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直太让人吃惊了！虽然他不相信算卦，但他觉得对方肯定有别的方法。
白志荣愁眉苦脸叹气，“不瞒你说，我也想帮你。但是招商局的陆局长说了，不许她在内地搞封建迷信。她是港商，过来这边看项目，对内地一直有偏见。万一要是因为这事进了看守所，你说多影响招商啊。”
程队长见他拿陆局长搪塞自己，有点不高兴，“小白总，你去我们警队查地址，我可是全力配合你。我求你引荐一个人，你就这么搪塞我？你当我傻啊。这能是算出来的吗？”
见他不信，白志荣都快无语了，“千真万确是算出来的。她是个土生土长的香江人，十八岁小姑娘，以前从来没来过内地。你想想除了算卦，她也没有别的招数了吧？”
程队长将信将疑，“也可能是高科技呢。我听说国外技术特别发达。那什么电脑可以算到小数点几十亿后面的数字运算。”
白志荣哭笑不得，“真不是高科技。她算卦的时候，我们都在边上看着呢。什么都没有。没有电脑，没有无线设备，就一个丝质的白手套，特别廉价的那种。咱们深圳的批发商场一块钱能买三副！”
程队长还是不相信，觉得白志荣在诓骗自己。
白志荣给他赌咒发誓，“如果我有半句说谎，我就让工厂倒闭。”
程队长哪肯就这么离开，“这样吧，我亲眼见识一下。”
“她算卦相当贵，找人至少要八百。你舍得？”白志荣让他可想好了。
“最便宜的是什么项目？”程队长只是想试验一下，当然哪样便宜算哪个。
“那我不知道。”白志荣让他等等，“我去问问她吧。你先喝口茶。”
程队长点点头，端着茶杯啜饮起来。
白志荣到了自己的办公室，就向顾灵希各种赔罪，“死皮赖脸的，怎么都打发不走！我也是拿他没办法。以后我们厂里还得指着他。不能将人往死了得罪。您看您能不能给他算个卦。也不算别的。最便宜的那种就行。”
“可是陆局长不让。”顾灵希觉得他耳朵有点背，之前她都提醒过他了。
“我知道！”白志荣也是没法子，“出了这个门，咱们互不承认。他一个公职人员找神婆算卦也没脸说出去。”
顾灵希被他打败了，“还能这样？”
她发现内地的人办事真的很灵活。香江的警察要比他们差远了。
“能！”白志荣很肯定，“你放心！你是我表哥的朋友，我肯定不会让你出事。我保证你平安无事回来。”
顾灵希沉思片刻，“那好吧。我陪你去！只一卦啊。不许传出去。”
“放心！绝对不传出去。”白志荣再三保证。
两人到了白总的办公室，白志荣带着顾灵希进门，程队长发现还真是个小姑娘，之前的怀疑更盛了，“你用什么算的？”
顾灵希怔住，这时候的官员都这么直接吗？连寒暄的流程都不走一下？！
顾灵希轻咳一下道，“用手算的。”
程队长还是不信，“听说你是香江来的神算？”
“对！”顾灵希上了好几回报纸，勉强算得上神算。
“这样……你给我算一卦。就算你们最便宜的项目。”程队长今天一定要亲眼见识一番。
顾灵希打量他，这人三十出头的年纪，估计已经结婚了，“我最便宜的项目是算姻缘，但你的婚姻状况应该不是隐私吧？！”
程队长蹙眉，姻缘？他想了想，“我想到一个人！你给他算！”
顾灵希摆手，“如果对方的姻缘是几年后，难不成你要等到几年后才来验证？”
“不是！他是已婚。不过他不是我们深圳人。刚调来的。你应该没机会接触他。”程队长觉得用这个人来试验她最保险。
顾灵希伸手，“一百块钱！”
程队长一脸肉疼，算个姻缘居然要一百块钱？他每月工资才两百六十三块钱！算个卦居然抵得上他十天的工资。
但这是他非要算的，他只好掏兜，默默把钱递过去。
顾灵希将钱收好，程队长借了办公室的电话打到派出所，让新来的下属现在就过来。
挂上电话后，程队长让他们等一等。
顾灵希坐到沙发上，翘着二郎腿 ，什么都没说。
程队长看向顾灵希，“你在香江都算过什么卦？”
“什么都有。姻缘、事业、子嗣、意外、找人等等。”顾灵希摊了摊手，“很多很多，我自己都记不清了。”
程队长有些迟疑，“所有都能算吗？”
“也不一定。有些是算不出来的。”顾灵希不希望自己被神话，她还补充，“我算不准会退钱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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