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口!”沈峥气急败坏,打断了她的话,“你们母女俩干的蠢事,别往我身上赖,难道是我让她脱了衣裳和男人光天化日,白日宣淫,叫人抓奸在床?身子都叫人破了,今后还能嫁到哪家去?”
“指望她说一门好亲,将来靠着夫家,拉带娘家兄长一把,可见是指望不上了,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,就这样白白叫人掰了腿,结果什么好处也没捞着,反倒叫男人沾污了身子,这样砸在手里了,一辈子嫁不出去。”
“我精心教养她,是指望她能给我长脸,没叫她犯贱,去爬男人的床,跟个妓子似地,撅了腚,去让男人糟贱,哪个正经的大家闺秀,裤腰带像她这样松,叫男人哄骗几句,就解了的?”
沈峥气得口不择言,什么浑话都往外说。
“说什么浑话!”陈锦若气得眼睛一黑,当即跟他吵了起来,“青词是你的女儿,你怎么能这么说她?”
沈峥暴怒不已:“她就是自甘下贱,天生就长了一副淫骨头,被男人随便弄一弄,就软了身子,上赶着给男人玩弄,像她这样的淫贱胚子,没有拉去浸猪笼,就已经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仁之义尽,我宁愿没她这个女儿……”
陈锦若气得直哆嗦:“你、你……”
“父亲,”沈青词羞愤欲死,眼泪已经哭干了,嗓音也哭哑了,只能嘶哑着声音,“是沈昭嬑布局陷害女儿,女儿是无辜的……”
沈峥冷笑:“翠竹轩里里外外都被检查了几个遍,太医还为你们把了脉,确定没有不妥之处,这话说出去谁信?”
沈青词瘫软在地上:“父亲,女儿进了翠竹轩不久,就觉着身上有些燥热,分明已经到了冬天,无缘无故怎会燥热,一定是沈昭嬑陷害我,她向来精通香药,定是使了什么手段,让旁人察觉不出异样来。”
之前她整个人浑浑噩噩的,根本不敢去想翠竹子轩的事,不敢去想那些噩梦一般的场面。
直到后来,她意识到是沈昭嬑设局陷害她,才恍惚感觉有些不对劲。
可是她没有证据,若是当众说出来,一定会惹恼大伯父,大伯父为了沈昭嬑的名声,绝不可能让她活。
陈锦若气得破口大骂:“我就知道,是沈昭嬑这个贱蹄子从中使坏,定是上次驷马失控,叫她怀疑上了二房,这才设计陷害青词,这个腌臜了心肠的贱东西,怎么不天打雷劈,把她给劈死了,叫她活着祸害人……”她污言秽语浑骂了一通,仍不解气,猛然拔高了声量,“我这就去找老夫人,让老夫人主持公道……”
说完,就急忙往外走去。
“回来!”沈峥大喊喝止了她,“找老夫人有什么用?你有证据证明这一切是沈昭嬑设计陷害?”
陈锦若气急了:“那也不能白白咽了这口气……”
沈峥大吼一声:“你这个蠢货,没有证据就是污蔑,事关沈昭嬑的名声,事情闹大了,沈岐定不会善罢干休,今天才分了府,改明儿就该真把族老们请来主持分家了,沈昭嬑是侯府嫡长女,族里肯定是向着她的,到时候青词就没有活路了。”
本就是青词主动算计了去翠竹轩私会苏明霁。
沈君辰和白桦就铁证。
事情闹大了,所有人只会认为是青词攀污沈昭嬑,借机往沈昭嬑身上泼脏水。
陈锦若打了一个激灵,顿时冷静下来:“那现在怎么办?天杀的沈昭嬑,祸害我们家青词,难道就这样算了?”
沈峥脸色也很难看:“镇北侯府虽是武勋传家,可背靠大树好乘凉,便为了君彦的前程,也得咽下这口气,若是惹恼了沈岐,大房二房一分家,二房除了分一些祖产,什么好处也捞不着,将来这爵位就真没二房什么事了。”
那么他这么多年来,辛苦布局算计,岂不是白忙一场。
陈锦若气得眼前发晕。
沈峥冷笑一声:“苏明霁占了青词的身子,毁了青词的清白,完了裤子一提,就翻脸不认人,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?”
陈锦若一提这事,就忍不住一阵肝疼:“他们家还踩着青词的名节拿捏沈岐,让沈岐帮忙疏通都察院的关系,帮他们家拿下营卫指挥佥事一职,以后指不定多风光,可怜我们青词,却叫苏明霁毁了一生,便宜都叫他们家占完了。”
夫妻俩对视一眼,顿时有了主意。
沈峥声音阴冷:“想法子让青词继续缠磨上了苏明霁,叫武宁侯府甩脱不掉我们家青词,等沈昭嬑重新订了亲事,过了这阵风头,再让老夫人私自下出面,为青词和苏明霁订亲,来个先斩后奏,也碍不着沈昭嬑的名声,想来也不会惹恼沈岐。”
横竖女儿都叫苏明霁毁了清白,不缠上他,还能有什么出路?
陈锦若也觉得这个主意好:“苏明霁优柔寡断,好拿捏得很,武宁侯府的家世不如镇北侯府,他们家也舍不得放弃镇侯府这桩亲,便是他们家不肯同意,青词将苏明霁勾上了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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