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凛寒颇为头疼地看着楚思思喝多后脸颊微红，眼神迷离的样子，心中既好笑又有些无奈。
他真是怎么都没想到，楚思思的酒量居然能差到这种程度。
只是一瓶红酒而已，而且还是他们两个分着喝完的，她居然能醉成这个样子。
“思思？”
楚凛寒声音很轻的叫着她的名字。
后者一手托腮，半趴在桌上。
她的嘴角挂着一抹满足的微笑，似乎还在回味着红酒的醇厚口感。
“思思，你喝得差不多了，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楚凛寒轻声提醒道，试图将她手中的杯子轻轻拿开。
然而，简晨曦却像是没听到一般，手紧紧地握着杯子，眼神中带着几分迷离。
“我不嘛，再喝一点嘛，凛寒，今天真的很开心，谢谢你陪我。”
听到楚思思对自己的称呼，楚凛寒微微一愣。
“你，叫我什么？”
简晨曦抬起脸，有些傻傻的一笑。
“凛寒啊，我不可以这么叫你吗？你喜欢我对不对？嗯，你一定喜欢我，不然怎么每次都能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呢？”
简晨曦的眼神里闪烁着真诚与依赖，仿佛在这一刻，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楚凛寒的心轻轻颤动了一下，声音倏尔变得沙哑起来。
“你……你再叫一声？”
楚思思对他的称呼一直是多变多样的。
楚医生、楚哥哥、楚凛寒。
这些称呼她都叫过，唯独更亲昵一些的，却没有。
骤然听到这个称呼，他实在有些惊喜和难以置信。
简晨曦眨了眨眼，眼神里还带着几分酒后的迷蒙，但那份依赖却更加明显：“凛寒……你怎么了？不喜欢我这么叫你吗？”
楚凛寒连忙摇头，嘴角勾起一抹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：“不，我很喜欢。只是……没想到你会这么叫我。”
他伸出手，轻轻拂过她耳边垂落的发丝，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亲密。
简晨曦被发丝弄的有些痒，于是微微一侧头，脸颊蹭过他的手指，只留下了一抹温热的触感。
“其实……我一直都很想听你这么叫我。”
楚凛寒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溢出，带着无法言喻的情感。
简晨曦闻言，眼神更加明亮了几分，嘴角也扬起了甜蜜的笑容：“那以后我就这么叫你啦，凛寒，凛寒！”
楚凛寒还没有开口回应，就见她直接趴在了桌上，喃喃道。
“不过这样好奇怪啊，我一直都是叫你师兄的，现在突然叫你的名字，好怪……不过你喜欢听，那就……”
后面的话楚凛寒没有听清楚，也没有心情听下去。
在她说出“师兄”这两个的时候，楚凛寒只觉得自己的浑身血液都凝固了。
他定定地看着楚思思的身影，薄唇微动。
“思思，你刚刚说……师兄？”楚凛寒的声音微微颤抖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的。
简晨曦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问话，只是继续喃喃自语，声音越来越小，最终完全陷入了沉睡。
那声师兄，如果落在别人耳中，或许就是一个醉鬼无意识的胡乱言语。
但楚凛寒却很是在意。
因为这个世界上，能这么叫他，又让他无比在意的，只有……
“简晨曦，是你吗？”
楚凛寒轻声问道，尽管他知道此刻的楚思思已经陷入沉睡，无法回答他的问题。
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期待和疑惑，仿佛在这一刻，所有的情感都汇聚到了一个点上。
他回想起之前林振宇和唐雪宁在医院上演的那出医闹大戏。
当时，林振宇也说了同样让他怀疑的话。
他对着楚思思，叫出了简晨曦的名字。
而现在，楚思思又对着他叫出了那个称呼。
楚凛寒闭了闭眼睛，脑海中浮现的，却是简晨曦那因为生病而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容。
他记得她用虚弱的声音叫他：“师兄。”
“……会是你吗？”
他站起身来，走到楚思思的身边，半蹲下身，随后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，想要将她唤醒，好好解释一下刚刚突如其来的称呼。
然而，楚思思却没有任何反应。
楚凛寒看着她的身影，心中的疑惑却越发强烈。他凝视着楚思思熟睡的面容，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答案。
但楚思思只是安静地躺着，呼吸均匀而平稳，仿佛完全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一切。
已经喝醉睡过去的人，显然是给不了他答案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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