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千拧着身上的水,脸上依旧是那副熟悉的淡淡模样:“昨日听殿下您说,今日会回宫,奴才左等右等不见您,担心出事,便出来看看。还好出来了,如此奴才在外替您操作,殿下您便放心进宫罢。”
“好。”江云初毫不墨迹,当即应了来了。
吴千打开木箱,江云初正欲抬脚进去,突然又想起什么,停下了步子。
“听说,如今首辅夫人不是暗卫统领了?”她试探问。
吴千点头:“的确。”
江云初不解:“以前我以为你为首辅夫人卖命,可为何……难道你同暗卫没有关系,是忠勇侯府养在宫中的人?”
吴千答道:“奴才是暗卫的人。”
江云初愈发不懂:“那如今首辅夫人既已不是统领,之前的命令也自然失效,如此,你为何还愿意帮我?”
吴千语气平常:“新统领也下了令,要奴才在暗中助您。”
“新统领是谁?”江云初又问吴千。
吴千低垂着头:“殿下,奴才不能说。”
“行吧,替我给她说声谢谢。”江云初转身进了箱中躺好,再没多问一句了。
依旧又稳又快,箱子在冷宫后被另外一个太监打开的时候,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多问,江云初转身往寿康宫去了,太监便自顾留在原地,筛选起箱中被包裹好,从宫外送进来的各类玩意。
一路躲着后宫巡逻,寿康宫就在眼前。但格外奇怪,宫门并未关严,像是特意留下的一条小小门缝,正在黑色中,不断蛊惑着她。
拿不准由头,又担心是出宫事发,圣上的人在此等鱼上钩,江云初上前,小心翼翼将其推开。
“你还知道回来啊!”
眼前苏景宁叉着腰,直勾勾望着她,吓得她不自觉原地一颤!
“若不是我掀开了被子,恐怕还不知道被你瞒多久!疯了吧?宫门出不去,咱再想办法就是,可你偏信下人们的法子,命不要了是不是?”
眼看着苏景宁一副不泄完愤,绝不停嘴的样子,江云初赶紧将人拉去了暗处,求饶道:“这不是回来了吗?”
借着院中灯笼,苏景宁胡乱将人打量了一圈,吓得脸色骤变!
“身上这么多血,怎么回事!”
江云初连连摆手撇清:“没事没事,别人的血,出宫的时候我顺便杀了个人。”
苏景宁:“……”
满肚子的责备的话,突然在这瞬间,根本不知该如何开口了。
“杀人?”苏景宁又重复了一遍,冷汗顿时上涌爬满了全身,“竟如此轻描淡写说杀人?这几年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……”
江云初不愿对方担心,只又赶紧岔开话题:“这半夜还在等我,可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
这时苏景宁才恍然大悟:“圣上派人来了寿康宫好几次,要你前去问话,还好青枫脑子活泛,不然竟差点没瞒住。”
“许澜的事,我还正想去找圣上呢,竟没想到,竟先找上了我。”江云初喃喃,又看向苏景宁,“你快去休息,我洗个澡,也好好睡一觉,明天还有硬仗要打呢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苏景宁话到嘴边,又说不出口了。
江云初静静看着,从那双担忧的眸子,已经读出了全部。
“你不用担心我。”她轻声道。
“我想不通的那段日子,是你总在信中劝我,人生漫长,除了情爱,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,比如活着本身,这句话,阿初,我同样想让你明白。”
江云初当然明白苏景宁在说什么,但此刻,她却摇头摆手,落荒而逃:“困了困了,我先睡了。”
夜色中的背影逐渐深刻,苏景宁总觉得眼中有沙,整个人都因此刺得生疼。在刺出眼泪前,她伸手揉了揉,好歹止住了,却还是留下一片血红证据。
翌日,江云初早早便独自候在了德佑堂,等圣上下朝。
也不知是今日大殿上要参的事务太多,还是圣上有意给她一个下马威,她一直等到了午后,才见一明黄身影,大步远远走到了近处。
她站了起来:“长宁给圣上请安。”
“起来。”圣上大步走到案前,衣摆一甩,气势凌然地坐了下来,“昨日派人去寿康宫请了你好几次,说你病了,病了怎地不请太医,却整日躲在屋里?”
江云初顺势道:“心病,太医医不了。”
圣上嘴角一扬,露出了格外渗人的轻蔑:“朕没怪你欺君罔上,让全中梁的人,都被《江湾缘》里感天动地情爱偏得团团转,你倒还话里话外,怪起朕让你得了心病了?”
江云初丝毫不慌,只道:“圣上,那《江湾缘》是当朝皇后派人编写排练的,长宁可什么都没参与。”
圣上不屑一顾:“可许十三并未在江湾村失忆三年,而是借假死潜伏在了京城,这总是真的罢?他便是那个时候,就想同老四一起,反了朕的江山?”
江云初冷静道:“可圣上,万事都要讲证据,如此时期,多的是人在暗中利用,试图动荡朝廷,您可莫要轻信他人。”
圣上反问:“老四亲信都招了,甚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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