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得一栽一栽的小奶狐狸,真是可爱到了极点。
婢女眼巴巴的看着她,刚准备用手戳她,小狐狸就睁开了雾蒙蒙的红眼睛,小身子很自然的往旁边这么一扭,就躲掉了她的触碰。
一切自然的仿佛不是玉藻前故意的一般。
婢女根本没有发觉,她永远也不会发觉出来,大妖的伪装本来就是为了瓦解人类的警惕,以便趁机一击毙命。
婢女还不知道如果自己碰上去会是什么结果,正要再次触碰时,小奶狐狸竟然撑起小短腿,摇摇晃晃站了起来。
她伸伸前爪,扯扯小后腿,身后蓬松的尾巴也跟着轻轻摇晃。
要是戳一下,这小东西估计连爬都爬不起来吧,婢女托腮看着她,没敢再试图戳她,就在旁边看着。
这正合玉藻前之意。
玉藻前不经意的瞥了这个人类一眼,暗叹她识相,收回视线的她小爪子往前一绕,端的是先秦淑女小猫步。
先秦淑女小猫步,素~
步步尾摇曳,素~
洗漱完的江川上,正准备出门,一转头就看到一个圆滚滚、白嫩嫩的糯米团子,迈着小短腿,身体扭得跟麻花似的,一路小跑着直奔他脚边。
糯米团子站定后,仰起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瓜,眨着一双红彤彤的大眼睛,直勾勾地盯着江川上看,眼神纯净得如同宝石一般,没有丝毫杂质。
可这都是伪装的,江川上甚至能透过这萌萌的外表,看到她内心的怪笑。
这狐狸又想干什么呢?
江川上警告的看了玉藻前一眼,没多理会他便踏出了房门,独留玉藻前这小奶狐狸蹲在门槛的另一边,那高高的门槛甚至能完全遮挡她的身影。
婢女眼看自家姬君已经走到门外了,立刻跟上,路过玉藻前时,正好看到她正奋力一跃,试图跳过那高门槛。
结果可想而知,她一头撞在了门槛上,小短腿根本没跳过去。
玉藻前牌奶狐狸,第一回把自己撞的头晕眼花,忍不住可怜的“嘤”叫一声。
婢女被这一幕萌到了,捂着嘴笑,她还指着这雪白团子问道,“殿下,这小狐狸好像是想出去,您要带着它吗?”
听到这话,玉藻前扒拉了几下门槛,又可怜兮兮的叫了几声。
江川上默了默,点头,“带上她吧,给我就行。”
“是。”
婢女轻声应道,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奶狐狸身边,小心翼翼捏住它的后颈皮,将其轻轻的放在江川上伸出的手中。
玉藻前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妙,拼命扑腾着四肢,试图挣脱开来,以此来改变被一个渺小人类拎着的悲惨命运。
然而,无论她怎样努力挣扎,都无法逃脱被婢女掐住脖颈的束缚。
直到她被安稳地放在江川上温凉的手掌心中,这才停止扑腾。
此刻的玉藻前蜷缩成一团,三角形的长耳朵紧紧盖在小脑袋上,毛茸茸的尾巴也紧紧贴在后腿上,仿佛想要隐藏自己的存在。
只有那双赤红色的大眼睛,充满水光地来回转动,神色中透露出莫大的可怜与无助,与江川上的目光交汇在一起。
不能说话的玉藻前:该死,这个卑贱的人类女人,竟然冒犯本妖怪,找机会我一定要吃了她!
只能用眼神暗示的玉藻前:嘤嘤~,大人,你看她~
江川上轻轻揉了揉她小巧可爱的脑袋瓜儿,面对她的种种暗示却直接无视,无动于衷。
只把玉藻前小心翼翼地揣进手掌心中,这只小狐狸就会乖巧地自己找到一个舒适的角落蜷缩起来,只留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,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。
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,江川上神色未变,吩咐道:“好啦,我们去祈福宫用餐,顺便看看他们的第二场比赛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
当他们抵达祈福宫时,眼前的景象令人咋舌——祈福宫内几乎座无虚席,人声鼎沸,热闹非凡。
其中不乏众多官员拖家带口前来观赛,女眷更是数不胜数。
众多贵族女子们或戴着面纱,或将面容涂抹得雪白,以彰显她们的魅力。她们显然都是正值适婚年龄的大家闺秀,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,谈笑风生。
此时,安倍晴明与芦屋道满已然先一步抵达祈福宫。
他们被一群官员簇拥着,彼此交谈甚欢。
对于这种贵族间的社交活动,安倍晴明早已驾轻就熟。
尽管被如此之多的人环绕着,他的神情依旧淡定自若,始终保持着礼貌且谦逊的态度,回答他们问题时,他言辞条理清晰,解说内容亦深得众人赞赏。
芦屋道满向来都是自由自在、无拘无束的性格,他最为厌恶的便是贵族之间那种虚伪的社交方式。
那些伪善的家伙们,表面上看起来客客气气,但实际上却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老狐狸。
他们只会不遗余力地剥削底层的平民百姓,以此来充实自己的财富宝库。
在芦屋道满眼里,这是另一种啖肉饮血的“怪物”,逼迫的是自己的同类。
此时此刻,芦屋道满也正被另外一群人团团围住,一开始他还会耐心地回答他们提出的各种问题,但当这些人开始打探他的个人隐私时,他便彻底失去了交流的欲望,只是像挤牙膏一样勉强应付着对方。
任何人都能够轻易察觉到芦屋道满脸上毫不掩饰的不满情绪,他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。
然而,这丝毫没有影响到这些人的热情,他们依旧不停地向芦屋道满发问。
直到双方几乎同时问出那个关键的问题时,安倍晴明和芦屋道满这才恍然大悟,意识到这些人此次与他们交谈的真正意图。
“晴明大人,您现在也有二十八岁了,听说您还没有娶妻生子,如今是不是有这个意图呢?”
“道满大人,不知您今年贵庚几何?府上可曾有婚配之说呢?”
两人的眼神几乎同时冷凝起来,安倍晴明维持着自己的面部表情,淡雅说道,“是有这个意图,不过,我对其他人不感兴趣。”
他这么说,意思就是他只对川上姬君感兴趣,否则他也不会在昨天听到以川上姬君为彩头,就立刻站了出来。
并且安倍晴明向芦屋道满发起挑战,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。
官员们就笑笑不说话,谁也不知道这两位其中到底是谁能赢得这场比赛,两边都问才最保守。
只有这样,自己的女儿才有机会跟他们相识,就有可能拉拢到一位强大的阴阳师为自己家族服务。
这其中的关系可谓大着呢,谁都不想放过。
于是这群人又跟苍蝇一样,围着安倍晴明和芦屋道满转,赶都赶不走。
芦屋道满冷冷道,直接发了脾气,“都给我滚远点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心思,就算我输了,也不会看上任何人,你们可真烦!”
“你们是觉得,还有谁能比得过川上姬君吗?嗯,那就找出来给我好好看看啊!”
“呃,这……”官员们这才表情尴尬地收回拦着芦屋道满的手。
而江川上恰好从芦屋道满身旁经过,刚好听到他说出的这句话。
一时间,两人四目相对,芦屋道满的耳朵瞬间变得通红,仿佛能滴出血来。
江川上收回目光,什么也没说,默默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,然后将玉藻前轻轻放在矮桌上的小空地里,让她乖乖待在那里。
接着,他顺手拿起一颗葡萄放到奶狐狸的嘴边,嘱咐她慢慢吃。
官员们也意识到这次比赛的正主已经到来,于是纷纷不再纠缠不休,都老老实实地回到各自的座位上。
安倍晴明和芦屋道满身边立刻空了出来,芦屋道满虽然脸皮够厚,但此刻他那红红的耳尖还是暴露了内心的羞涩。
他故作镇定地坐回自己的位置,不过目光却始终直直地看向江川上。
江川上今日身着一袭宝蓝色祥云长袍,袍袖翩翩,随风而动,仿佛天边流云般飘逸自在。“她”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仅用一根玉簪简单地挽起,几缕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,更衬得“她”脖颈修长白皙,宛如美玉雕琢而成。
整个人的气质都温润如玉,举手投足间皆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折的魅力。
尤其是“她”的面色较往日而言明显好了许多,原本苍白的双唇此刻透出一抹淡淡的粉红色,犹如初绽的樱花般娇嫩欲滴。
“她”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眸正微微低垂,专注地凝视着桌上那一小团洁白如雪的物体。
芦屋道满不禁回想起方才自己发怒时所说的话语:“这世间,岂能有人比川上姬君更美?”
的确如此啊!
这般倾国倾城、举世无双之人,怕是再难寻觅第二个了吧?
眼前之人,便是当之无愧的人间绝色,独一无二,无可替代。
芦屋道满暗自思忖着,右手习惯性地捻弄起腰间悬挂的配饰。
然而,这次他手中把玩的并非平日里常伴身侧的那把精巧的玉质小剑,而是换成了一枚小巧玲珑的黄金面具,正是昨日江川上佩戴的那枚。
安倍晴明的目光则在江川上与芦屋道满之间游移不定,最终默默地垂下双眸,凝视着面前的茶盏,一言不发。
他周身的寒气愈发浓烈,整个空间似乎都因他的存在而变得冷寂压抑。
芦屋道满对安倍晴明的变化浑然不觉,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。
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江川上身上,忽然间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姬君身上似乎有某些地方与以往不同了。
这个异样感让他又不由的仔细观察起川上姬君来,就发现姬君“她”脖子那里好像有些不对劲,为何会有灵力倾泻?
芦屋道满皱起眉头,苦苦思索着。
他心中暗自揣测,这或许是昨天安倍晴明在为姬君传送疏导身体时所遗留的灵力所致。
然而,让他感到困惑不解的是,用于疏导身体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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