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彪一路从春明街进来,不知道被多少人打趣。
这会儿对上老廖他们的揶揄,反而脸不红心不跳了。
“阿葵,别理他们,你走累了吧?咱们赶紧进去休息。”
“啧啧啧,哎,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,阿彪都知道疼老婆喽!”孔爱春也出来凑这份热闹。
等俩人进了五金店,她才走到老廖身边,撞了撞他的胳膊:“你孙子的书包破了没?”
老廖狐疑看她:“问这个做什么?”
孔爱春没好气瞟了他一眼,扭身进店里,很快提着两个小书包出来。
“喏,我姐这几天闲着没事干,用剩下的布料缝了两个,我们又用不上,便宜你了!”
她扔了一个给老廖,又给前头的老张拿了一个,回来又问笑得合不拢嘴的老廖:“年货都买了吗?”
“怎么?阿春你多买了啊?我不嫌弃的。”
“滚!”
得了这一句,老廖依旧乐呵呵着,他爱惜地摸了摸书包,许久才宝贝地收起。
苏尘跟阿彪寒暄了两句,就坐下仔细查看了下白玉里的阵法,将其临摹了下来。
没多久,阿明来了。
他压低声音简单说了下海上救回来那些人的情况,这才将白玉手链取走。
没走多远,王海涛的大哥大响了。
他从聚精会神里抬起头,摸出大哥大接起:“喂?”
“张大师?”
“哦哦哦,苏天师在的。”
苏尘接过大哥大,张谦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。
“苏道友,小赵他们去调查了,那小子卖了寿命换了五万块钱,给他老母亲存着。”
“哎,搞不懂他脑子里想什么,再穷不还有个老母亲在嘛,总比无父无母来的强……”
“人啊,太贪心不好哦~”
“现在他命都没了,留下他老母亲孤零零一个人,拿着钱有什么用?”
苏尘眉头皱了皱,又松开。
“张大师,您喝酒了?”
“喝了一点儿,不过我没醉。”
苏尘将大哥大拿开了些,一边听那头的张谦碎碎念,一边研究那阵法。
王海涛发觉没自己的事,又埋头画符起来。
暖阳当空时,大哥大那头的碎碎念变成了呼噜声,苏尘挂断电话,仔细看了看王海涛画的符。
规规整整,就剩最后一点了。
看得正认真时,脚步声近了,他抬头,是个黄毛青年。
“你……算命?”
苏尘凝神。
天眼下,黄毛青年在小巷子里捂着心口剧烈喘息着,忽然背被拍了一下,他惊跳开,看清对方的脸后,当下就是一个噗通跪下。
“豹哥,豹哥你再给我几天时间,我肯定能还上的……”
画面戛然而止。
苏尘淡淡地收回视线,手指在桌面轻敲了敲。
黄毛青年大咧咧拉开椅子坐下,后背十分自然地靠在椅背上,双手抱臂,挑眉:“你算的到底准不准?不准我喊兄弟砸了你的摊子信不信?”
又来个闹事的?
五金店里,才刚给阿葵倒了杯糖水的阿彪大步走了出来,凶神恶煞的。
老廖抄起搁在店门边上的扫帚,刚想开口,犹豫了下,又缓缓将扫帚放了下来。
他咕哝着:“小苏这么有本事,吃不了亏的,再说了,不有阿彪在呢嘛。”
阿彪走到摊子边上,叉腰低头,轻哼:“你混哪儿的?知道这一片谁罩的不?”
黄毛青年还真叫他这气势吓一跳,干咽了口水后,却还是梗起了脖子。
“那,那什么,我是来算命的,合理怀疑一下他的能力不行吗?”
“不行,我兄弟的能耐是你能怀疑的?要算就算,不算滚蛋!”
黄毛青年的气焰再度被压下,挣扎了许久,才低低道:“算,我算总行了吧?”
“这不就得了?非要找抽。”
苏尘冲黄毛青年笑了笑:“八字给一下。”
黄毛青年报出了自己的生日,问他:“能算偏财吗?就是这几天哪个时间段我的手气最好。”
“手气?”
阿彪瞪眼:“你小子不会是想年前豪赌一波暴富过年吧?”
黄毛青年挑眉:“怎么?不可以吗?”
“呵呵,你高兴就好。”
阿彪嫌弃地退回了五金店,跟阿葵吐槽。
“真是痴心妄想,以为坐庄的是傻子啊?没输掉底裤我跟他姓!”
阿葵喝了口糖水,将剩下的递给他,阿彪没嫌弃,一口喝光。
“阿玉之前有个远房的堂兄你知道吧?就是因为赌博,把家产全部败光了,还给人剁了两根指头。”
阿葵瞪眼:“真的假的?这么凶?”
“你知道他欠了多少钱?欠债还钱天经地义”
“这还是他们给阿玉面子的结果,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一个闷棍下去扔江里。”
阿葵心有余悸:“你可千万不能赌博啊。”
“放心好了,小时候我跟阿玉经常坐庄,还能不知道猫腻啊?他们赌的我们都看不上。”
阿彪说着看向那黄毛青年:“这人谁啊?不像是咱们这一片的……”
旋即又叹气:“阿玉在就好了,他估计能认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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