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，晏离在下朝后，让人传了楚恒元进宫问话。
他特意没叫一个朝臣，是等他们都出宫了后，才在近午时让人去叫的楚恒元。
晏离和楚恒元在里边单独待了半个时辰，期间有低低的说话声，也有砸东西的声音，和晏离怒骂了几句的声音。
中午时，晏离一脸怒气，楚恒元一脸怕怕的跟在晏离后面，去了紫阳宫看楚臻臻，并陪着她一起吃饭。
等他们吃饭时，两个孩子已经睡着了，三个人坐在桌边吃饭，伺候的人也都下去了。
这时楚恒元才敢舒出一口气，演戏真累，还是做自己舒坦。
“姐夫，我倒是从那几个嘴里听出一点诡异的地方来。”楚恒元确认周围没有外人后，才凑近晏离低声道。
晏离挑眉，点头，“说！”
“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是，他们说他们是京城大世家的公子，从小在京城长大，可是有好几次说起来幼时和一群毛孩子满京城作乱，还有遇到的几种幼时游戏时，他们显得茫然，好像听不懂的样子。”
“感觉就像他们是失去了小时候的记忆一样，或者说，他们的并不懂京城的孩子们幼时的那些游戏和快乐。”
楚臻臻想了想，低声道：“他们是不是像半路被人换了魂似的？只记得他们来了后的事情，而不记得幼时的事情。”
楚恒元点头，“对，就是那种感觉。”
楚臻臻嗯了一声，“我推断他们其实并不是原本的那几位公子，或者说有两种可能，第一，他们是半路被人冒名顶替了，这种，可以通过易容来迷惑身边的人。”
“第二种，就是我说的换了魂，若是一个人那样，可以说是意外，但是那么多，绝对是阴谋！”
“不知道是我们本国人的阴谋，还是他国的阴谋？若是他国的阴谋，那晏国就危险了。”
楚臻臻话落，晏离皱起了眉头，要是那样，确实，他们不确定现在晏国境内有多少人家的子弟，或者有多少重要官位上的人被换了！
还有，他们对一群书生实施这种计划是为什么？
是这个计划刚开始时，才开始部署，还是已经布置多年了，正好如今让自己赶上了？
越想疑问和问题越多，晏离的脸色也越来越黑。
楚臻臻摸了一把自家弟弟的头，“这个观察到的信息太重要了，阿元，若是发现了大问题，你可就是李大功劳了。”
楚臻臻也夸自家弟弟机灵。
她手一摆，多出一个大盒子来，“给你的考中举人的礼物，看看喜不喜欢？”
楚恒元打开，顿时被里边耀眼的光刺激到了眼睛。
“姐，这么大一颗夜明珠？我说怎么这么重！”楚恒元惊喜的问。
“嗯，专门为你在外面买的，你不是喜欢夜明珠，正在收藏吗？”
“是呢，谢谢姐，如果身边有这么一颗夜明珠，在深夜里在外面巡逻时，会很亮堂，也再不会掉入臭水沟了！”楚恒元说道。
楚臻臻挑眉，“你还想到巡逻的士兵身上？不会是你还去做过巡逻的士兵吧？你跟着曲昶了？”
楚恒元嘿嘿一笑，“嗯，在边疆待习惯了，每日不练兵难受，于是我去找了曲统领，问他缺不缺练兵的教头，他说教头都是三四十岁的老将军，我去了没人听的。”
“知道我只是每日想要操练一番，他就把我带进了禁卫军中，分配在了五城兵马司，做了一个小队长，给了我二十个人，我每天就带着他们操练一番。”
楚臻臻听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所以，是你还是别人掉进了臭水沟里？”楚臻臻问。
“我们队里的一个人，他的眼神到了晚上就很不好，结果有一晚上我们追一个小贼，他就掉进了臭水沟里。”
“后来我就把他安排在了我身边，跟着我他总是不会掉下去了。”楚恒元说道。
“韶光呢？也跟着你进了禁卫军中？”晏离问。
“嗯，他也带着一个小队，我们俩有时候一起轮值，有时候是错开的。”
“行，反正考完了，你们想玩一玩就玩吧，但是新年后的二月就要进行会试了，你们俩新年后就要赶紧收心读书了。想进禁卫营，随时都可以。”晏六说道。
“是，姐夫！”楚恒元高兴应下。
“阿元，你和那个魏娇是怎么回事？”楚臻臻今日早晨听晏十一把他们回来后，打听到外面传说着，巍澜的妹妹魏娇这次回京，是来说亲事的。
好像那日有人看到魏娇和皇后的弟弟楚恒元在一个书肆内一起看书，还说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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