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呼呼的一声凉，把在场的人都惊住了。
这娃才三个月大呀。
戚袅袅挑眉哈哈一笑，使劲亲了口奶娃香香的脸蛋。
“真不愧是我儿子，好样的！”
霍麒终于给面子无齿一笑，抓着娘亲的头发玩。
宛兰心都酥软了，怜爱笑道：“小团子平日里安静得都让人心疼，也就是对着你才会笑一笑了。”
春芽偷笑，“咱们小公子看到娘亲就笑，看到爹爹更好笑呢。”
戚袅袅挑眉，坏坏伸手去挠奶娃痒痒。
“是吗，我怎么没发现？”
她只发现，相比精力旺盛的圆圆，霍殷似乎更喜欢抱安静乖巧的团团，因为不会啃他一手的口水。
“咿啊。”
“凉！得得！”
团团笑着挥动小手挣扎，圆圆一股脑滚过来大声嚷着去啃娘亲的手。
“哎呀，居然帮着弟弟咬娘亲，看招！”
“咔哈哈！”
霍殷走进来，神情柔软看着挤在榻上玩闹的母子三，上前把一屁股坐到娘亲腰上的小胖子给提了下来。
“哒哒！哒！”
圆圆最喜欢他爹，兴奋嚷着手脚并用往他爹身上爬，但最戏剧性的一幕来了，原本捧着娘亲的脸笑得非常开心的霍麒骤然变脸，蹙着稀疏的小眉毛瞟着他爹。
春芽没忍住噗嗤一声掩嘴，冲戚袅袅挤眉弄眼。
“哈哈，还真是耶，团团怎么看到你就皱眉了，跟个小老头似的。”
戚袅袅笑着抱起霍麒也塞到丈夫怀里，看着一个儿子眉开眼笑，一个儿子皱眉黑脸，他们的爹则是面带了点无奈，场面十分搞笑。
“夫君别动，就这样抱着啊，我给你们画张画像，春芽，赶紧拿我的炭笔和宣纸来。”
“哎！”
春芽利索把东西拿了来，戚袅袅目测着距离坐下，手指捏着炭笔在宣纸上快速划动。
“凉七！”
“圆圆别动，娘亲给你画画呢，对，真乖，夫君，你别绷得那么紧嘛，放松肩膀，对了，真乖…”
灰朦的炭笔阴影逐渐清晰，边上的木槿惊诧看着父子三个，又看看纸上惟妙惟肖的父子。
“…我还第一次看见这么真的画像呢。”
“是呀，连头发丝都像耶…”
“还有灯光的影子呢，天啊，怎么能画的这么像？”
在瞳孔点上留白提亮，戚袅袅才满意停下笔，上前举到霍殷面前。
“怎样？”
霍殷微愣，眼眸缓缓在画上游移。
“单调的黑白，竟能画得这般传神灵动，原来夫人除了会画首饰，描绘人像更为精湛，实在是神乎其技…夫人，若是再画上娘亲，此画就更完美了。”
戚袅袅得意晃着宣纸躲开小胖子来抢的手。
“简单，我待会添上去就行。”
霍殷轻笑，起身把两娃交给宛兰和樊嬷嬷，示意她们退下，进了寝室拿出一面菱形铜镜来，牵着妻子坐到膝上，一手举着镜子，一手把炭笔和宣纸放到她身前。
“为夫想看着你画。”
“嗯哼，那看好了，镜子往左点，对，保持别动。”
画中父亲肩膀处的灰影被帕子擦去，简单几笔描出母亲的外形轮廓，随着炭笔落下，指腹轻扫，姣好的脸庞显出来，柳眉尖尖，眼尾上挑，阴影刻画出灿烂甜蜜的笑容。
霍殷看得目不转睛，满心震撼。
简略修饰一下裙摆位置，戚袅袅才丢开炭笔。
“怎样？全家福，完美吧？”
“…神乎其技，我第一次看到这般作画的手法，真是大开眼界。”
霍殷拿着画细细端详，目光赞赏，“此画完美，只是炭笔易淡，明日我找工匠裱起来好好保存…”
戚袅袅抬起手指点了下他的鼻尖，狡黠坏笑。
“不急呀，等有了闺女再画一张呗。”
“呵，好，加上闺女，确实更完美。”
霍殷放下宣纸，低头轻吻她鼻尖，悠悠叹气，“袅袅，你还有多少能力是我不知道的…”
戚袅袅张手捧上他的脸，嘟嘴啄了一下薄唇，一骨碌跳下地抓起镜子举到他面前。
“我还会画花脸猫，哈哈！”
霍殷挑眉看着镜子中花脸的自己，眯起眼睛看着捧腹大笑的小狐狸，突然一个闪身，下一秒已经将人抓在怀中，抬脚就往寝室走。
“有福同享有难同当，夫人陪我同享这画技吧。”
“诶？我已经洗过澡了，不要弄脏我的脸…唔！”
暧昧的旖旎声响隐隐约约，窗外吹来一阵微风，烛光晃动爆出一点灯花，恰巧溅在宣纸上。
笑容灿烂的母亲，眉间添了一点花钿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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