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马上去兴旺冰室吃饭，吃这个，我就吃不下饭了。”顾灵希摇头拒绝。
沈兴博觉得奇怪，既然不着急吃，为什么还巴巴跑去买，他打量她，“你是不是有事相求啊？”
顾灵希有点不好意思拢了拢头发，“你看出来啦？”
“太明显了！”沈兴博示意她继续往下说。
顾灵希就把自己想考驾照的事说了，“我觉得有辆车比较方便。而且可以天天回来算卦。”
“算完卦，再回学校？那也太晚了！”沈兴博皱眉。
“不是！我算完卦，就直接在这边睡啊。”顾灵希有点懵，“我是不是打扰你了？”
“没有！”沈兴博摇头，“我担心你两头跑，回头再累到自己。”
香江大学没有宵禁，但是太晚到底不安全。香江的治安其实也没到路不拾遗的地步。
顾灵希恍然大悟。
“可以啊。我有时间就可以教你。”沈兴博把剩下的老婆饼放进嘴里，“正好今天有时间，我教你吧。”
顾灵希立刻跟上，“我们去哪练车？下面好多车。”
他们住在深水埗，算是人流最为密集的地方。
沈兴博带她往偏僻的地方，手把手教她怎么操作。
本来他很有耐心的，但是渐渐地，他很崩溃，他将车停靠路边，“你为什么总是靠右行驶？你这样很容易出车祸的。刚刚差点撞到那辆巴士。”
顾灵希脸色涨得通红，因为她从小到大学的规矩都是靠右行驶，但香江却是靠左行驶。它的方向盘是在右方，这让她特别不习惯。
就像一个右撇子，非要用左手写字，写得歪歪扭扭。
顾灵希不想再练，“我们回去吧。我还要给客人算卦。”
沈兴博沉默打了方向盘，将她送到兴旺冰室。
顾灵希在楼下点了一份叉烧饭，阿敏从楼上下来，“你怎么了？刚刚从沈督察车上下来，脸色耷拉着，你俩吵架了？”
顾灵希摇头，“不是！是我练车方向感有问题，可能过不了。”
“为什么呀？”阿敏惊呆了。
顾灵希趴在桌上，叹了口气，“我总是想靠右行驶。”
“哦，你当行人习惯了，所以一时改不过来。”阿敏觉得她得多练练，自然就好了。
顾灵希却没什么信心。
另一边，沈兴博回到住处，还有点心有余悸，他想到刚刚在车上说话太大声，又有点后悔，打电话给方芷晴，把自己教顾灵希练车，然后大声说她的事，“她刚刚差点撞上巴士，我凶了她。”
方芷晴得知这事，“其实也不能怪她。没学过车的人总喜欢靠右行驶，方向感很差。往右也是下意识行为。你骂她，可能会让她产生负罪感，以后都不敢再学车了。虽然她外表看起来很坚强，但是我总觉得她好像没什么自信。就是她最拿手的算卦，她明明已经算得很准了，但是跟人说的时候，也不会百分百保证自己一定能算出来。”
沈兴博揉了揉眉心，“我情绪激动，脱口而出，现在有点后悔。”
“她年纪小啊。父母又早早走了，你应该多鼓励她。”方芷晴笑嘻嘻道，“要不然你的车借给我开，我来教她。”
沈兴博黑了脸，“就你那车技，我怕不到一个月，车轱辘就得换三回。”
方芷晴特别喜欢刺激，总是飙车。顾灵希跟她学车，他担心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，回头再把小命给搭上。
方芷晴有点遗憾，“那你耐心教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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