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大汉的话，对他来说，没有任何意义。
沈今禾依旧不死心，“还有没有其他办法？”
“别的……”她努力回想了一下，还是摇头。
见沈今禾一脸焦急，顾知珩安抚道：“让警察来调查，这么大的案子，我们也要走一步算一步。”
沈今禾当然明白，再说了，她又不是真的怕她出事。
看着他们起身要走，钟意的心又沉了下去。
“三妹，我会跟我爸说，让他给你请个好点的，你就在监狱里等着判决吧，没人敢对你怎么样。”沈今禾说道。
“不行，我还没有结婚，傅家人不会这么做的。”她脑子里一片混乱，说话颠三倒四。
顾知珩与沈今禾交换了一个眼神，便要走。
结果开门后，她突然跑过来，一把拽住沈今禾的胳膊，惨白的小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，“我记得我进来的那一刻，好像是有一种味道，还有一种味道。“……”
“香水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。
钟意摇头，“不是，是一种特殊的香味，这种时候会开花，味道很重，我以前也有闻过，但具体是什么味道，我想不起来了。”
“蕾丝边？玫瑰花？是小苍兰吗？”
“不太清楚，好像不是常用的香水。”
沈今禾攥紧了拳头，脑海中浮现出了学校里的那些茉莉花。
站在门外的郭邵中，也将这句话听在了耳中。
顾知珩又道：“可有什么发现？”
他摇了摇头，“傅屿辞的那群白痴，虽然没有毁尸灭迹，但像这种灵敏的气息，在进出的次数多了，也会消散，再加上身上的气息，很难辨认出来。”
“摄像头在哪里？”
郭邵中还是摇了摇头，“你想玩什么游戏？你以为那条病怏怏的小狗能让我们看见什么？”
“谁让你无能呢，照我说，这样的话，你还是回去做个缉毒队吧，顺便体验一下男人的快感。”
沈今禾可不想再跟他们斗嘴了，她鼻子里全是花香，整个人都快虚脱了。
“我上个厕所。”
两个人的目光，齐刷刷的落在了他的身上，郭邵中一指，“那边。”
沈今禾道了声谢后，便朝那边走去。
林梦雅离开了，剩下的两个男子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。
沈今禾去了卫生间，从随身携带的包包中，掏出了一部崭新的，同样是刚办好的银行卡。
她拨通了一个国外的电话，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。
电话响了十多声，才被接通。
“喂。”一道低沉而又懒洋洋的声音响起，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。
沈今禾放下心来，语气缓和了一些：“是我。”
“你的账号改了？”
“是啊，都做好了么？何时出发？”
“嗯，就是两天，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我改变主意了，y国不用去了，回去就好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，似乎很意外。
但她并没有多问。
“好吧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，你自己注意安全。”沈今禾挂了手机，把手机关了，一直放在背包里面。
一打开门，就看到门外的顾知珩，她愣了一下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，在警察局的洗手间里做什么？”
顾知珩一把抓住她，“我是担心你走丢了，所以才来寻你的。”
她白了他一眼，“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了？”
“不用了，这是我的荣幸。”
沈今禾瞥了他一眼，见他脸颊微红，便道：“走吧，我担心你会在浴室里挂掉，到时候你的葬礼上就会传出绯闻。”顾知珩心里想着，却不能开口。
回了医院，顾知珩打完针灸就进入了梦乡，而沈今禾的心情始终不能平复。
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正在思考的时候，他的电话响了。
她一个哆嗦，赶紧掏出自己的手机，在看到裴寒三个字时，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电话响了起来，似乎是在回应着她的情绪，一次又一次的响着，仿佛她不接听，就会一直响下去。
沈今禾闭上眼睛，用裤腿抹了抹被汗水打湿的手掌，接通电话后，她的语气很是淡定。
“哎，裴寒。”
“今今。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的笑容，像是春天的阳光，“你过得怎么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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