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官……”李阳夏扭头看着我。
我耸了耸肩膀：“先找找看，如果说蛇群来界桥村不应该这么平静的……”
李阳夏点了点头。
我俩并肩朝着河道走去。
目光所及，河道中河水一如既往，不泛有任何一丝涟漪。
我目光由远至近看着河道，却是在河水下没有任何的发现。
如果说蛇群真的来到了界桥村，那它们到底在哪儿？
“啊……”没等我们回过神来，只见远处一个搁浅滩上，几个大妈满脸慌张，口中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声。
搁浅摊上的衣服也不管了，拼了老命朝着村子跑了过来。
我和李阳夏面面相觑，快步迎了上去。
“北官！北官！”几个大妈直接把我们围了起来，七嘴八舌，瞬间让我脑子有点爆炸的感觉。
我连忙把手挡在自己身前，大声说道：“等等，几位婶子，咱们一个一个说！”
“有蛇，好多蛇，你快去看看吧！”我听着她们七嘴八舌的声音，扭头看了一眼李阳夏，不再犹豫，径直朝着我们村那搁浅滩奔去。
当我们来到搁浅滩的时候，不等靠近，鼻尖便是萦绕着蛇类固有的那种腥味。
即使有河水隔绝，但依然十分充裕，直接扑鼻而来。
我眉头紧锁，靠近搁浅滩，河水中无数花花绿绿的蛇。
在这一刻，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，一条蛇逆流而上还可以理解，但这种群蛇逆流而上的场面，我敢说这辈子都不会看到第二次。
无数条蛇缠绕在一起好似麻花一般，一起抵抗着水流的冲击，用尽全力逆流而上。
李阳夏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不断被河水冲刷的群蛇，脸色中夹杂着些许苍白，嘴唇不自觉轻轻颤抖着。
“北官，它们到底要去哪儿？”李阳夏缓了缓神，看着群蛇逆流而上的场景，轻声开口。
李阳夏问出了一个我更想要知道的问题，凝视着眼前缠绕在一起的群蛇，目光中有些惊疑，甚至在此刻我竟不自觉想到了四界。
“难道它们的目的地也是四界吗？”我心中自问，却是一直找不到答案。
我站在搁浅滩沉思了许久，轻轻呼出了一口气，放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，扭头看向了李阳夏。
“李哥，群蛇迁徙应该不会再对外界有什么影响了，既然没发生什么意外，你们也没有必要继续追查下去了。”
“如果非要追查的话，恐怕这也是生物学家的事情了。”我的声音很轻，完全不露痕迹。
李阳夏也是点了点头，他是个聪明人，明显接下来的事情已经超出他所能掌控的范围，况且以现在这种怪象，就算是生物学家来了都无法解释。
或许最后会说，这些被泡成蛇酒的蛇是进入一种莫名假死的状态，然后复活是因为接触到了空气。
当天晚上，我却是带着小青心事重重的来到搁浅滩。
搁浅滩边缘依稀还能够看到些许残留的蛇皮，心里满是凝重的看着远处的河水。
“小青，你知道这条河的尽头是哪儿吗？”我看着被月光倾洒照射
小青跟在我身后，撅了撅嘴：“不知道，反正我可以告诉你，这条河的尽头绝对不可能是四界！”
“不信的话你大可追溯一下源头。”小青饶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：“既然它们已经选择了迁徙，我觉得你也没必要追着不放，至少它们没有伤害到任何人！”
我仔细想了想，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。
可是，我很好奇，好奇那条白蛇的背景以及它的去向。
但是我总不能忘记此行的目的，我为的是要进入四界找初念，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这些琐事上。
“明天我们出发吧！”想到这里，我看着平静没有泛起一丝涟漪的水面，轻声说道。
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了过来。
原本留一封信不辞而别的，但我妈却是起得很早，我又不得不再一次面对离别。
当我和我妈说完之后，我毫不犹豫扭头离开了小院。
我不敢看，不敢看我妈的脸，更不敢对她对视。
离开家后，我便直接出现朝着界桥山走去，为了不引起注意，我特意挑选了一条小路，防止被自己村子里的人看到。
花了一个多小时我总算抵达了界桥山的入口，也就是之前我焚烧鬼婴的地方。
我竟还有着些许回忆，因为那时候，我还有爷爷的陪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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