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拍了下顾灵希的肩膀，“让她算。她算卦特别灵。”
白建国是内地人，七十年代的时候搞过“破除封建迷信”的活动，所以对算卦压根不信。
可白建国又觉得外甥不会拿这事开玩笑，“真能算啊？”
苏经理都快急疯了，他把火车站翻了一遍，把那些小商贩都挨个问过，可没人见过他女儿。
白总是他最后一丝希望。
听到沈兴博拿一个神棍就想阻止白总，他来了火，“沈总，我求你，我女儿是个大学生。她很孝顺，寒假过来打工赚生活费。她还这样年轻，你能不能行行好？”
他双手抱拳，眼里冒火，就差给沈兴博跪下了。
沈兴博扶住他，“我在香江当警察，我不是在跟你玩笑。如果她算不出来，我绝对不拦着舅舅帮忙找人。甚至我亲自出面都可以。”
沈兴博是香江人，这时候香江没有回归，他就是华侨，以国家现在急于招商引资的态度，他的请求肯定会被领导重视。
苏经理见他都这么说，自己要是再不答应，那就是无理取闹，他看了眼顾灵希，这姑娘跟他女儿差不多大，大好的年纪，干什么不好，居然当神棍骗人。
看来香江也不是个个都有钱。也有人靠捞偏门过日子。这沈总年纪轻轻，居然这么迷信。脑子真的是有问题。
虽然心里一百个不乐意，但沈兴博的最后一句话打动了他。有港商亲自出面，比白总更有份量。他还是愿意配合，“你想怎么算卦？”
顾灵希让他伸右手就行。
苏经理依言照做。
白志荣跟苏经理一个想法，偷偷靠近沈兴博，“能行吗？”
别看他年纪小，喜欢接受新鲜事物，但算命这个是真不靠谱。他见过许多装神弄鬼的神棍，一个真神算都没见过。
沈兴博没有正面回答，“你看着就好了！”
顾灵希看着眼前凭空出现的屏幕。
这姑娘正昏迷不醒，睡在一辆面包车上，这车行驶的小道蜿蜒曲折，往窗外看去，那是绵延不绝的大山。
顾灵希好半天没看到一个路牌，直到面包车停下，停到一户农户门口。
她才看到门旁有门牌号。上面写着“三羊镇开泰村29号。”
顾灵希松开手，把自己算出的地点说了一遍。
白建国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算卦把具体的地址说出来，好半天没有回神。
相对于白建国，苏经理显然接受良好，他现在急于找女儿，不在乎她是怎么算出来的，他急切问，“只有镇吗？是哪个市哪个县的？”
顾灵希还真不知道。因为面包车没走国道，一直往小路开。
沈兴博让他别着急，“你不如云问警察，他们应该能查出来是哪个市的。”
苏经理点点头，然后马不停蹄往外跑。
白建国见他着急成这样，让儿子开车送他去派出所。
白志荣也不耽搁，忙不迭跟上去。
白建国叹了口气，“现在搞改革开放，许多国有工厂倒闭，百姓找不到工作，成了盲流，到处流窜，大姑娘一个人出远门不安全。要么被人绑架，要么被人贩子给盯上了。”
沈兴博看向顾灵希，“她是属于哪种情况？”
“人贩子。”顾灵希抿唇，“她已经到了目的地，可能很快就会被转手。”
沈兴博也不意外，“晚一步也能找到人，等抓到人贩子，他自己就会把人给供出来。”
白建国惊疑不定打量顾灵希，“你是怎么算到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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