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。”许澜并未多想,直接便阻了沈曜,“如此大动干戈必定会惊动圣上,刺杀和亲王一事,天家本就动了怒,如今又被迫恕了许珌的罪,正愁找不到借口撒气,决不能轻举妄动!”
“想又没个头绪,还不让我直接上手,唉!”沈曜愈发着急,又问,“许大将军没直接告诉你,那你父亲呢?这么大的事,他日常生活里,都没暗示你分毫?”
“父亲?”
喃喃间,许澜再次陷入了回忆,说话极慢。
“父亲死的时候,我还很小,完全不记事,倒是大些之后,大哥大嫂总提起父亲。无非是在调皮捣蛋,被大哥大嫂罚去跪祠堂的时候,他们口中念叨「你父亲临走之时交代了,祖宗庇佑之下,万事总得解决之道,要你日后犯事,定不能庇护,须得在在祠堂中反思明了,才能放出」之类的话,若是仔细想来……”
沈曜听得愈发迷糊,赶紧打断:“谁家罚罪都跪祠堂,这倒不稀奇,还有没有其他重要的?”
“不是的。”
黑暗之下,许澜喃喃反复琢磨记忆中大哥大嫂的话。
祖宗庇佑之下,万事总得解决之道?
万事?都总能解决?
世事无常,父亲凭什么这么大的口气。
除非
未多久,许澜那混沌没有出路的目光,也逐渐变得澄亮坚定!
他恍然大悟,立马拉过沈曜:“如果真有免死金牌这样的东西,那定在祠堂!你去许府,好生找找,特别是头顶的匾额的后面!”
沈曜将信将疑:“有没有可能,没有这么简单?”
许澜鹰一般的眼睛,昏暗中直射而去:“若是我猜错,祠堂什么都没有,你便再将许府掘地三尺也来得及!”
“长公主还在凤阳高墙,时间不等人,快去!”许澜又催促道!
“明白了。”沈曜当即回身,跟着章大人离开了刑部,跨身上马,直冲许府而去。
一阵脚步急促,门帘被来人掀开,直直大步走向厅中。
“孙儿给太皇祖母请安。”太子恭敬站定,对太皇太后端正行完一礼,又问,“太皇祖母身子可好些了?”
太皇太后挥手,让太子走近了些,慈颜善目道:“生老病死,乃逃不过的常态,你都这么大了,太皇祖母也该身子不好,去寻你祖父与太祖父了,不用费神来担心我,知道吗?”
太子慌了神色,赶紧辩驳:“太皇祖母您这是说的什么话,您是整个中梁国的福气,定能长命百岁!”
太皇太后笑着摇头,并未争辩,只又问:“去看过你父皇了吗?太医怎么说?”
太子这才又正了脸色:“都怪孙儿不好,当众忤逆了父皇的心意,太医说父皇这次是气血攻心,给急病的。”
瞧着太皇太后脸色不大好,他话锋一转,又赶紧解释:“但太医说无大碍,日后慢慢养,能养回根本,太皇祖母您千万不要担心。”
太皇太后点头,意味深长道:“你父皇这是心病,从他知道你四叔手中的传位圣旨,是你皇祖父亲自盖下玉玺的时候,根就埋下了,同你关系不大,你也不要往心头去。”
太子垂下头,没有应话。
太皇太后却又道:“你长大了,太皇祖母也老了,当年和亲王政变,我帮得了你父皇,但日后帮你,恐怕有心无力了。但你要记得太皇祖母的话,定要提早培养自己在朝中的人心,明白吗?”
“孙儿明白您的心意。”
“下去吧,空了多去你父皇眼前劝劝,让他别万事都往心头去。”
“太皇祖母您先休息,孙儿明日再来给您请安。”
太子再次端正行了一礼,才离了寿康宫。
瞧着太子走远,苏景宁也凑到了太皇太后的跟前,长长舒了一口气:“还是您高明,三两句便挑动了太子替许家出头。”
太皇太后脸上却浮上意味深长的苦笑,久久都没能消散:“皇家说来复杂,什么前朝后宫,什么皇亲国戚,可要简单来说,也不过就一个字,权。”
“不过哀家能帮到长宁的,也就这样了,许十三秋后问斩,如今她又被关在凤阳高墙身不由己,也不知道她究竟如何打算。”
顺着太皇太后的话,苏景宁也一时沉下的脸。
“是啊,眼瞧着窗外树枝就快掉光,都已经深秋了。”
嘭嘭!
自从宫中下旨收回爵位之后,许府每日大门紧闭,沈曜在门外敲了好一会门,小厮才将门打开。
“李夫人呢?”沈曜当即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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