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现在怎么办?难不成真不管你郝叔了?会不会太无情无义了点?要不我照顾到他恢复,再跟他说清楚,让他自己找护工?”
宁雪琴还是念着郝良之前对她的好,就算两个人不处了,在这种郝良需要人帮助的时候,她还是愿意伸出援手的。
温宁道:“你跟郝叔现在又没有正式确定关系,你们就是朋友,你可以时不时去医院看望他,送送饭,尽点心意就行。至于端屎倒尿,洗漱擦身体这种事,就让郝佳佳自己去做。总之,你不能上赶着,越上赶着别人越不会珍惜。”
宁雪琴被女儿一点拨,也明白过来:“好,那我就时不时给他送顿饭。”
郝佳佳那边。
亲爹瘫痪在床,她一个人又照顾不来,只能回家通知爷爷和大伯。
哪知道去大伯家,家里没人,一打听才知道她爷爷也住院了,她又火急火燎地赶回医院。
“大伯母,爷爷怎么样了?”郝佳佳来到老爷子病房外,正好碰到大伯母出来。
“哎,情况不太好,你大伯被外派到外省,现在回不来,我又要上班,还不知道老爷子怎么办呢。”
大伯母也是一脸愁容。
听这话,郝佳佳只能打消大伯这边去照顾她爸的想法,自己亲自照料,“大伯母,爷爷这边就辛苦你了,我爸也住院了,我得照顾他。”
郝良还没苏醒的迹象,一直戴着呼吸面罩。
郝佳佳在医院守了两天,困得两只眼皮直打架,病房没有多余的床,她困了只能在旁边找几个凳子拼起来当床睡一会儿。
这样睡的后果就是腰酸背痛,全身哪哪儿都不得劲。
她没想到,只是守着一个病人就这么辛苦。
第三天,她实在熬不住了,回家睡觉了。
没想到她一走,郝良就醒了。
医生过来给他检查,他状态还算好,偏瘫没有反应在脸上,没有眼歪口斜,只是有点肌无力,养半个月应该能恢复正常。
宁雪琴给护士留了电话,前两天郝良没醒,郝佳佳又在,护士就没通知她。
今天见郝佳佳走了,才打电话通知她。
“郝同志。”
宁雪琴拎着保温桶和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进病房,把东西放好后,坐到病床边。
“对不起。”郝良语气虚弱,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三个字。
宁雪琴怕他情绪激动高血压又犯了,避开这个话题:“你先好好把身体养好,其他的事等病好了再说。我给你熬了粥,医生说你可以吃点东西,现在吃吗?”
郝良艰难地咽了咽口水,点头。
宁雪琴把保温桶打开,小米粥的香气扑面而来,她用勺子盛了粥,一口一口地耐心喂郝良。
喂完小半碗粥,没想到郝佳佳居然去而复返。
看到宁雪琴,她脸立刻拉长,张嘴就要说难听的话,宁雪琴这次没顺着她,先开口道:“我是以朋友身份过来看看你爸的,马上就走。你爸还在恢复期,医生说他这次身体没有大碍,休养休养应该能恢复健康。”
言下之意,郝佳佳要是再惹郝良生气,兴许郝良就真的瘫痪了。
宁雪琴说完,对着床上的郝良留下一句“明天再来看你”便果断离开。
郝佳佳一肚子话只能憋回去。
她可不想亲爹真的瘫痪,到时候还得她天天照顾。
郝良醒后,郝佳佳又在医院守了两天。
郝良昏迷的时候还好,她只是守着,不用干别的事,郝良醒了之后,早中晚三顿饭得吃,她得提前跑去食堂打饭。
早晚郝良还要洗漱,洗不了澡,她就得打水给亲爹擦洗身体。
郝良要上小号和大号,她要拿尿壶,端屎盆。上完之后还要去厕所把屎尿盆给倒了再洗干净。
看起来这点活儿好像不多,但干起来也没那么轻松。
久病床前无孝子,郝佳佳开始有点熬不住了。
到第三天的时候,她中午打饭回来,郝良一看那白粥配腐乳便没胃口,他想喝口鸡汤,想吃宁雪琴熬的鸡丝糯米粥,牛肉羹,鲫鱼豆腐汤……
“爸,医生说你不能吃太油腻,食堂只有白粥最清淡,要不就是馒头和咸菜。赶紧吃吧,吃了我还得去洗碗。”郝佳佳不耐烦道。
郝良硬着头皮吃完。
天天喝粥,自然多尿,郝佳佳洗完碗刚想坐下休息会儿,郝良就说要上厕所,郝佳佳皱眉道嘀咕:“不是吃饭前才尿过吗,怎么又要尿。”
到下午倒屎盆的时候,她更是嫌弃得嘴巴能挂上夜壶了。
憋着一口气快速倒完冲洗,然后把盆子扔回床下。
郝良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嫌弃的表情,什么都没说。
第四天的时候,郝佳佳三餐送的时间开始延后,并且喂饭的时候,目光时不时还会闪过嫌弃,催促郝良快点吃。
第五天,她整个下午都不见人影,郝良想上厕所都是找护士帮忙。
但有时候护士也忙,不一定时时都顾得上。
第六天,郝佳佳索性只有送饭的时候才出现,其他时间都在家休息。
郝良眼中的失望越来越多。
这就是养了二十年的女儿,才照顾他几天就开始嫌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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