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皇的瞳孔骤然一缩，他看向沈书黎，眼神冷静地出奇。
“九阳花是什么？”
“别装。”
沈书黎笑了笑，手中的骨鞭已经悄然缠上了他的脖子。
“这可是你的好儿子亲口说的，你派人去找九阳花，拿它救了你的第三子。”
“他搞错了，我当时给他的不过是寻常的四叶花，哪里是什么九阳花，二者相像，他就这么以为了吧。”
楚皇解释道，连呼吸都没有乱掉分毫。
“哦？刚刚陛下您不是说不知道什么九阳花吗，那怎么会知道，四叶花与其相像呢？”
沈书黎一语便戳穿了他的谎言。
“陛下可能是皇位坐久了，连谎话都不会说了。”
他笑着，手中的骨鞭却是越收越紧，甚至已经有血顺着楚皇的脖子流了下来。
“我可是圣玄帝国的皇，你杀了我，会很麻烦。”
楚皇尝试挣脱，但是沈书黎的实力过于强大，他不过仙灵境，根本不可能与他对抗。
“那又如何，你不是有很多儿子吗？挑一个当新皇，这圣玄就灭不了。怎么，要我给你写遗诏的时间吗？”
沈书黎的力度把控的很好，楚皇的眼球都被勒地凸起，整个人都在窒息中痛苦地挣扎着，但是就是死不了。
“陛下，不过一个消息而已，也不值得你用命去护着吧？更何况今日之事，你不说，我不说，谁会知道是您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我了呢？”
他的话仿佛像有魔力一般，让人忍不住就想相信他，楚皇在骨鞭下终于感受到了生命垂危的感觉。
在这一刻，楚皇当真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，他点了点头，没有什么是比命更重要的。
脖子上力道倏然一松，楚皇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，等到缓过来之后，才感受到脖子上的疼痛。
他抬眸，撞上沈书黎散漫而又冷漠的视线。
“陛下，请说吧。”
他的声音漫不经心，像一道催命符。
“你到底想问关于九阳花的什么？”
“它如今长在的地方。”
听到沈书黎的话，楚皇心中倒也了然，世上知道九阳花的人可能不少，但是知道其生长地点的，恐怕也就寥寥几人。
他身为一国之君，又与修真界关系紧密，自然知晓，但眼前人……
“在堕灵之地的九阴谷。”
楚皇缓缓将这个地方说了出来。
此前去帮楚阳景取九阳花的那个侍卫都已经被赐死了，如今这个地方却是又由他亲手告诉了别人。
“九阴谷？”沈书黎挑眉，“九阴谷中生九阳花，倒是好名字。”
言罢，正当楚皇垂眸怔愣之际，他又伸手往楚皇的嘴里塞了颗药。
还没等楚皇吐出来，那药就化在了他的口中。
“你做什么，我都已经把地方告诉你了！”楚皇崩溃大喊。
“别担心，我只是不想让我来过此地的事情被别人知晓罢了，只要没有人知道，这毒自然不会发作，若是被别人知道了……”
沈书黎眼中饱含莫名的意味。
“你最好先写好遗诏。”
言罢，他带着那些面具人退出了楚皇的寝宫，而楚皇还呆呆坐在龙床上，看着空荡荡的宫殿出神。
不知何处跑出来了个宫女，她不知道是怎么躲过沈书黎他们的屠杀的，只是跌跌撞撞来到了楚皇的身前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。
宫女的身体有些颤抖，而楚皇则是缓缓将视线落到了她身上。
“刚刚的事情，你都听见了？”
“启禀陛下，听，听到了。”
宫女规规矩矩地回答。
楚皇闻言，抬眸看向沈书黎他们离开的方向，随后冷笑了一声。
“果然啊，他们不过就是在吓唬……”
话未说完，他的肚子就一阵绞痛，痛得他冷汗都流了下来。
“陛下，您没事吧，陛下……”
宫女见状立马慌乱来扶他，而楚皇看着眼前的宫女，眼神中却是散发出了些许寒意。
他又忍耐了一会儿，直到一口血吐了出来，看着地上的血迹，楚皇却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。
随后，他的一只手就径直穿透了那宫女的胸膛，也就是在这一刻，那疼痛戛然而止，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
那宫女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，随后，软软地倒在了地上，慢慢化作了泡影。
是幻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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