弦月高悬,惨淡的月光如水般倾洒而下。
几只乌鸦悄然立在枝头,在黯淡的月色中影影绰绰,依稀能看到一座古庙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。
忽然,数道黑影如鬼魅般急速闪过,带起一阵滚滚尘土,弥漫开来。
乌鸦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所惊动,扑棱着翅膀四散而逃,嘶哑的叫声划破了原本的寂静。
最前面的那道人影拼尽全力奔逃,直至古庙前方。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身后骤然伸出一条雪白的骨鞭,在他的背上重重抽打而下,瞬间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。
那人惨呼一声,吃痛不已,整个身子因这股巨大的冲击力猛然向前砸去,只听得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古庙那本就腐朽的门竟被他生生砸碎,木屑飞溅,尘埃四起。
他躺在那些碎屑中,浑身疼得跟散了架一般,但是还是强撑着身子想要离开,却被随即而来的黑衣人制住,生生扭断了四肢,被压着跪了下来。
“刘风,跑什么?”
男人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慵懒,语调微微上扬,听起来仿佛心情不错。
闻言,那叫刘风的男人,身子轻轻颤抖了起来,眼神中饱含恐惧。
“大,大人,放过我,我下次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“哦?真的吗?”
借着外面的月光,刘风渐渐看清了男人的脸,此刻,他穿着一身黑袍,手中拿着一只带血的骨鞭,那张俊脸之上,是一双金色的眼睛。
“真…真的。”
刘风眼睛里闪过希冀,他连忙点头称是。
沈书黎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,他垂下眸子,看着跪在在地上的男人,嘴角勾起一个弧度。
“那下辈子记得注意点。”
噗嗤——
骨鞭径直穿过了刘风的胸膛,鲜血溅在了沈书黎脸上,随后又被他嫌弃地抹掉。
抽出骨鞭后,那些黑衣人便非常识趣地在上面撒上了化尸散,刘风的尸体很快便化作了一滩血水,连衣物都不曾留下。
沈书黎拿着帕子轻轻擦着鞭子上的血迹,很快便有人上前禀告。
“大人,这是组织里最后的叛徒了,沈肃那边的人都已经被拔除了。”
沈肃,便是他的那位好父亲。
沈书黎轻轻颔首,眸中寒意渐起。此前他受伤,便是被组织内的人偷袭所致,而他的那位好父亲,上次那一招可是奔着要他的命来的。
如今他伤好,恐怕他父亲打的算盘又要落空了吧。
“上次我让你查的事情,查的怎么样了?”
许久,沈书黎又淡淡开口,这次,他的眉眼却不自觉柔软了几分。
“查到了,她此前似乎受到过圣玄三皇子的偷袭,受了重伤,在九霄宗将养了一年,如今好像已经出门历练了。”
“受伤?”
沈书黎眉头紧皱,他此前一直在躲避沈肃的追杀,前不久才伤好回到暗刃。回来时,他便一直在拔除组织里的叛徒,最近才找到时间打听江京墨的消息。
却没想到,得到的第一个消息竟是江京墨受了伤。
“是,似乎还是丹田受损,但是现在好像已经治好了。”
手下不敢撒谎,只能将探查的消息如实禀告,而沈书黎身上的气压却是越来越低。
“三皇子?”沈书黎怒极反笑。
算算时间,江京墨受伤的时候,他才刚刚离开。
“真是笨死了。”
沈书黎低头喃喃,目光倒是愈发冰冷了起来,他垂眸看向身侧的手下,冷然开口。
“罢了,去查查那个所谓的三皇子如今在哪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…
季安城内。
九霄宗和凌云宗的弟子先后到达此处。
安漾是小孩的性子,进了城以后,看什么都很新奇。
江京墨看着她的背影,轻轻笑了笑,却不自觉想到了安淮临行前所言。
安漾早就继承了安家的血脉,在她被拐到养父养母家的那些年月里,她自愿成为了医者。
成为自己的医者。
想来是她在养父养母家受了太多伤的缘故吧,也或许是她一直想要去找回自己真正的家,她不想让自己死在那里,她想救自己。
在这种强烈的欲望下,她继承了安家的血脉,拥有疗愈之力,她拥有极快的恢复能力,不会在虐打中轻易死去。
但是这样的安漾,就注定是活不长的。
这是安家人的宿命。
江京墨正想着,却隐隐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。
她回眸,看到了一直紧紧跟着他们的凌云宗弟子,不禁皱了皱眉。
“怎么了?”
柯夙凑到她跟前,她自是看到了凌云宗的那群人。
“她们应当是冲你来的。”
江京墨沉吟片刻,面上有些凝重。
系统派给白瑾月的任务虽然失败了,但是想来这些凌云宗弟子的任务可没有结束。
想来也是,如果他们没有目的,怎么可能会那么巧,也在古阴族待了这么久呢?
至于柯夙身体里有玄阴蛊是谁与他们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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