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是帮你自己。”
慕瓷道，“宋芷故意让庞斌喝醉酒，不但能让我身败名裂，还能让把霍水东引到你身上，就算这次的事情你息事宁人，那下次呢？”
上官芮沉默了半秒，从兜里掏出手机，点开后递给慕瓷。
慕瓷查看，愣住，“这是酒会的监控？”
上官芮嗯了一声，“沈建成做事情很周密，这种规格的酒会，监控出问题这件事，对他来说是重大失误，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。”
而且……
正所谓，老板一句话，员工跑断腿。
以沈建成的行事风格，底下人要是出了什么岔子，那基本上职业生涯都要毁于一旦，所以大家都不会懈怠。
说什么监控有问题，只不过是借口而已。
慕瓷沉默了半秒，“既然视频都已经有了，你打算怎么办？”
上官芮目光顿了下，“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？”
慕瓷愣怔了半秒，“什么故事？”
“是关于沈建成的，”她耸肩，语气有几分懒散，“不过你也是沈家人，我想这个故事，你应该也听到过。”
“沈建成有一个爱而不得的初恋，你知道吗？”
慕瓷挑眉，“初恋？”
上官芮嗯了一声，“沈建成年轻的时候，喜欢上了司机的女儿，沈老爷不同意，于是就给了司机一笔钱，让他带着女儿出国，谁知道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。”
“从那以后，沈建成性情大变。”
“后来等到沈……”上官芮语气刻意停顿了一秒，“等到你父亲结婚后，沈建成也听从家里的意见，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为妻。”
“但是他们之间，没有爱情，沈夫人也因为身体的原因，年纪轻轻就癌症去世。”
“直到后来，沈建成意外认识了郑琼。”
上官芮看向慕瓷，“之后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。”
沈建成联手郑琼，霸占沈锦荣公司这件事，虽然外人不知道，但慕瓷却最清楚不过，因为她是这件事里，唯一残存下来的逃兵。
慕瓷死死攥着被子，好半晌才调整好自己的呼吸。
她闭了闭眼，“这个秘密，跟酒会的事情，有什么必然联系吗？”
上官芮挑眉，“没有联系，我为什么要告诉你？”
她从慕瓷手里接过自己的手机，在相册里翻找了一圈儿之后，才找到了一个女人的照片。
“你看这个照片。”
她道，“是不是有点眼熟？”
慕瓷看到照片的瞬间，愣住，“这不是……宋芷？”
上官芮嗯了一声，“这张照片里的女人，就是沈建成的初恋。”
慕瓷瞬间了然。
怪不得沈建成生意场上运筹帷幄多年，会忽然对宋芷百般照顾护短。
原来，是莞菀类卿。
她把手机递还给上官芮，缓缓闭上眼睛。
“庞斌情况怎么样了？”
“失血过多昏迷，外加脾脏破裂，”上官芮语气特意卡顿了一下，“另外……他后半辈子，应该是不能再生育了。”
慕瓷一怔，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。
上官芮有些好奇，“你不怕吗？”
慕瓷面色平静如水，“怕什么？”
“庞老爷子就庞斌这么一个儿子，还是老来得子，虽然庞家人跟霍家没办法比，但是庞老爷和庞夫人肯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。”
她抬头，“你有可能会因为防卫过当，而遭受牢狱之灾。”
慕瓷目光顿了半秒，面色温淡至极，“你是律师，这件事我能不能全身而退，我想你应该，比我更清楚吧？”
上官芮挑眉，“你挺了解我。”
慕瓷微笑，“所以，不知道上官律师经过这件事后，站在哪一方？”
慕瓷的眼睛……
上官芮走的时候，是傍晚，天空下起了小雨。
慕瓷道，“上官律师，不知道你走之前，能帮我一个忙吗？”
半个小时后，慕瓷收到了上官芮发来的，庞斌的病房号。
她换回自己原本的衣服，直奔病房，却在门口的时候停下了脚步。
房间内，庞斌戴着呼吸机躺在床上，旁边坐着哭的眼睛红肿的庞夫人，还有铁青着脸表情不善的庞老爷。
“都怪你！”庞夫人一脸心痛，几乎歇斯底里，“要不是你非要让斌儿跟着你参加酒会，怎么可能会出这么大事！”
庞老爷皱眉，“这种时候你知道怪我了？我跟你说过多少次，让他收敛一点，他不听，现在好了，得罪了二爷的女人，还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，我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，有这么个儿子！”
庞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，“你什么意思？平常你忙着工作，斌儿只有我一个人照顾，他变成现在这样你就没有责任吗？”
“我告诉你，我就斌儿这么一个儿子，他要是出了事，我也不活了！”
庞夫人一屁股坐回椅子，哭的歇斯底里。
慕瓷站在门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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