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间房是玉佩房。
图乾拿着一枚玉龙佩仔细看。
时间之眸显示了两个时间,一个清代,一个十年前。
不用问,老器新工。
但老器新工也分情况,图乾看了一会儿道,
“这件s形玉龙是清的,我可以出三千收。”
张健疑惑道,“这件我买的时候就是三千买的,要真是清代玉佩,我就捡漏了,价值不止这个数吧。”
“我可没有蒙你,一千万都给了,还能骗你这么个小件。”
图乾比着玉龙讲道,“您听好了,为什么我说这件玉龙价格低。
你看这条龙,玉质明显旧熟,光气也莹润,工痕特征符合当时的工艺,可以说大开门。
但我为什么说它只值三千,你看这龙头,超过了龙身很多,而且内侧外轮廓的包浆,比其它部位的外轮廓要显得不那么自然。
这说明这件东西,之前应该是双龙玉佩或者龙凤玉佩的一部分。
这是一件残器的改件啊。”
图乾确实没有蒙张健,但这东西到了他手里,就是个漏了。
至于漏的大小,图乾觉得全品也就几万块吧。
因为从这条龙看,是和田青玉,玉质还不错,雕工也算精细。但并非特别珍稀的款式,所以修复了也就能值几万块。
张健拿着玉龙看了一会儿,又塞给图乾,“不过是三千块钱的东西,送您了。”
图乾笑,“您还真是大方,这有了一千万就是不一样啊。”
嘴上调侃,图乾却还是给张健转了钱。
“什么大方啊,我这是真心感谢您啊。”
张健叹息,“我这辈子净被媳妇看不起了,有了这一千万,我要天天去蒋春秋家门口吹牛逼。”
这会儿,等不及的老太太和孙闻捷也过来了。
图乾听得蒙,看向孙闻捷,“蒋春秋是谁啊?”
孙闻捷一脸倒霉相,“不是个正经玩意儿,蒋春秋二十年前抢走了张健的老婆。关键那货还是我邻居。
当年我们村的人还奇怪,张健两口子怎么分了。现在我知道了,原来是张健玩玉玩的呀。”
想起了那个玉琮,孙闻捷感慨,“今天的经历才让我体会到,当年我师父说的那句话说的是真对啊!
真正的好东西,是你遇来的,而不是你花钱就能买来的。
就说那玉琮,张健到手……”
孙闻捷看向张健。
张健补充道,“三十年”
“你看,到手三十年了。”
孙闻捷继续讲,“这三十年里,那玉琮真的属于他,给他带来了什么好处了吗?
没有啊。
反而是小图你合该得到那玉琮,那蒙尘了三十年的玉琮,就今天这么轻易地送到了你的面前。”
张健点头,“还真是啊。我当时也是随便给老孙拿的。现在想来,这有人得到有人得到失去的,全都是缘分啊。
命里有时终须有,命里无时莫强求。我这辈子就是强求了。到头来媳妇也没了,孩子也没有,老了老了有钱了,可又有什么用啊。”
图乾闻言不自觉地点头,怪不得师父他老人家说自己福缘深厚呢,这番看来,还真是啊。
回博物馆的路上,图乾提交了玉龙佩,
“经检测,宿主提供的,清·和田青玉龙凤成祥佩为真品,反馈金额5万元,贡献点10。修复时间14天。”
和自己判断的完全一致,图乾觉得自己被叫大师那一天应该是不远了。
虽然今天一直被张健叫大师了,但这不能算。国宝帮嘴里的大师和骗子没太大区别,转换总是无缝衔接。
第二天上午,图乾来到马云翔位于关区的新门市。
别说,离图乾的小学区房很近,只隔了一条街。
见图乾到了,马云翔过来拉他,“老图你怎么才来啊,你送的花篮都到了好一会儿了。”
图乾笑,“我也没想到你开个手机电脑维修店,会买下这么大的店面啊。我转了好几圈,都没敢想是这间整条街最大的店。
我说,这得有二百多三百平了吧,用的了这么大么。这一年物业水电各种费用,能赚得出来吗?”
马云翔摆手,“嗨,嘛钱不钱的,乐呵乐呵得了。
来,老同学都在这边呢,过来和大家说会儿话。”
这语气,让图乾感觉马云翔是真不一样了。一直以来的省钱思想,他是已经完全抛弃。
那句话说的还真对,还真是要想生活过得去,头上必须带点绿。
来庆祝的人不多,只有十来个,都是马云翔班的同学,图乾大多数不认识,但是脸熟。
马云翔拍拍手,“大伙,这是图乾,我好兄弟。人家现在是大老板了,手里有私人博物馆和不少产业。
博物馆就在咱们学校附近,大家有时间去捧场啊。”
图乾笑着点头,又和两个认识的人打了招呼。
介绍玩完了图乾,马云翔又拿出一沓红色请帖分发。
图乾还没打开请帖,就听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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