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老，你可知这苏慧音的情况？”
苏哲第一时间沟通了自家器灵秦武阳。
“苏慧音，小人自然知晓，天生佛心渡，乃是武道绝体之一。”
“这世间，武者除了根骨之外，存在多种特殊的特质，诸如你那师兄龙伯，出身于巨人族，某种意义上，也算是武道特殊体质。”
“但武道绝体，尚在寻常特殊体质之上，故此，被冠以武道绝体。”
“大乾高祖，曾光寻武道绝体，故此定下十绝体。”
“这些绝体，极为罕见且特殊，除了拥有无可匹敌的武道潜力，还有巨大的缺陷。佛心渡，便是其中之一……”
秦武阳侃侃而谈。
秦武阳身为器灵，比之巨鼋灵智高了不少。
但碍于造化仙鼎的控制，秦武阳尽管内心不愿成奴，却也知晓，他的魂体生死，不过就在苏哲的一念之间罢了。
正是因为这个原因，老谋深算的秦武阳，反而成为了苏哲的一大助力。
秦武阳活了一百五十多岁。
在整个铸剑山城之中，也算是仅次于冶丘子的老怪物。
且秦武阳在晚年，更是为了寿元，如饥似渴，收集大乾隐秘情报。
时至今日，堪称是一本活着的武道宝库。
“武道十绝体，既有造化，又有缺陷……可谓天妒英才……”
苏哲喃喃自语，默念秦武阳所言话语，而后，苏哲又道：
“那根骨改易之体，也算十绝体么？”
秦武阳回道：
“并不算，根骨改易之体，事关大乾高祖，故此外界流传甚少。”
“武道十绝体，三弊五缺，总有劫难。”
“但大乾高祖，一生气运亨通，鸿运滔天，并无缺陷。”
“按照大乾高祖所言，根骨改易之体，可非武道绝体，而是……”
秦武阳顿了顿，又补充道：
“而是，天道之子！”
“天道之子，帝权天授，凌驾于野神之上，他既是天。”
“当然，历代武帝，都会借着玄而又玄之名，巩固统治，其中细则，实难勘破。”
秦武阳在最后，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。
天道之子……
苏哲蹙眉。
他并非根骨改易之体，他自然知晓。
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，苏哲对大乾高祖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
能够改易根骨，这倒也不算什么。
关键是，此人的经历，太过传奇。
开局一只碗，战无不胜，攻无不克。
甚至推翻前朝，成就武帝，无敌天下。
其中一些绝境翻盘，常人无法想象，更无法解释。
联想到秦武阳所言“天道之子”，苏哲想得更多。
“按照你所言，佛心渡，每次解开一重封印，性情都会有所影响。而苏慧音，此刻正历经‘修罗渡’，性子暴戾得很？”
苏哲抓住其中关键信息，进行确认。
“对！”
听到秦武阳肯定的言语，苏哲心凉了半截有余。
本就得罪了人家，又遇到了一个疯子。
这上哪里去说理？
“真是……麻烦……”
苏哲摇了摇头。
“倒也不算麻烦，主人，小人觉得，这是一个机会。”
“听闻佛心渡，蕴含佛家欢喜禅法奥妙。”
“若是与之双修，对武道修为，大有裨益，借助佛心渡，可明悟武道奥义，突破武学境界。我秦家世代相传，有一门阴阳夺元阵，可将此道发挥到极致……”
“主人，若是你，嘿嘿嘿……”
秦武阳说到这里，甚至爆发出了一阵古怪的笑声。
这种笑声，只要是个男人，只怕都懂。
苏哲果断断开了精神链接。
他倒并非是故作清高。
食色性也，倒也并非苦修之流。
只不过，那苏慧音眼下修到了修罗渡。
苏哲可是通过巨鼋器灵的精神链接，看到过苏慧音面对鬼脸幽莲时候眼神的狂热。
惹上这般因果，苏哲怕麻烦远比造化多。
这买卖……
也就不太划算了。
“总得见见，毕竟是济世庄大师姐。”
苏哲摇了摇头。
身子一震，身上的汗水，在强大内劲催动之下，化为了道道雾气升腾。
顿觉神清气爽。
弘毅院，院门大开。
望着苏慧音那一张绝美泪痣的脸，苏哲抱拳行礼：
“见过苏师姐。”
话音刚落。
一道白芒袭来，光芒越来越盛。
刺痛苏哲双眸。
那剑光，凌厉，刁钻，一分二，二分为四……
虚空之中，迸发出一道白鹿虚影。
苏哲随手取出别在腰间的冶铸锤。
一锤既出！
锤法舞动，顷刻间爆发出蛮龙嘶吼之声。
将剑光锤爆。
“哼！”
苏慧音冷哼一声。
白色剑光被轰散之后，星星点点落下，各自分散，而后凝聚，竟将苏哲包裹其中，形成了一张巨大的剑网。
苏哲头大无比。
“白鹿分光剑……李善韵当初施展，取了白鹿灵动之意。”
“但眼下苏慧音施展，却更有生生不息之意。”
苏哲冷静应对，心中思索对敌之策。
这白鹿剑意，生生不息，力量看似温和，实则暗藏杀机。
若是被困其中，绝难逃脱。
苏哲的优势，在于力量，而非持久。
一念至此，苏哲顿时明悟洞悉。
一股子浑厚内劲，全力爆发。
五品中段之力！
霎时间，剑网之中，遍布漫天锤影。
微微收缩。
而后猛然炸裂！
苏哲借此机会，不愿与之苏慧音缠斗，如猛虎般冲向苏慧音。
苏慧音美眸一凝，手中长剑一抖，寒光乍现，剑势凌厉如电。
只见她身形灵动，剑影纷飞，似有千般变化。
然而，苏哲毫不畏惧，手提巨锤，气势如虹。
每当苏慧音剑光临身，苏哲便挥锤猛击，每一锤都带着万钧之力。
锤风过处，剑光纷纷溃散。
“不可久战，她境界本就高我不少，且又是武道绝体。”
“论实力，仅次于龙伯等真传三甲之列。”
“百招过后，我必败……得寻个办法……”
苏哲心思如电。
对敌我实力，洞悉清楚。
寻常六品，不是苏哲一合之将。
但苏慧音，明显不在此之流。
其手段底蕴，甚至堪比寻常七品。
苏哲知晓其中利害关系。
眼睛微微一眯。
瞬间拉近二人距离，近身厮杀。
每一锤落下，都直取苏慧音身上要害。
“无耻！”
苏慧音挡下几锤，又看到那重锤，向着自己胸膛而来。
不由浮想起授印大典上。
苏哲一锤打在青木胸膛上的一幕。
苏慧音又羞又怒。
原本还欲攻伐苏哲的剑光，只能拼命护住自身。
然则纵然是防守百密，终有一疏。
苏哲目光如炬，察觉到苏慧音身姿辗转腾挪，后方露出破绽。
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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