨,本尊领你们前去。”
如此,玉阳山出席花宴一事,算是定下了。
醉梦州,情痴园花香满地,蝴蝶纷飞,五彩缤纷。
“怜香,此次花宴,照旧交由你来主持,本主就当个简单的惜花客。另外,内园之中,比以往多备留五个位置,有客要来。”
“是。”
三月初三,四方来客,都只为一睹情痴花颜,与那传闻中的醉梦州主见上一面。醉梦州主,身份隐秘,天权之人,知之者甚少。有传言,她乃是灵国皇室某位先祖的红颜知己,故而能在灵国开辟一州,不受灵国帝王所辖。
醉梦州的情痴园,闻名遐迩,多少惜花爱花之人,都曾向情痴园递过拜帖,无一不被拒绝。如今,竟等到情痴园自己对外敞开大门,有花帖的得进内园,无花帖的则在外园,终归都能一睹情痴风采。
“原来这就是情痴,花如其名,见之破碎之状,不免心中感伤。正如痴情不复,心中黯然神伤,正是此时心境。”有人慨叹。
“这只是情痴的一种,名为血炼,鲜红如血,赤霞灿灿。其状碎裂,如风中残烛,岌岌可危,满身伤痕累累,却依旧开得热烈,恰是踏血试炼,孤注一掷。”一个青衣少年走了进来,看着外园满片的血炼情痴,如此解释。
随后,在众人的注视下,他取出情痴园特制的花帖,以火焚之,便有一道黑色的光芒,冲天而下,直接将他带入内园。
“人呢?”师南初问道,十分惊讶,青衣少年,竟直接凭空消失。
“道友第一次来吧?在醉梦州,凡是得到花帖相邀,只要在主人家里,以灵火焚烧,花帖之中暗藏的阵法,即刻开启,将客带至内堂之中。”
“原是如此,多谢道友解惑。看来我等散修,只能在外园,独赏一味情痴。”有人道,语气中失落,毕竟,情痴有十味——血炼、忠诚、朝阳、自由、澈、忧郁、韵、灵、侠、圣。
即便如此,得见血炼一味,已是难得。
一道轻波颤动,涟漪阵阵,紧随着一道清音:“玉阳山,登门拜访。”
天穹上方,一位白衣女子缓缓降落,其后跟着两位少年,着黑衣的带着半张金色面具,着黄白锦绣华服的,相貌英俊。
“原来是洛山主和七皇子殿下,幸会幸会!”见他们来了,有人上前寒暄,十分恭敬。
“这世界真小!”师南初叹道,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谢卿卿。
谢卿卿回以他,狠狠一掐,他只能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,咬牙切齿。
“孤记得,醉梦州主设宴,从不给玉阳山花帖,如今为了一睹情痴花颜,玉阳山竟连自尊都不要了吗?!”说话之人,乃是灵国太子,沐云霄。
沐春阳眼中迸射寒光,冷声道:“与你何干?!”
沐云霄微微含笑,声音低沉,“呵,孤只是亲睹一场笑话,忍不住说道说道,七弟这也要管?玉阳山素来不招醉梦州待见,这灵国谁人不知,如今未得花帖,却还敢上门,不是自讨没趣么?!”
在旁看“戏”的师南初和谢卿卿,也听到周围人的议论,得知玉阳山与醉梦州,并无敌对,但亦不是相交之故,这着实令人奇怪。灵国一州和一山两个主人间,就算不是朋友,但毕竟名气在那,也该互相之间有所来往,才对灵国道统发展,有所助益。
“孤忘了,七弟不过低贱之身,幸得洛山主相救,才成今日之材。一个看山门的狗,为山门多吠几声,也不为过。”
不知怎的,两人竟在此地,大吵起来。
“我听说,这七皇子的母亲,乃是一介低微的妖族,或许是天贱其母子俩,七皇子一出生,便没了母亲,自身又是个残疾,一只眼睛天生不能视物。”
“只能说,他们天命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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