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小虎下马，陆程文嘱咐牵马的：“好好伺候，这是我大哥的坐骑。”
牵马的恶狠狠地剜了陆程文一眼，心说要不是虎殿在这里，我特么一脚踢死你！
陆程文也不在意，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，跑到前面给姜小虎引路：
“大哥，慢点，这边有石头……哎呀大哥您来的正是时候，我正跟铁剑书铁兄弟念叨您呢，您就到了……”
姜小虎根本没搭理陆程文，看着白门牙：“白兄，亲自出马啊？”
白门牙笑了：“事关重大，不得不亲自勘验。”姜小虎点点头：“有时间再约一场？”
白门牙道：“一年，只打一次，今年的打完了。”
姜小虎哈哈一笑：“白门牙，再打一次，我必胜你！”
白门牙也笑了：“拜了五老翁为师，果然底气十足。”
陆程文笑着走进来，拍着手：“哈哈哈……我就说嘛，这下面的人就知道吵来吵去，实际上，我们大人物之间才不会那么没素质、没身份呢！”
“呐，我从一开始就说，咱们哥仨聚在一起，三两句话，就能把这点事儿说开，果然，白大哥和我虎殿哥哥一来，场面都和谐了起来！那句古话怎么说？有缘千里来相会，无缘对面手里剑……”
姜小虎看着陆程文：“程文，闭嘴。”“好。”
姜小虎看着白门牙：“既然如此，白大哥自便，人，我就都带走了。”
“慢。”
姜小虎转身：“怎么？白兄还有意见？”
白门牙道：“这几个人的谈话内容，涉及到了并州秘境的消息。白家世代掌管秘境神器、以及百官弹劾。这几个人，你一个也带不走。”
“还有。”白门牙道：“我是白家家主，按照规矩，你该先向我问安。”
姜小虎眉头紧锁，盯着白门牙。
“白兄，今天脾气不太顺？”
“还可以。”
姜小虎冷笑：“如果我非要带走呢？”
陆程文举起手：“大哥，我有事跟你说。”
“一会儿再说。”“很重要。”
“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？”
“总之非常重要。”
姜小虎看着陆程文，很难得地，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丝严肃的态度。
于是对白门牙点点头，和陆程文走到一边去。
姜小虎不满地道：“有话说有屁放。”
“姜家有叛徒。”
“什么！？”
“姜家有人和欧阳家、大组织、天网的人勾结，在搞一些见不得光的买卖，他们合力击杀了我师叔明地煞，相信这个你已经知道了！但是欧阳家，他们还做晶石生意，就是把人炼成晶石，之后再贩卖人体器官，最后把人……”
陆程文比划了一个咔嚓的手势。“这跟姜家有什么关系！？”
“欧阳奋肯定知道一些家族秘密。”
姜小虎看着陆程文：“陆程文，你脑子让驴踢了？姜家是何等身份？会在乎几个晶石钱！？去和什么欧阳家合作赚这种脏钱？你特么少用自己的商人思维来考虑我们姜家的事情！”
“不是钱的问题，是权利。”
陆程文看着姜小虎：“对于姜家高层来说，几个晶石钱自然算不上什么，但是它是利益链！有了链子，就会有一群、一大群受益的人。他可以少赚，甚至不赚，要的就是……自己对这个天下，江湖的影响力。”
“能影响到什么？”
“并州，欧阳家只手遮天，这还不说明情况么？你来并州，表面上牛气冲天，实际上呢？人家欧阳家完全知道自己端的是谁的碗，吃的是谁的饭！你在这里布置的工作，不如那个人打一通电话管用你信不信？”
姜小虎看着陆程文，内心十分惊骇。
怪不得！
并州的很多工作推进就很麻烦！
陆程文只能说出这么一点，但是作为更高级别长官的他完全能感受到，并州这些年的各项工作，都开展的十分艰难；甚至并州的吃饱了撑的也在很多项目上受阻。
姜小虎没好气地道：“按照你的说法，欧阳奋就更不能交给白门牙了。”
“不，要给他！”陆程文道：“有些事，你不方便做的，可以让白门牙去查。反正他就是干这个的，手脏。但是，咱家必须有人跟着，控制事态。不能让白门牙借机随便做文章。”
姜小虎看着陆程文：“你的意思是……联合审问？”
陆程文点头：“这样，问出了什么，问不出什么，您都心里有数。脏活累活，您就交给白门牙去做，剩下的……嘿嘿嘿。”
姜小虎怒道：“他审出来之后，也肯定是让我们姜家自己搞定家贼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