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倒也是,贺文婧不好再揪着不放。
“你们家霜序,看着是挺乖巧的,虽然不是你们亲生的,但在你们家养大,这么多年的感情了,阿聿对她好,我也不好说什么。但现在——”贺文婧微妙地停顿一下。
“外面的风言风语,我也听过一些。我当然不想用那种眼光看待阿聿,不过他对霜序是不是好得过头了,送她房子,又大张旗鼓地送车,对我们漫漫都没见这么上心。”
这话简直是戳在付芸的伤疤上。
“他把霜序当妹妹疼的,你也知道勉之对霜序不闻不问,他把她父母该承担的责任都承担了,不仅送房送车,将来还要送她出嫁的。阿聿的为人,你还信不过吗?”
“那我当然信得过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,贺文婧的怒意也消解了,转而道:“霜序跟漫漫一般大,今年也二十二了,是不是也该张罗一下婚事了?”
付芸给霜序安排了一场相亲。
霜序知道的时候,正在吃饭的筷子都停住了,好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电话里,付芸说:“人我见过的,一表人才,做事也周到。你今天晚上正好没事,不如跟他一起吃顿饭。”
霜序嗓子有点干涩:“我暂时……没有谈恋爱的打算。”
“你也二十二了,一直不谈恋爱怎么行?你看你妹妹乐颜,比你还小两岁呢,你崔阿姨已经在帮她物色合适的人家了。女孩子虽然不着急结婚,恋爱还是要谈一谈,才能知道什么样的人适合你。”
付芸的劝说很温柔,或者说,很小心地在避开一些雷区。
霜序推不掉,也不能推。
推了,好像就印证了她还对沈聿贼心不死。
喉咙堵得慌,她最后还是妥协:“好。我去见。”
男人叫魏谦,家世比不上宋家的三代官场背景,但付芸精挑细选的人,自然有过人之处。
他事业有成,自己创办的餐饮品牌做得非常成功,年纪轻轻已经拥有数十亿身价,在同龄人当中也当得起一声出类拔萃。
魏谦看得出来对她很满意,毕竟是外交部司长家的千金,背后还有沈家那样的大靠山,家世上实打实是他高攀了。
燕城这地界不缺富豪,财富在真正的权势面前,只不过是一串数字而已。
而这位宋小姐本人,是让他第一眼就惊艳的漂亮。
整顿饭的时间,魏谦侃侃而谈,霜序的教养很好,倾听的神态很专注,偶尔回以微笑,或跟他聊上一两句。
在魏谦的角度,这次见面是非常愉快的。
但在霜序的角度,这个人口若悬河,从自己的创业历程谈到对当前国际形势的看法。
唯独没有问过关于她的任何一个问题。
饭吃到一半,魏谦终于问了一句。
“宋小姐,恕我冒昧,你之前交过男朋友吗?”
霜序在如实回答和说谎之间犹豫几秒,决定继续维持自己之前编造的玩咖人设,免得哪天对不上了自相矛盾。
反正在国外的事,没人能查证。
“交过。”
“哦。”魏谦问,“对方是什么人呢?”
霜序看他一眼:“男人。”
魏谦尴尬地笑了一下。
霜序知道他真正想打探的是对方的背景,可能是对比,可能是别的心思,反正她不在意,这问题没有非回答不可的必要。
况且,她编不出来更具体的了,谎言有了细节,就容易出现漏洞。
吃完饭,魏谦叫来服务生结账。
戴着蝴蝶领结的侍应生弯下腰:“先生,你们的账单已经有人结过了。”
魏谦神情一滞,视线倏地射向霜序:“你结过了?”
女方偷偷结账,通常代表着对相亲对象的不满意和不再继续接触的意愿。
说白了就是没看上他,这让魏谦的脸上有点挂不住。
霜序中间去过洗手间,她有这个作案时间。但她同样困惑:“不是我。”
她问侍应生:“账单是谁结的?”
“是贺先生。”侍应生说话时抬头看向某个方向,霜序循着她视线一望。
铺着洁白餐布的长方形餐桌,贺庭洲跟几个穿西服的外国人在一起吃饭。
他们正谈论着什么,贺庭洲状似专注,却在霜序看过去的时候,恰恰好地侧眸瞥来一眼。
他搭着长腿,闲适的姿势靠在椅子上,唇角淡淡一提,就转了回去。
霜序没领会那个微表情是什么意思。
魏谦问:“那位是?”
“我哥哥的朋友。”
霜序没想多提,魏谦却拥有商人的敏锐嗅觉:“他姓贺?那个贺家?”
沈聿的朋友,大概率身份不一般,而贺庭洲那一身浑然天成的气度,是在绝对的权势中滋养而成。站在权力中心的男人,连衣角都散发出信手拈来的尊贵。
没等霜序回答,魏谦已经整整衣襟,起身朝那张桌子走去。
霜序拦都来不及拦。
“贺先生,幸会幸会。”魏谦春风满面地伸出手,“魏谦。”
贺庭洲掀眸扫他一眼,继而顺理成章地滑向他身后过来的霜序。
霜序眉心微蹙,盯着魏谦背影的眼神透出不耐。
太子爷今天可能过得比较愉快,竟然很给面子地跟魏谦握了下手:“贺庭洲。”
说话时他依然坐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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