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司墨捏了捏眉心，合上电脑，先给保镖打了个电话，告诉他们不用再调监控了。
然后又打给心理医生，“李医生，我知道这个问题听起来可能有点离谱，但一个人有没有可能在某一次剧烈运动后，突然改变性格？”
李医生很快抓住重点，“剧烈运动？”
裴司墨扶额，“咳，我是说，打架。”
李医生，“哦。”
裴司墨，“？”
李医生收敛笑容，认真想了想，“一般来说不可能，人的性格除先天因素外，是在所处环境中经过相当长的时间一点点塑造形成的，不可能因为一次打架彻底改变，除非”
“除非什么？”裴司墨坐直身体。
“除非是血海深仇，比如影视剧中杀兄弑母一类，或许会对一个人的性格造成影响。但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，瞬间改变是绝不可能的，就算变了，很可能也是装的。”
“谢谢。”
挂断电话，又看了眼屏幕上少女走进图书馆的画面，裴司墨眼眸微眯。
会是装的吗？
当天晚上，温阮照例把裴司墨叫来房间给她讲题，然后又拿出管理案例问了几个不太理解的点。
裴司墨听完她的观点后由衷称赞，“小姐的思路很新颖，在这个案例中，完全可以这么操作，而且，应该还会收获更丰厚的报酬。”
温阮美了，有技能加持再加上自身努力，学习起来果然不一样，轻松又高效。
得到裴司墨的认可后，温阮又拿出会计书，指着上面的财务报表讲了起来。
“我的理解对吗？”
裴司墨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欣赏和诧异，定定看着她问，“对，这是小姐这几天看书掌握的？”
温阮得意的晃了晃小脑袋，“怎么，不信？”
裴司墨又深深看了她两眼，然后垂下眼眸，恭敬道，“没有，我信，小姐天资聪颖，融会贯通，一点就透，触类旁通，天赋”
抬头对上温阮意味深长带着笑意的目光，裴司墨卡顿一瞬，抿唇，“我说的都是真心话。”
温阮懒得和他计较，这个小心眼，逮着机会就想挖苦她。
“好了，今天还是要谢谢你帮我讲题。”
裴司墨顿了两秒，抬眼看她，“小姐，还没到一小时。”
温阮啧了声，“怎么？还想再夸我几句？我可受用不起，余下的就当是给你的小费了。”
系统笑嘻嘻，“一节课总共二十五，还小费，不愧是你。”
温阮内心挑眉，“谁让他故意挖苦我，必须打击他一下。”
系统，“我看他语气挺真诚的。”
温阮冷哼，“是么。”
裴司墨点点头，认真道，“谢谢小姐的小费。”
然后把整理好的全部提纲整齐摆放在书桌上，朝她微微颔首后走出房间，还帮她轻轻带上了房门。
温阮差点气笑了，“看到了吧，这小子憋了一肚子坏水，面上温顺，实则睚眦必报。”
系统这回完全赞同。
门外，裴司墨唇角弯了弯，又看一眼关上的房门，转身往楼下走去。
第二天是周六，温阮休息。
等她七点半下楼用早餐的时候，人还在楼梯上，就对上两双诧异的目光。
温绍庭甚至扭头问了句，“今天是周六吧？”
裴司墨点头，“嗯。”
温绍庭又看向已经走到餐桌旁的温阮，“是不是昨天晚饭没吃好，饿醒了？”
温阮给他添满红茶，无奈开口，“快考试了，早点起来看书。”
蔓莉笑容温和，“我们阮阮长大了，知道学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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