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点不敢相信耳朵刚刚听闻到的事情,表情怔住。
寇少比我更加疑惑,更加彷徨:
“我爸他六天前就死了呀”
“刚刚张先生不是在和我说笑吧?您说我爸昨天给打电话?”
“这怎么可能?我爹都死好几天了”。
我也否定说:“昨天我的确是与寇老通了电话”。
说着我拿出手机打开通话记录给寇少,
寇少看了手机一眼又看了看我,
我大致扫了一眼,心中一咯噔,
通话记录压根就没有昨天的,也就是说昨天我没有给任何人打电话,也没有人接我的电话。
我的记忆不会错,昨天的确听到了寇老的声音,寇老也让我来。
但现在这么一看,昨天与我通话并不是寇老,而是另一种非人的东西。
我观察着寇少说话时神色的表现,那副样子毫无说谎的表现,
也就是说寇老真的逝去了
我语塞几秒,心情说不上来的沉重,
寇老这个老朋友次次帮我,说是会用得到我,想与我结交善缘,可他还是没能躲过血灾。
他到死没有找我帮忙,反倒是我欠了他很多恩情,这下子恩情是怎么样也还不清了。
又一个朋友离去了
本来一切真相即将水落石出,可突然间就又断掉了。
但为什么昨天假寇老还是让我来这里?
我干硬的开口:“寇少,我能去见见寇老吗?”。
寇少连连点头:“这个当然可以,我爸生前都一直想要见你,如今你能来看他,他若得知肯定乐得合不拢嘴”。
“张先生先在这里等下,我将店里吩咐一下我们便去”。
起身时,他目光扫过了那颗人头大小的原石:
“对了,虽然师傅们下班了,可切料的人还在呢”
“这块原石是张先生你挑的,虽我付的款,我们之间还分什么彼此,我去帮你把这块石头切开吧”。
我双手揉着脑袋,并不在乎这原石,随意点点头。
寇少便拿着石头出去了。
一出门寇少便找了一个眼尖的小伙子,他将石头递出去,同时吩咐道:
“看仔细了,找样子大差不差的好料子”。
那小伙子赔笑点头,他懂是什么意思。
赌石这一行惊险刺激,
一刀开大奔一刀骑单车,不亚于是另一种赌博,
有人就喜欢买些石头解开看看,但石头哪有这么好赌,
基本很少能出乎好货或者是连本都不够。
若是在解石的时候偷摸偷天换日将料子一换,次品变顶级,
那赌石的人可就心花怒放了。
开出好料谁还会怀疑这料子不是自己的吗?
寇少这招经常用于重要的人情交往上,一块料子对寇家来说算不得什么。
“寇少那原石还解吗?”。
寇少摆摆手:“丢一边,改天卖掉吧”。
这石头他看过,从种皮,石料,打光上来看并无什么出奇的,
那堆石头里有不少都比这块石头要好,他都没看上,这块石头他自然是懒得瞧。
转念一想那个戴着墨镜,背着长盒的古怪形象,他还是喊住了那小伙
“等等,还是解开吧,解开看看,反正这块石头也比不上我们的料子”。
“好咧”。
没一会寇少就回来了,手中拿了一个提包:
“张先生我们走吧,车已经准备好了”。
“嗯”。
我起身随着他走出办公室,来到店门口时一辆我说不上来的车停靠在那边,
虽然不知道叫什么,但应该赔不起。
寇少去拉车门时,身后突然有了大喊声:“寇少!”
“寇少!”。
“石头开了!开了!”。
那个小伙子捧着人头大小的石头追出来,寇少大惊小怪白他一眼:
“这么慌张干什么?”
“张先生选的石头肯定不会有差,你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一样”。
转头又对我歉笑:“他一定是被您选的那块料给惊到了”
“我也好奇张先生为什么要选那块石头,张先生虽戴着墨镜,眼光也很毒辣呀”。
寇少故作好奇的问道:“品相怎么样?是什么种?”。
小伙子没吭声,只是不停的滚动喉咙,还将石头递过来。
寇少无奈接过来,手推开已经切开的料皮,
蓦然他眼睛猛缩,一副见到了鬼的样子。
他连连用衣袖擦着石料上的大窗。
晶莹剔透,宛若果冻般富有胶感,冰感十足如玻璃般透彻,纯净,完美的飘花
一眼已经能辨认出个大概来。
他嘴角抽抽大笑道:“张先生,好东西啊,顶级的玻璃种飘花翡翠原石!”。
“你看看”。
他将石头丢到我手上,而后冲到那小小伙子旁边在耳边质问:“这有些不对吧”
“我们这店里有这么好的翡翠现货?拿这种翡翠送人手笔做交情是不是有点大了”、
小伙子一脸懵:“咱店里哪有这种翡翠的现货啊,这是你给那块石料开出来的”。
“那块石料是个玻璃种啊”。
“啊?”,寇少目瞪口呆,
在他看来那块石料顶多是开出一些中等货,这出来的是顶级的玻璃种啊。
等等他捏着眉心
这么一说是他看走眼了,而那位张先生是看出来这块原石的不凡才选中的,
他当时说选这块,这块很不错的。
那张先生他戴着墨镜遥遥看一眼就能看出来?
寇少倒吸一口冷气,震惊得五体投地
“难怪是我爸的忘年之交,看起来比我还小,这眼光简直和装了透视仪一样”。
我把玩着石料:“寇少好了吗?”。
“好了好了”。
寇少回应着跑回来钻进驾驶室内,我也上了车。
车上寇少忍不住问道:“张先生是如何看出来的?”
“说实话这块石料我看过了一眼,愣是没出什么,就算其他人来看,我也想也不会多看几眼,为何张先生你只遥遥看了一眼,就敢选定”。
我简洁而糊弄的说道:“我胡兜的,纯属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”。
“能开出这个我也很意外”。
寇少试探的说:“这块石料张先生若是想留着的话,我等下让人给您专门装起来,若是您想卖的话”
“就麻烦给我个机会,我一直想收藏这么一块料子”。
我:“这料子不是你买下的吗?”。
寇少摸摸鼻子:“这料子您选的,我付钱而已,这也算是您的”。
“我说出去的话就是铁打的钉子,你要是白给我,那我不要,我要是要了,我爸肯定半夜来掐我脖子”。
“行,你看着给就行”,我将其放在副驾驶上,这东西自己拿着无用,
不如换成钱,再说这石料自己能遇上也是沾了寇家的光。
无论是看在寇老的面子上,还是寇少会做人上,这个料子都该给他。
寇少满眼欢喜,目光不知多少次飘向那料子,
我都有点担心会不会出车祸。
我以为寇少会带我去墓园之类的地方,
只是我没有想到他带我去了殡仪馆。
到了地方时,天色已黑,
殡仪馆内亮着为数不多的淡黄灯光,
阴森森的大门上挂着昏黄的灯泡。
周边林子除了寂静就是黑,
殡仪馆朝外传出忽近忽远的哭声,悲惨的泣声。
我从车里取回刀盒,蹙眉道:“寇老还没下葬吗?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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