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区码头只是聂氏用来装载和转存各类珠宝,黄金钻石的仓库。

    它的仓储库不是冷库,但是用的钢材是最好的钢材,安全系数也是是最高的。

    随着门被关上,啪啪几声,梁利生打开了灯。

    这是一间空着的,纵深几十米的大仓储库,头顶白色的电磅一排排亮起,四面的钢板反射着冷光,虽说没有专门装冷气,但里面还是特别冷,叫人寒的发颤。

    聂耀在看灯开的那一刻就崩溃了。

    就在滚滚车流中逃生时,梁利生都是他唯一能翻身的希望。

    但就在刚才,当聂耀看到梁利生面对聂钊的样子时他就知道完了,自己完蛋了。

    而此刻,只看梁利生眼睛里那腾腾的杀气,他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。

    空旷而冷寂的大仓库里,白炽灯光洒在四个人的脸上。

    梁利生依然是聂耀所熟悉的样子,只是这些日子不见,他脸上皱纹多了许多,人也瘦了许多,原本总是烫的明光可鉴的大背头也不见了,成了个秃皮胖老头。

    聂钊也还是老样子,那张永远麻木而冷漠的脸上,目光还是一如往常般冰冷。

    只有陈柔,一回菲律滨仿佛叫她洗髓换骨了一般。

    她穿的是曾经的她绝对不会选择的黑色西服和白色球鞋,她竖提着把ak,一手插兜,站在聂钊的身前,不像个富家太太,反而像个女杀手,女保镖一般。

    放眼望去,她居然是要杀他的三个人里面最叫他害怕的一个。

    她的眼神澄澈而平静,但平静的叫他骨寒。

    求生的意志让聂耀开口了:“乾爹!”

    空旷的屋子里,他的声音泛起回声,带着悲伤而凄凉的调子。

    梁利生先回瞄了眼聂钊。

    他双手插兜,闲散的站在陈柔身后,就仿佛此刻面前的不是他骨肉相连的兄弟,而是个陌生人,甚至,他的眼神里还带着隐隐的兴奋。

    当然了,曾经的韩玉珠缠绵病榻整七年,折磨她和她的儿子,聂钊毫无愧心。

    “乾爹,我才27岁,从出生我就听爹地妈咪的话,努力向大哥学习,我洁身自好不赌不嫖不抽,也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。”聂耀的哀诉从四面八方传来。

    从菲律滨到香江,不论虎哥,梅宝山还是阿曾都罪有应得,也死得明白。

    但项天戈和鬼头荣自认死不瞑目,而聂耀,则是所有人中最懵圈的一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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