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人捉包，叶晚晚尴尬了收回眼神，神情慌乱无措地到处乱瞟。
他的这句好看吗，听在她耳里，就像一种反讽。
他一向不喜欢她盯着他看。
他会觉得烦。
叶晚晚像做了亏心事一般，好半晌才强行镇定下来，换了个话题，“我能出去走走吗？”
“这里太闷了。”
冷母临走前千交待万交待要她好好照顾他，加上他昨天这一烧，叶晚晚也不敢赌气离开，但是跟他待一起又堵得慌，叶晚晚想出去缓口气。
不然，她会怕自己又胡思乱想。
冷之瑾的眼眸添上墨色。
刚才他明明看见了她在看着自己，却在自己发现时，迅速把眼光收回去了。
连那抹惊艳都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以前，她就很喜欢盯着自己看。
在他跟叶笙笙谈恋爱的高中时期，她偷看他时总是怯生生的，眼光热烈但很克制，从不会逾矩，就像盯着橱窗的洋娃娃。
后来两人结婚了，她的目光就变得肆无忌惮起来，盯着他的时候，眼底盛满了柔光和笑意。
那时，是在书房里。
他正在处理合同，她小狗似的趴在桌面上看他。
眼眸水灵灵，亮晶晶的，一遍一遍地说道，“老公，你长得真好看。”
“是全世界最帅的人。”
“怎么会有人长得像你这样好看的？”
她的声音欣切，眼神真挚，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。
但他是怎么做的呢？
他记得，他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，不耐烦地道，“叶晚晚，你能出去吗？你打扰到我工作了。”
似是自己的态度吓到她，她后退一步，“对不起，我只是想看看你而已……”
“我保证不说话了。”
她踌躇地站着，局促不安。
“不必。”他的声音依旧冷淡，“你在这里我就会觉得烦，出去！”
她咬着唇，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，还是迈着脚往外走。
“等等。”他喊住了她。
她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，就像黑夜里升起的璀璨星光，充满了期待，“我可以留下来了吗？”
“不是。”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，“以后不要叫我老公，这称呼我觉得恶心。”
“我们没有熟到这个地步。”
那一次，是他第一次在她眼中看见了伤痛的神色。
她眼底的光淡了下去，眼泪涌上了眼眶，却强撑地笑着，“……这样啊。”
“那以后，我叫你什么？”
“随便你。”他并不在意她是不是会难过，对于她通红的眼睛，他也无动于衷，“不叫最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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