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着灰色长衫，手提茶壶的男人迈着步伐走了过来，视线在沈烨、池洁身上转了圈，态度还算有礼：“二位小姐看着面生，第一次来吧，有熟人吗？”
沈烨抬眸扫了眼二楼角落方向，淡然道：“一壶凤头茶，给我们安排二楼观景最好的位置。”
听到最后，男人提茶壶的手微微一抖，稍稍弯腰，掩下眼中那份惊愕：“好，好的，这边请。”
沈烨微微一笑，携池洁率先往前走。
一路来到二楼，对比一楼稀少的客人，二楼人明显比较多。
落座刹那，隔壁不远处桌前的一男一女双双看向她们，那眼神让池洁感觉后背发毛，其他给她的感觉也不好。
“大，大小姐，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吃吧。”池洁双手紧握手机，尽力压制内心紧张。
沈烨在菜单上随意勾了几笔，抬头望向她，眉眼含笑：“放心，我选好了，你看看想吃点什么？”
池洁接过菜单，看到上面各种各样的糕点名称，用花里胡哨来形容都不为过，她一时不知该点什么。
纠结时，服务员端着一壶茶走了上来，壶身呈现黑红渐变色，黑为低，越靠近壶嘴越红，宛如鲜血一般，金边火凤点缀在壶身，旁边配套的杯子亦是黑红渐变，上面点缀的金边羽毛。
当茶壶放在她们二人面前时，池洁感觉周围看向她们的视线变多了，拿笔的手迟迟不敢动。
“二位小姐，凤头茶，需要我帮你们倒上吗？”
池洁想摇头拒绝，沈烨的声音率先出来：“可以。”
服务员眸色微闪，微微弯腰拿起茶壶开始倒。
看着黑红色液体从壶嘴流出，扑面而来的茶香让池洁心静不少，池洁深呼吸一口气，快速地胡乱在菜单上勾了几个递还给服务员。
沈烨若无其事端起茶杯轻抿。
池洁尝了一口茶，入口微苦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惊艳：“大小姐，这茶”
没等问完，就见沈烨站了起来。
“我去上个厕所，你在这等我。”
池洁一愣，略懵地点了点头，目送沈烨消失在拐角。
——
沈烨在卫生间换了装扮，径直去了二楼尽头角落。
桌前两名男人看到她，瞬间止住话语，眼里多的是惊喜。
“小黑子来了，怎么感觉又比上次瘦了。”
“眼瞎就去看眼科，别在这刷存在感。”沈烨顺手拿过桌上平板，转身坐在了角落，脸上面无表情，给人一种生人勿近感。
说话的男人，啧了一声：“你这丫头，我这是在关心你，怎么还怼我呢。”
沈烨头也没抬，自顾自翻看平板内容：“我说我在接单，没时间，也没见你觉得我辛苦就不让我来。”
在下飞机的那一刻，她口袋里的手机就没停下过，看到内容，只能说真巧。
闻言，男人语塞，只有四根手指的右手，蹭了蹭鼻尖，视线投向身旁男人。
“好了好了，萧老三，老二能来你就少说两句吧，而且，你又说不过她。”
箫翁：“我那是让着她。”
男人没理他，转头望向沈烨：“老二，这次是宋家那小子组的局，你知道多少？”
沈烨：“不知道。”
“那这次”
沈烨将平板丢在一边，淡然道：“奖品我要七成。”
箫翁两人对视一眼，齐声道：“可以。”
与此同时，在他们对面的角落中，顾栖冶端坐在轮椅上，眉目疏离。
旁边桌上，电脑中，备注‘姐姐’的语音正接通着。
“难得你从那山里出来还愿意管一管产业，宋家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，你们现在应该谈上了吧，怎么给我打起电话了？
还是说这么快就谈好了？”
顾栖冶微垂下眸，落于下方舞台上：“没见到他。”
“什么？”
顾栖冶耐着性子解释：“他让人把我带到了茶馆，人我没见到。”
“不应该啊，宋家不是会言而无信的人啊。”
顾栖冶不语，视线一转，身侧助理心领神会，转身拿了条毯子盖在他身上。
“你先等等，我打电话问问什么情况。”
说罢，语音电话被挂断，顾栖冶抬手捂嘴轻咳两声，耐性逐渐耗尽。
忽而，一楼仅有的几位客人纷纷来到二楼，没两秒，一名手脚被镣铐控制的男人，亦步亦趋走向舞台，脸上伤痕累累，眼里那份傲气却不减分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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